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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第1页）

&ldo;别怕，我确实是活人。我能够在水中生活。我跟所有的人不一样。只有我一个能够在水中生活。那时候，我跳进海里并没有淹死。我跳进海，是因为我在空气中呼吸很困难，&rdo;

伊赫利安德尔摇晃了一下，&ldo;古崎爱莱，我在找你呢。昨天晚上我走到你的窗口跟前的时候，你丈夫打我的头，把我扔进池塘里。我在水中苏醒过来。我弄掉了装着石块的袋子，可是这个，&rdo;伊赫利安德尔指指手铐，&ldo;我没法弄掉……&rdo;

古崎爱莱开始相信，在她面前的不是鬼魂，而是有血有肉的活人。

&ldo;可是您的手干吗戴上手铐?&rdo;她间。

&ldo;以后我再跟你谈这桩事……跟我走吧，古崎爱菜。我们可以躲在我父亲家里，那儿没人会找到我们的……我跟你一起生活……喏，握着我的手吧，古绔爱莱……奥列仙说，人家管我叫&lso;海魔&rso;，但是，我明明是人。你究竟为什么怕我呢?&rdo;

伊赫利安德尔走出池塘，浑身泥污。

古绔爱莱弯身向他俯过去，接着，终于拉住他的手：

&ldo;我可怜的孩子，&rdo;她说。

&ldo;多么愉快的会面呀!&rdo;突然传来了嘲笑意味的嗓音。

他们回头一望，看见佐利达站在不远的地方。

佐利达也跟古绔爱莱一样，当夜没睡觉。他是听到古绔爱莱的惊叫声而走到花园里来的，所以听见了全部的谈话。当佐利达知道他狩猎了这么久而没有到手的&ldo;海魔&rdo;就在他面前时，他心花怒放，决定立刻带伊赫利安德尔上&ldo;水母号&rdo;。但回心一想，决定按另一种方法行事。

&ldo;伊赫利安德尔，您不能带古绔爱莱到萨里瓦托尔大夫那儿去，因为古绔爱菜是我的老婆。您自己也未必能回到您父亲那儿警察在等着您呢。&rdo;

&ldo;但是我一点罪过也没有!&rdo;青年嚷道。

&ldo;既然您已经落到我手里，我的责任是把您转交给警察。&rdo;

古绔爱莱走到丈夫跟前，拉着他的手，温柔他说：

&ldo;放走他吧。我请求您。我对您没有犯过一点罪过……&rdo;

陶乐菜丝吓了一跳，她摇着手叫道：&ldo;别听她的，佐利达!&rdo;

&ldo;在妇女的央求面前，我是无能为力的，&rdo;佐利达献殷勤他说。&ldo;我同意。&rdo;

&ldo;刚刚成亲，就对老婆唯命是从了!佬大婆说。

&ldo;小伙于，咱们替您锯开手铐，给您换过更体面的衣服，把您送上&lso;水母号&rso;。在拉&iddot;普拉塔河，您可以从船上跳下，游到您所喜欢的地方去。不过，我释放您有一条条件‐‐您必须忘掉古崎爱莱。&rdo;

&ldo;您比意想中的更好，&rdo;古崎爱莱真挚他说。

水陆两栖人--二十二　医生的潜艇

水陆两栖人--二十二　医生的潜艇

二十二　医生的潜艇

&ldo;萨里瓦托尔明天要来到了。&rdo;克里斯多对巴里达札尔说。他们坐在巴里达札尔的小铺子里。&ldo;听着，兄弟，留神听着，别打断我的话头，免得我忘记要讲的话。&rdo;

克里斯多沉默了一阵，集中思想，然后继续说下去：

&ldo;我和你替佐利达出过许多力。他比你和我都有钱，但是他想更有钱。他要捕捉&lso;海魔&rso;……&rdo;

巴里达札尔动了一动。

&ldo;别说话，兄弟，别说话。你知道&lso;海魔&rso;是什么吗?他是宝藏，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财富。&lso;海魔&rso;能够在海底采集珍珠，海底有许多沉没了的船舶装着不可计量的宝物，他可以替咱们取出来。我说是替咱们，不是替佐利达，兄弟，你知道伊赫利安德尔爱古崎爱莱吗?&rdo;

巴里达札尔想讲些什么，但克里斯多不让他开口。

&ldo;别说话，听着。伊赫利安德尔爱古缔爱莱，我知道了这桩事以后，我说，好，更热烈地爱古绮爱莱吧。他比佐利达是个更好的丈夫，更好的女婿。古崎爱莱也爱伊赫利安德尔，我让他们会面。&rdo;

巴里达札尔叹了口气，但没有打断克里斯多的话。

&ldo;这还不是全部情况呢，兄弟。我想提醒你一件许多年以前的事，你妻子从娘家回来，在路上，因分娩死去，孩子也死了，当时我并没有把全部情况告诉你，我不想让你伤心。现在我讲出来，你妻子在路上死去，但是孩子活着，这桩事在一个印第安村庄里发生，一位老妈妈告诉我，不远住着一个伟大的奇迹创造者、天神萨里瓦托尔……&rdo;

已里达札尔凝神注意起来。

&ldo;她劝我把孩子带到萨列瓦托尔那儿，让他把孩子从死里救出来。我听从这善意的劝告，把孩子带到萨里列瓦托尔那儿。&lso;请救救他吧&rso;，我说，萨里瓦托尔接过小把戏，摇摇头说：&lso;很难救了&rso;，便抱走了。我等到晚上，黄昏时分，一个黑人走出来说：&lso;孩子死了&rso;。于是我离开了……&rdo;

&ldo;就这样，&rdo;克里斯多继续说，&ldo;萨里瓦托尔通过黑人说孩子死了。在刚主下来的婴儿‐‐你儿子一身上，我看见一个胎记。这个胎记的形惆记得很清楚。&rdo;停了一下，克里斯多继续说：&ldo;不久以前，有人砍伤了伊赫利安德尔的脖子，我替他包扎的时候，微微揭开他鳞片衣服的领口，看见一个胎记，形状恰恰和你儿子一样。&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