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项一项的仪式结束后,牧师说:“接下来,请二位新人交换誓词。”
这是婚礼上最神圣的环节之一,沈元庭和颜昭选择的是西式婚礼最传统的誓词,也是最广为流传的那一段。
在牧师的引领下,诺言被宣之于口。
“我,沈元庭,愿意与颜昭结为伴侣。”沈元庭牵着颜昭的手,眼眸倒映着青年含笑的面庞,“从今往后,无论顺境或逆境,无论富有或贫穷,无论健康或疾病……”
颜昭对誓言从不感冒,一张嘴说出来的东西,能有多少的可信度,可男人的目光灼热,像是熊熊燃烧的烈焰,要燃尽世间所有的一切背叛和谎言,只剩下爱和忠贞。
颜昭被他看得脸热,即便知晓自己等一会儿需要在牧师的带领下重复念出誓言,可伴随着沈元庭说出最后一句话,他在心里也不由跟着他一起承诺道:“我将珍惜你、爱护你、对你至死不渝,直到死亡将我们分开。”
颜昭常年演戏,记忆力极好,也不怯场,可是在自己许下誓言的时候,他却少见的感到了一种紧张。
跟着牧师说出台词的时候,他差点没咬到舌头。
沈元庭面上一直带着难以察觉的浅笑,等他念完誓词之后,他捧住他的左手,将戒指戴上他的无名指,姿态是前所未有的谨慎和虔诚。
随后,颜昭也替他戴上戒指,在将指环戴上男人修长的指节上后,男人熟悉的气息将他包裹,沈元庭抱住他,抬起他的下巴,亲吻他柔软的嘴唇。
只是唇贴着唇,比起过往那些深吻要温柔单纯得多,可颜昭的心跳却前所未有的剧烈。
善意的掌声和口哨响起,二人分开,可手还紧紧握着彼此。
……
都是朋友,婚宴上也没那么拘谨,酒杯碰撞的清脆响声与调侃的笑声不断。
盛忻捧着酒杯,嫉妒道:“我当年,是真的觉得老沈会注孤生,结果你他妈居然是我们大院里最早结婚的那个……”
沈元庭:“你可以争取成为最晚结婚的那个。”
盛忻:“……”
应鸿羽:“……”
颜昭:“……婚礼上就别讽刺别人了!”
吵吵嚷嚷的酒席一直持续到月上柳梢头,送走了客人,颜昭和沈元庭回到酒店的套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