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不可不可,小师弟,师傅师娘临行前有交待过,他们出门后,我等徒众一如从前,练功习法,守好家门,不可外出闯祸。我是大师兄,师傅师娘临行前有把你们交给我,我要护你们的周全,此事万万不可!&rdo;梓云还是连连摇头。
彩衣刚好把一条烤鱼吃完了,她把鱼骨扔在一边,拿出葫芦漱了漱口,倒出溪水清洗了一下双手,慢条斯理地说道:
&ldo;梓云,你怎么这么磨叽,辛巴和玉儿只是去皇宫看一下师傅,看完了就回山上,怎么会闯祸呢?你看玉儿这么面带忧戚,我见忧怜,你怎么就不懂得怜香惜玉呢?再说了,不是还有我吗?&rdo;
&ldo;彩衣你也去吗?&rdo;梓云眼睛一亮。
&ldo;那是自然的,我也许久没见到师傅了,也甚是想念。再说,你们这几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儿,有我在,也可以护你们周全。&rdo;
&ldo;那是那是,既然彩衣姑娘这样说了,师弟师妹,那哥哥我就陪你们走一趟吧。&rdo;梓云站起来,把火灭了,把烤鱼的现场整理了一下,几个人向山下走去。
清漪殿内,白霜正在教儿子法术,云慕白六岁多了,长得机灵可爱,此刻,正跟着娘亲,一招一式地学着,冷不妨,偌大的宫殿内突然多出来了几个人,把娘儿俩吓了一跳。待看清是这几位后,白霜一阵惊喜,问道:
&ldo;你们几个小儿,不在山上好好练功,跑这里来作甚?&rdo;
几个人连忙行礼,一会儿,叫师傅的,称师叔的,叫得不亦乐乎。石玉儿也学着大家伙儿的样子,行了个礼,拉住白霜欢声道:
&ldo;白娘娘,我终于见到您了,这几年,玉儿可想念白娘娘了。&rdo;
白霜怜爱地轻轻抚摸了一下玉儿的头,笑道:
&ldo;玉儿模样儿没什么变化,嘴巴倒是越来越乖巧了。告诉我,你们几个是不是偷偷地跑下山来的,没有跟师傅禀告吧?&rdo;
&ldo;我们……&rdo;石玉儿正待说话,突然有人拉了拉她的衣服,她低头一看,云慕白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她和白霜的中间,正仰着头,好奇地看着她,扑闪着一眼清澈的眼睛,问道:
&ldo;这位姐姐,你是谁啊?&rdo;
石玉儿蹲下身子,笑看着云慕白,说道:
&ldo;我是石玉儿,小弟弟,你就是白娘娘的儿子吧?&rdo;
小男孩睁着澄亮的大眼睛,看着石玉儿,认真地说道:
&ldo;姐姐,我喜欢你。你和我一起玩吧。&rdo;
&ldo;好啊。&rdo;石玉儿高兴地拉起云慕白的手,云慕白正欲拉着石玉儿走到一边去,辛巴赶紧凑了上来,嘻笑道:
&ldo;慕白小弟,还有哥哥我呢!你还没有和我打招呼呢!&rdo;
云慕白抬头看了辛巴一眼,好象没看到似的,继续拉着石玉儿往前走。辛巴不甘心,叫道:
&ldo;什么世道!这么一个毛头小娃娃,就只知道贪图美色,不顾兄弟情义,哥哥我今天还特意带了见面礼呢!慕白小弟,你倒是看看,这礼物你喜不喜欢啊。&rdo;
云慕白回过头来,看着辛巴,面无表情地说了两个字:
&ldo;不要。&rdo;
说完,拉着石玉儿就走到一边去了,剩下辛巴张着o型嘴,愣在原地,心中一片凌乱。另几个人看着他笑着,他为了掩饰碎了一地的玻璃心,假装着看墙上的字画,嘴里念念有词:
&ldo;嗯,这副山水画,艺术底蕴深厚,构图有新意,线条纵横洒脱,一看就是出自名家之手。&rdo;
几个人陪着白霜叙了一会儿话,毕竟皇宫并非久留之地,于是,早早告辞出来,往云瑶山方向而去。
石玉儿还对云慕白恋恋不舍,一路上都在说着:
&ldo;那小白弟弟真是机灵可爱,惹人怜爱,这一别,又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再见到他了。&rdo;
辛巴在一旁牙齿咬得咯咯嘣嘣的,面带忧色:
&ldo;果然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这云慕白小小年纪,就这么贪慕女色,瞧这小子的资质,日后必定成长为一翩翩美少年,这日后若长大成人,又不知道要祸害多少良家少女?这倒是给我出了个难题,为了避免广大良家少女受到欺负,到时候我是匡扶正义,大义灭亲呢?还是听之任之,任其为所欲为呢?&rdo;
彩衣实在听不下去了,伸手轻拍了一下辛巴,说道:
&ldo;你也太杞人忧天了吧!师傅的儿子当然是出类拔萃,品行兼优的,他对玉儿妹妹这么好,并不是他的问题,而是玉儿妹妹伶俐可爱,惹人喜欢呗,你当时初见玉儿妹妹时,不也是惊为天人,言行失当吗?&rdo;
辛巴眼珠一转,笑道:
&ldo;听彩衣姐姐这样一说,倒好象也是这么回事。&rdo;
几个人说说笑笑,不知不觉就走到了云瑶山脚下的村子里。
几个人正欲绕过村子,往山上走去,突然从村西头一户人家传来一声凄厉的哭喊声:
&ldo;孩子‐‐放开我的孩子‐‐&rdo;
几个人一愣神,彼此对望了一眼,不约而同地往发出声音的人家走去。往前没走多久,只见一位村妇,披头散发,面带悲戚,跌跌撞撞地走在村道上,一边走一边疾呼:
&ldo;你们这些歹人,快快放了我的孩子‐‐我的孩子‐‐&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