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先生。&rdo;凌庚新忽而作揖下礼。
安若好转过头去看到柳先生一脸冷漠地走过,诧异地看着凌庚新:&ldo;二哥?&rdo;
&ldo;笑颜,继续挑。&rdo;
安若好却不让他转移话题:&ldo;二哥,你为什么给柳先生作礼?&rdo;
&ldo;笑颜……&rdo;
&ldo;说呀。&rdo;安若好觉得他有事瞒着她。
&ldo;笑颜……&rdo;
&ldo;说!&rdo;安若好大声道。
&ldo;我,我最近跟着柳先生认字呢。&rdo;凌庚新涨红了脸。
&ldo;认字?&rdo;安若好更加诧异,想起来最近他好像总是往古乐镇跑还都很晚回来,她只当是事忙,原来是跑到无柳书斋认字去了。是她没注意,最近凌庚新讲话都带成语了,虽然不多,可是可以看出读书人的风貌来。
&ldo;他们说我是个大老粗,没见地,我就学了字给他们看看,我凌庚新以后也能混出个模样来。&rdo;凌庚新扬声,坚定道。
&ldo;谁说你是大老粗?&rdo;
&ldo;笑颜,别管了,这是二哥的事。&rdo;
安若好看他不欲说,也就不深究:&ldo;可是二哥,你要认字跟我学就好了,我也能教的。&rdo;
&ldo;笑颜,不一样的。&rdo;凌庚新定定地看着她。
&ldo;哦。&rdo;安若好啃掉最后一个糖葫芦,扔了细木棍,轻轻应道。
凌庚新看她生闷气,拿出一个梨擦了擦,讨好地递给她:&ldo;二哥不是故意瞒你的,只是二哥想,要是二哥哪天也作出一首诗来给笑颜个惊喜多好,所以才没说的。&rdo;
&ldo;嗯。&rdo;安若好继续啃梨子,瞧着凌庚新一副小媳妇样,笑出声来,&ldo;二哥,我没怪你,二哥能去学认字也挺好的。&rdo;
凌庚新细细地看了她的神情,捏了一把她的脸蛋:&ldo;坏笑颜,原来骗二哥呢,害二哥担心。&rdo;
&ldo;哈哈,二哥,学认字是好事,笑颜怎么会怪你。&rdo;安若好笑嘻嘻地躲过。
凌庚新忽而一把拉过她:&ldo;小心!&rdo;
安若好从他怀中转过头来,只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骑着马飞驰而过:&ldo;唐歌!&rdo;
&ldo;跟你说了姨母的儿子叫表哥,不叫堂哥。&rdo;凌庚新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安若好却已经挣开了他,朝前追去:&ldo;唐歌!唐歌!&rdo;
&ldo;笑颜,你干什么?&rdo;凌庚新也忙追上去。
安若好跑了好长一段路,直到再也看不到了马蹄扬起的尘土才停下来,蹲在路边直喘气。
&ldo;笑颜,你做什么?&rdo;凌庚新一把拉过她的手臂,怒道。
&ldo;唐歌……&rdo;却不料,安若好已经泪流满面。
&ldo;笑颜。&rdo;凌庚新见此,默然,过好半晌,他才一把背起她找了板车带着回了舜水村。
安若好不知道,那究竟是不是李唐歌,一模一样的脸,虽然身形有些变化,而且发型不同,可是那张脸是一模一样的。可是如果是李唐歌,他听到那首诗就一定会来找她的,但是他没有。她不知道,这是不是老天跟她开的另一个玩笑。
那到底是长得一模一样的两个人,还是就是同一个人?
到了家,安若好仍然是呆坐着。
凌庚新叹口气,他不知道为什么安若好见到吴得仁之后就变成这样了,她为什么总是叫堂哥?
&ldo;笑颜,吃饭了。&rdo;凌庚新尽量让自己显得高兴一些,把她按到桌前,给她递了筷子。
安若好坐在桌前,却半天没动筷子,只愣愣地看着眼前的白米饭,精神恍惚。
&ldo;笑颜,怎么了?&rdo;凌庚新扳过她的身子,&ldo;跟二哥说,到底怎么了?&rdo;
&ldo;没事,我没胃口。&rdo;安若好挣开他,独自回了屋,躺在床上。她脑中乱哄哄的,不知道她如今这处境到底算怎么回事,她为什么会以这个身份生活着,她到底是安若好还是凌笑颜?
&ldo;笑颜。&rdo;凌庚新坐在床边,担心地看着她。
&ldo;我困了。&rdo;安若好转向里侧,闭上了眼,却不防眼角流下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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