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可是,我真的觉得……&rdo;
&ldo;彩云!&rdo;追月难得的严厉起来,&ldo;以后多余的事情不要多管,我们作奴婢的只要尽好自己的本份就够了。我还有事,先走了。&rdo;
彩云等她的背影完全消失在回廊转角的地方,才不服气的撇了撇嘴。
追月,我们等着瞧好了……这个白公子,绝对绝对不一样!
话说屋外轻描淡写就死压了白毅的宝,当事人仍不知点长进。论这个中曲折,纵然旁人不足道,白毅心里却清楚自己倒是哪根骨头生了倒刺,锥得浑身不舒坦。
其实,不过是一句诗。
在略泛黄的宣纸上微微染开,地道的简体字,火柴棍儿写法:
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
那天进园子的时候,他听安槐使这半句典故心里一直梗着,今天好不容易威逼利诱了来,怎么看怎么不是滋味。
原来如此。
想不到安侯爷一脸的富家子第二代成事有余败事不足的长相,能这么文艺的窥出个流光阁的雅名。亦难怪他把自己安排在这里,敢情根本当成了替代品,估计做0也事先设计好了的,要不,能让自己得了手还不喊打喊杀的?!……这姓安的是想体验个完整版吧!d!
白毅虽然从始至终都知道安宇凌对他二哥感情深厚至死不渝,那番置身事外的境界也是发生在他没对安宇凌动念的前提下。现在白某人占了人身体还不满足,给鼻子上脸的,想要进一步巩固成绩内外兼修。正热情澎湃,临了挨桶子冰水,白毅感觉自己如同一个被欺骗被蒙蔽的纯情少年,且不说这十天人影子都没见到,那会儿自己还因为安宇凌几颗鳄鱼的眼泪弄得兢兢业业任劳任怨打不还手骂不还口……
白毅心火沸腾,直烧得眼前血红,以至过于愤怒的忘记了时间持续保持僵硬。
他猛然站起来,三两下把那纸扯了个稀烂,心里发狠道:d!安宇凌!你好!老子要再和你那什么我t白毅就是孙子!
当然,人在气头上的话是不可能较真的,何况是醋的。若白毅信守了诺言,哪来他之后和安侯爷那啥那啥那啥啥啥了几十年的纠缠不清呢?……不过此一刻,白毅实在上火。毕竟他一英俊小攻自出柜以来,从没有谁能落他床上还想了别人的。这多年造就的口碑和自信,居然到安宇凌这儿就给破了,能不郁闷么?再者,穿了之后发生那么多的事儿,他还没赶上个空挡伤春悲秋怀念父母亲朋,眼下被人撂在一边闲的发霉,自然有了足够的时间和空间。这几天,他问彩云追月可有什么消遣项目,人立马给他送来琴棋书画,白毅只能干瞪眼,杀了他也不可能会用啊……后来勉勉强强教会彩云五子棋,勉强算有了点乐趣。接着白毅想是不是能看点书以便尽快适应古代世界的人文地理,人立马又给他送来了四书五经以及一些古典小说,白毅翻开,满目天书,连标点都没有一个……他当时就觉得灰心。自己一好手好脚的it精英,到了古代不说开天辟地建功立业,根本成了废物。
巨大的落差让他的烦躁日益加剧。而这首诗,正好充了导火索。
不过即使在二十一世纪,白毅实际是十足的好吃懒做,他之所以恼火还有一个更深层次的因素,即他和安侯爷地位的严重不平等。这种不平等最直观的体现就是安侯爷他老人家一个不乐意可以几天不露面,他白毅却必须每天洗搓干净了等人家宠幸,想省几道工序都不行……靠你d!
合着该躲就躲吧,这夜里,偏就有人不知死活往枪口上撞。
正当白毅裹了铺盖要睡着了,彩云追月忽然齐齐入屋,点灯布菜什么的四下忙活。白毅茫然瞅了半天,忽然明天她们在干什么,当即大怒:&ldo;d!老子今晚上谁也不见!叫他滚!&rdo;
追月闻言过来,冷声道:&ldo;公子,请起来迎驾!&rdo;
白毅更怒了,语气加重:&ldo;追月,我说了不见,你没听到?&rdo;
话音未落,安侯爷已踱了步子进来。
追月她们连忙跪倒请安,独白毅坐得挺直,只那么冷冷得看着他。安宇凌倒不以为然,点头示意众人退下。直到看着都走空了,他才合衣躺倒:&ldo;白毅,帮本侯爷脱衣服……&rdo;就闭了眼睛养神。白毅铁青着脸沉默半晌,忽然翻身下床,睡在了窗边的一张软塌上。
安宇凌不知道他好好的是怎么了,隐隐有些生气,暗压了开口问道:&ldo;白毅,你这是干什么?!&rdo;
白毅翻个身对着墙壁,并不搭理。
安宇凌彻底上了脾气,下床走过去,刚想要拧白毅的耳朵,哪知白毅一记死光she过来,把他吓得连收了手。
白毅沉声道:&ldo;安宇凌,我不想见到你。&rdo;
安宇凌听明白了,劈手一耳刮,白毅也不躲,硬接下来。安宇凌楞住,不禁又问:&ldo;白毅,你到底怎么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