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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需要帮忙吗？我送你回……&rdo;&ldo;不用！&rdo;方萤急忙阻止，&ldo;不用了……你别跟过来。&rdo;这一回的语气里，带一点哀求。他看她一眼，片刻，点点头，&ldo;……你在家如果需要帮忙，可以在河对岸喊我‐‐河水很冷，你别游过来。&rdo;方萤轻笑了一声，&ldo;喊你名字？&rdo;蒋西池想了想，&ldo;……喊周杰伦吧。&rdo;方萤这下彻底笑出来，片刻，又郑重地道了声谢，往东巷走去。蒋西池看着方萤身影不见了，准备回家，脚却是往药房的方向去的。柜台后面坐着一个须发皆白的老医生，逢人便笑，&ldo;小朋友，需要点儿什么药。&rdo;蒋西池走到他跟前，往背后整齐码放的架子看了一眼，&ldo;刚才过来买药的……&rdo;&ldo;阿萤是吧？&rdo;蒋西池点头，&ldo;我是她同学……她说，可能有点不够，让我再帮她买一点。&rdo;老医生低头瞅着他，笑意慈祥，心里跟明镜似的，&ldo;药是我开的，肯定够。都是止痛消炎的药，一次也不能多吃，你说是吧？&rdo;蒋西池顿了一下，点了点头。老医生敛了笑，语重心长道：&ldo;阿萤不容易，你当同学的，在学校多帮帮他。&rdo;&ldo;方萤家里……是什么情况？您知道吗？&rdo;老医生又恢复那副慈眉善目的模样，&ldo;这你得自己去问阿萤，她信我，让我不说，那我就不能说。&rdo;&iddot;距这一次的&ldo;发病&rdo;之后，方萤家里似乎消停了一阵。天渐冷，白天越来越短，学校缩短了中午休息的时间，下午则提前半小时放学。方萤中午要回家，下午一放学就不见踪影，只有早上那一会儿时间，两人才有空单独待着。寒冬腊月的天气，呵气成冰。蒋西池推着车子到桥头，方萤正等在包子摊前，打了个呵欠，对他说了句：&ldo;早。&rdo;&ldo;早。&rdo;方萤头发长长了些，发尾给睡弯了。她像是想起什么似的，摸了摸口袋，掏出三百块钱递过来，&ldo;谢谢。&rdo;蒋西池瞥了一眼，&ldo;……到学校再给我吧。&rdo;&ldo;现在给，学校给，有什么差别吗？&rdo;蒋西池憋了一会儿，&ldo;……学校可以洗手。&rdo;方萤哈哈大笑，&ldo;你买早餐不碰钱哦？&ldo;&ldo;我一次性给了两百，让他记账，慢慢扣……&ldo;方萤快笑疯了。到学校，在教室门口，方萤与今天值日的孔贞贞迎头撞上。孔贞贞不自在，嘴唇动了动，没说出打招呼的话来，错身出门拍粉笔擦去了。经过上回的&ldo;表白事件&rdo;，魏明他们几个，跟方萤就稍稍有点疏远了，碰到了仍然会打招呼，但不会再找过来玩。方萤却仿佛丝毫没放在心上，仍然是下课睡觉，上课发呆。期末考试临近，升入初中的第一场期末考试，关系着寒假是否过得安生，大家自然不敢懈怠，埋头苦读。第一堂课是数学。冬天天气冷，大家不开窗，都闷在教室里，闷出一股腌抹布的味儿。张军拍一拍手，&ldo;打起精神！打起精神！坐窗户旁边的把窗户打开，透透气，里面这么闷，你们不缺氧啊？&rdo;大家拖拖拉拉的，把窗户打开。冷风四面八方地窜进来，大家立时被吹清醒了。&ldo;这堂课，我带着大家把这学期的知识点都过一遍，速度有点快，大家跟上节奏……&rdo;张军一翻开备课本，便有什么东西，从里面掉了出来。玫红色的，带白蕾丝的……三角内裤。全长哗然。前排的目瞪口呆，后排的交头接耳。张军气得脸一会儿绿，一会儿红，猛一拍桌子：&ldo;谁干的！&rdo;大家噤声，垂着头憋笑。&ldo;翻了天了！到底谁干的！给我主动站起来！我看你们胆子是越来越大了，目无师长，扰乱课堂纪律！&rdo;大家都不说话。&ldo;好，不承认是吧‐‐全班起立！&rdo;稀稀拉拉的声音。&ldo;既然没人承认，大家就一起罚站，站到有人承认为止‐‐你们记住，是一颗老鼠屎坏了你们一锅汤！&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