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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第2页）

向时晏一时间如乘云霄飞车，心情莫测，转而看到身边尹天成乐了。她头一次这么开怀的笑，原来两颊上居然有浅浅酒窝，两只眼睛会勾出柔和的半月形。

肤浅男人的愿望，也不过就是博美人一笑，他将那份不满收起来，转而把问题抛给尹天成，说：&ldo;你问问她看呢，我是她的谁。&rdo;

李丹于是瞧着尹天成，后者自余光里直直看了向时晏一会，似乎真是在考虑这问题，片刻后眉眼一低道：&ldo;无聊。&rdo;

她拉过李丹进去卫生间，向时晏中途拉上她胳膊，问：&ldo;干嘛去呢？&rdo;

尹天成别开手，说：&ldo;我换衣服呢，怎么，你要跟进来？&rdo;

两个女生一进到里面就忍不住笑，李丹给尹天成捧着制服，又借她一边肩膀，说：&ldo;我刚刚是不是造次了，可他表情真的好好笑。&rdo;

尹天成想到他那张吃瘪的脸，心里也有些快意，说：&ldo;没有，本来也比我大很多，仔细论辈分，说不定真要做我叔叔。&rdo;

李丹向她挤眼睛，问：&ldo;那他到底是你谁呢？&rdo;

尹天成仔细想了想：&ldo;谁也不是吧。&rdo;

&ldo;哦，我还以为你们俩……&rdo;李丹勾着两个大拇指，怪模怪样笑起来：&ldo;不过看他脸好熟啊，似乎是在哪见过。&rdo;

尹天成没理这句话，将衣服整个扯下来，李丹看得啧啧称奇，说：&ldo;天成你身材真好，不像我，谢家俊说我是平板身材，十八岁的脸，一岁八个月的身材。&rdo;

尹天成接过自己的衬衫跟短裙，将她上下一打量，安慰道：&ldo;没那么糟糕。&rdo;

李丹情绪高涨，情绪又低落，说：&ldo;你知不知道，我跟谢家俊分手了。&rdo;

尹天成动作一滞，睨过她：&ldo;怎么了……是因为上次的事？&rdo;

李丹点点头：&ldo;说是分手，其实也不算。我们约好了大学去同一个地方，现在只是暂时选择分开……他被老师批评了，家里也很不理解。&rdo;

尹天成点头。

李丹小声道：&ldo;我们跟你们不一样，每走一步都要靠自己打拼，学习跟考试，是唯一能让我们改变命运的事，我们耽误不起的。&rdo;

李丹又说：&ldo;我不是一定要跟杨思语吵架的，我那时气坏了，而且她总是瞧不起人，以为自己是千金小姐……你就不这样，但你也看不起我的，是吗？&rdo;

尹天成将裙子拉好，听到这儿不由盯着她脸看。片刻，她摇头笑了笑做安慰，又用手摸了摸她下巴：&ldo;才没有呢。&rdo;

进到向时晏车上，男人对方才的事似乎还耿耿于怀，凑近到她面前道：&ldo;你跟你那小朋友躲厕所里说我什么了？&rdo;

他刚刚抽过烟，身上还留着烟草的气味，焦枯之中带着一点点的涩，跟他温暖的体温一起随气流而来，居然也不觉得有多难闻。

他的鼻息迫在眉睫，神魂颠倒的暧昧里，尹天成倒还能坦荡荡地看着他，反问：&ldo;既然知道是躲着说的，怎么还能告诉你呢？&rdo;

小姑娘一耍起赖，向时晏便自觉不往下问了，她巴掌大的一张脸就晃在面前，眼睛亮得像天上星，也确实有更有乐趣的话题在后面，谁还管小孩子们的悄悄话。

他身子更加倚过去，肩膀几乎压在她胳膊上，另一只手慢慢挪到她颈边，目光涣散里一会看她的鼻尖，一会看她水亮莹润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