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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第2页）

许多年前，她用刀子一样的目光将他扒得精光；去年，她拎着他去宋楠那儿，将他拉出了囫囵。她既是一把剑，也是一个鞘。

他总不由自主地畏惧她，可在内心深处又不断渴望。

朱迪捡起一个球，在拍子上击打着走过去。他道，&ldo;崔老师，咱练几个来回呗。&rdo;

崔明烟立刻中断了和教练的谈话，拿着拍子去球场。

他眼角余光瞥见那教练失望的脸，嘴唇勾了勾。

&ldo;所以，你刚才是在吃醋。对不对？&rdo;崔明烟吃午饭的时候，不怀好意的问。

他给她盛了一碗汤，&ldo;补充点盐分，你流很多汗，但没怎么喝水。&rdo;

&ldo;不好意思说呢？&rdo;她接了汤碗，&ldo;咱们得感谢教练老师，要不是他，小宋茹的礼物没着落。&rdo;

&ldo;是什么？&rdo;

她摸出手机，亮出电子券。

&ldo;七月的时候，网球大师杯在海城南边的国际会议中心举行。曹锋会去内场做志愿者，能近距离接触到喜欢的运动员，开心得不行。教练真是个好心人，也给了我三张电子券。咱们可以带小宋茹一起去‐‐&rdo;

&ldo;你说，她会不会高兴疯了？&rdo;

她对着他笑，有些征询的意思。

朱迪的手指微微发抖，很想摸摸那张笑脸。他点点头，将勺子递给她，轻声道，&ldo;快吃饭吧，还得监督她期末考个好成绩才行。&rdo;

&ldo;哟，真不好意思呢？&rdo;她乐呵呵地，&ldo;你放心，我还没问曹锋小朋友读哪个班。给你留点儿悬念，好不好？&rdo;

不是留悬念，只是还没玩够而已。

宋茹期末考果然不错，门门优秀。她站在体重计上挥舞成绩单，&ldo;崔老师，我的奖励呢？超级大礼物，去哪儿了？&rdo;

崔明烟让她等，到某年某月某日，找朱老师一起去城南国际会议中心。

小姑娘半信半疑，但还是决定和妈请一天假。

朱迪道，&ldo;她妈妈应该会后悔找了你这个老师。&rdo;

&ldo;早恋不可怕，可怕的是不合适的行为。&rdo;她道，&ldo;最可怕的是几十年后会后悔，当年为什么没有勇气和机会，就算是去说声你好也是好的啊。&rdo;

说完，她又道，&ldo;有些小孩子啊，十八|九的时候会堵人，长大就成闷罐子了。&rdo;

他清了清嗓子，&ldo;我开车去吧，挤地铁太可怕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