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厉行暗骂一声,揉着膝盖走远。
罗眉妩站在原地,后知后觉的发现,今日,霍厉行走路的姿势,和平日里有那么些不同。
受伤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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鞭炮声在巷里噼里啪啦炸起来,吵得人头皮发麻。罗眉妩摇头无奈。自霍厉行寻到她住处后,本安静无人扰的小巷,隔三岔五便一阵吵闹。
怕是风水不和哦。
想到那个肆意妄为的男人,罗眉妩忍不住扯了下嘴角。他总让她等他,可如若那日,他走的不那么心急,他也不用等上这些时日。还是得怪自己,没耐性,不听旁人言。
罗眉妩这么想想,心头郁结平淡不少。那边鞭炮声越越近,间杂拍门声。她蹙眉仔细分辨片刻,起身应门,&ldo;来了,谁啊?&rdo;
罗父和庆哥儿也跑出来。
门外一位装束得体老者,躬身行了礼,笑眯眯的挥手让人将排满整巷的木箱抬进院落。院子太小,绑了红绸的木箱一个堆一个,满当当的塞在院中。
罗眉妩瞪大眼睛,&ldo;这……&rdo;
霍厉行从门外跨步而入,&ldo;我也说了,你信我。&rdo;
相信我,你想要的,我全都给得起。
良田千亩,十里红妆,沧海一笑,良人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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鞭炮声渐熄,夜幕重归于静。
隔壁洞房花烛,这面绮儿搂着被褥,倒是睡得安稳。霍厉言洗漱完毕,轻手轻脚的上塌,将人抱入怀中。她如今肚子越发大了,睡觉时得侧着睡,好在她吃饱便满足,也不抱怨。
她总是这般自在,吃饱喝足后,便什么烦心事都没有,呼呼睡得很是安稳。霍厉言拂开绮儿颊边纷乱的发丝,想到那时,她便是躲在他院落一角,快活的吃着东西。
少年的霍厉言烦躁的走出书房,便见一只小女娃躲在墙角,怀里抱一只黑色陶罐,满脸餍足,捏着勺呼噜噜的舀汤喝。院子平日安静无人,她呼噜噜的声音,很是清楚。霍厉言皱了皱眉,抬步过去。
&ldo;你在做什么?&rdo;
小女娃很坦率,眨着大眼睛忽闪,&ldo;我在喝汤呀?&rdo;
喝汤?
满脸的油污,与他平日里惯见的大家闺秀全然不同。霍厉言不自觉皱紧眉头,想着唤人将她撵出去。谁料小女娃歪着脑袋,看了他两眼,大眼睛眨呀眨,好奇道:&ldo;你皱着眉头……不开心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