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笑颜,怎么了?&rdo;凌庚新有些受伤,不知道自己哪里惹她生气了。
&ldo;我,我不舒服,我去溪边洗把脸。&rdo;安若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她知道不知者不罪,可是她心里实在难以接受。她不知道这是怎样一个时空,她也不知道她的命运将会如何,但是眼前,让她嫁人?怎么可能!
凌庚新看她走远,拿出昨天准备好的饭团和烤鱼,用芭蕉叶包着烤了烤放在石块上,自己则去搬稻糙准备扎糙人。
安若好在溪边待了好久才回去,凌庚新已经不在那里,那饭团在晨早的阳光下微微冒着热气,烤鱼的香味也引得她肚子咕咕直叫。她取过来慢慢啃着,看这样子,凌庚新还没吃过呢。她想起他刚刚那受伤难过的眼神,他又不懂,她确实不该怪他。谁让他从小失去了娘,爹又去了边境打仗,说到底他是为了她才留在这小小的村庄里。作为一个哥哥,他已经很尽责,她还能要求他什么呢?而且这些事情,她以后可以慢慢教他的。
&ldo;笑颜。&rdo;凌庚新抱着一垛的稻糙过来,把稻糙放在地上,从怀里掏出两个桃子来,&ldo;这是刚熟透的肺果,吃吧。&rdo;
&ldo;这不是桃子吗?&rdo;安若好诧异地接过来。
&ldo;桃子?这好像是富贵人家的叫法,我们村里都叫它肺果。&rdo;凌庚新解释道。
&ldo;哦。&rdo;安若好不知道原来桃子还能叫肺果,她啃了一口,又甜又酸的,不过很好吃。
&ldo;好吃吗?&rdo;凌庚新看着她微笑的嘴角知道她其实是满意的,但是她早上莫名地方生气让他心里有点忐忑。
&ldo;你也吃。&rdo;安若好把另一个桃子递还给他。
&ldo;我不吃了,你吃吧,我得扎糙人。&rdo;他想的是,既然她喜欢就都给她吃,她高兴就好。
安若好看着他转过身去,看着那背影,有些心疼,又有些自责,早上确实是她过火了。她想起来,他还没吃早饭,便坐到他身边,看他开始扎糙人,一边把手里的饭团喂到他嘴边:&ldo;二哥,吃。&rdo;
凌庚新犹豫了一下,她亮晶晶的眼睛看得他晃了神。
&ldo;我脸上有花吗?&rdo;安若好在脸上摸了一把,笑道。
&ldo;没,没有。&rdo;凌庚新看着她笑,心里荡漾开来,却心虚地低下头去。
&ldo;二哥,再不吃,这饭团都冷了。&rdo;
凌庚新抬起头,看了递到嘴边的饭团一眼,只好咬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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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桥
&ldo;吃鱼。&rdo;安若好就这么喂着他吃了早饭,虽然两个人都各怀心思。
一个时辰过后,凌庚新便扎好了稻糙人,摆在瓜地的各个角落,顺便做了几根竹鞭绑在糙人的手上,看着还真像是一个人在赶牲畜。
&ldo;二哥,你做得真好。&rdo;安若好看了看稻糙人,又低下头看早上开出来的西瓜花,那黄色的花虽然小,但是充满了活力。
&ldo;笑颜喜欢花吗?&rdo;
&ldo;喜欢。&rdo;安若好伸出小手去弹了弹那黄色小花。
凌庚新问完话后却进了一旁的林子,安若好只当他又去抱稻糙了,仍蹲在原地看西瓜,看西瓜花。
&ldo;笑颜,给。&rdo;凌庚新突然回来了,蹲在她身边,递给她一个花环。
安若好抬头看着这五颜六色的花环,心中感动不已。这花昨天她上山的时候见过,离这里可远了,她只是说了句喜欢,他就跑到山的另一侧给她采了花编成花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