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她:
“小丫’,最后一声喊邻居的:
这不算是季子挂剑,但总算是我久己心许的一点小礼物。这种parker75型的钢笔不能
刻字,所以我先把一个美丽的名字,刻在象牙上。
钢笔,我己替你装好一次你喜欢的墨水;原子笔,我代你换成红色,虽然用红笔写信的
日子,已经消逝,但“以备不时之需”,也是好的。
“走这道楼梯的日子”,到底己近尾声。我不知道我还能说些什么。我只清楚的知道,
我不会再站在第四扇窗前,第四扇对我来说,不再有窗,也不再有窗外。恰像那失去小白驴
的朋友,我回到了寂寞,又回到孤单。
你,不再是邻居,而我,却是被留在隔壁的守夜者。你的离去,使墙和空气,完全不
同。我承担的,是一切你留下的触忆。你给了我属十我的一切,带走的,只是一片彩云。
写这封信,几次被泪水搅乱,我奇怪今晚我竟忍不住它。
你也奇怪吧。“y’,一个对你“板脸”并说“我不对女人太好”的肉食者,竟也有这
样的时候。
敖之 一九六七、四、七。
这一阵子的情书之多,是我一生之最:
△大雨时候,我赶到杭州南路,又绕到南门市场,转了两次,都找不到你,我想送你上
学,我怕雨淋了你。虽然我知道你喜欢被雨淋,(像查泰莱夫人?)可是我不准,我不要你
在大雨中诗意。如果你实在有“被淋症”,(又以名词加人!)
还是到我那“联合国”的浴室来吧。在淋浴喷头底下,随你诗意去。我答应不偷看你洗
澡,因为我只要听,就很满足了。
(一九六七年四月三一四日)
△想我吗?一边走一边哭的“小y”,还敢再嘴硬说不想我吗?我不像你那么“虚
伪”,我干脆承认我好想你好想你,我的“姨太太”(指我的小汽车)也好想你好想你。你
的眼镜,你的桥牌,你的“欲之上”……都还在“姨大太”那里,一切都没有变,惟一变
的,只是不再见到我身边的人。在15-16216,我曾跟我身边的“小y”度过多少甜蜜的回
忆,曾有多少亲近,多少抚摸,多少许诺与忻喜,多少忻喜与哀愁。如今,这些,都转变成
“两地书”,惟一不同的是我不会称你做“广平兄”,你不是“兄”,因为你没有资格(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