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以为是阿奈从大山林里寻出来的。”“多吃点不然没了。”青菜一下成了抢手货,阿奈大长筷子去捞一把给阿希。阿希一边呵气一边吃,“手快有手慢无。”人多菜类少情况下,抢食也是一种乐趣。最后吃不够,只好拿肉出来烤。“不得不说,这黑色的炭块比石头好用。”把肉上酱料,“得要小心,黑色的石炭会弄死人。”阿希与大家说:“如果这石炭没有完全燃烧就会冒出一种看不见的气体,让人不能呼吸,从而死亡。”“这不好的东西不能带回来。”阿希笑着说:“其实也很简单,只要开着一个窗户睡觉就什么事业没有了。要是把窗户门全部关上,这无色无味的气就像水一样塞住我们的鼻子,让我们呼吸不了,从而死去。”“如果把这一团水开个口子就不怕,能吸气呼气就不会死。”“既然鼻子不能呼吸,为什么不用嘴巴吸气呢?”阿情问。大家乐了,麦抱起阿情。“你在水里张开嘴巴会怎么样?”“把水喝进去。”“对,在水里鼻子不能呼吸,嘴巴也不能呼吸。所以必须开一道口子。”阿奈笑阿希,“我们不怕冷,晚上睡觉用不着点火。石炭拿去做饭,开着门就不会有事。”“部落人不用担心,就怕那些外屋人误用。”牙与大家说:“不管怎么样还是和部落人说一说,人人都要知道。”“这不是什么大事,人人都会知道的。”分了烤肉,再说些闲话大家散去。阿奈带着小崽子们收拾厨房,阿希觉得自家厨房太小了,需要扩大一些。“天黑了,为什么要洗澡?”阿中反对。“不洗澡也要擦擦,要洗脚洗屁股,脏死了。”“衣服脏了洗衣服就可以了,我又不脏,为什么要洗?”懒洗澡的人什么理由都有。与阿奈说:“把他们拧到湖泊去,不洗澡就来泡泡冰水。”阿情抱着衣服跑进浴室,“阿父,请帮我把热水抬进来。”阿中:“我去洗凉水澡。”阿华:“我同去。”阿丑偷偷溜走。“你要是不洗,也扔到湖水里去。”阿丑立马向井水跑去:巫好可怕啊。这一日,居住在虎熊部落边缘的野人去湖泊打水,突然见远处出现一头大鱼。“那是什么?”“大河里有大鱼?要不要告诉他们?”大鱼是破水而来速度非常快,像是下一刻就到大湖边上。打水人飞奔离去,“不好啦,不好啦,大鱼来了。”砌墙的人们停手,“他们喊的是大雨还是大鱼?”“不好啦,那边有大鱼飞来。”野人指着河道方向大喊。巡逻队赶紧过去,“会不会这是河兽海兽到这儿来了?”“那鱼脊如此的大,必定是海兽,它要是进入了湖泊,以后我们就没地位玩了。”“来得正好,我们需要一顿鱼肉。”两队人围着河道边等着大鱼经过,好上前厮杀。“噗……啪”一人跳上岸,披上衣服。“你们是在等我吗?”愣住的头目立马回神,“这人是谁?”“水部落的大雨的妹子大羽。”头目上前去,“大羽这大鱼是你带来的?”“是的,这是罗罗海兽,我用三天追杀到的。为了不让它死掉连夜带到这里来。”大羽努力控制自己的嘴巴,尽量不露出牙齿。其实虎熊部落人已经习惯他们的牙齿,害怕已经没有了。“这是我送给阿中的礼物,阿中呢?”“送给阿中的礼物?这大羽是来追求阿中的?”“阿中不仅受部落雌性喜欢,还受水部落人喜欢啊!”“大羽来,我带你去找阿中。”大羽摇头,“我得要把这鱼给杀了,你们不会杀。”阿希听说大羽带着一头大鱼来,出去看看。“这头堪比鲸鱼的大鱼,你是怎么带入河道的?”阿希问大羽。“河道进大海越来越近了,我带着鱼猛地一冲,撞入了河道,就一路顺畅了。”这对大羽来说不是难事。“河道离大海很近吗?”记得丽说过进入大海前会有一截滩涂沙岸。“海水漫过了沙岸,我们能直接从大海进入河道了。”海岸线后退,海水上升,阿希也有一种预感。但不是很清晰。“喂你到这里来做什么?我说了我不喜欢你,不要你做我伴侣。”阿中没好气。“这是我送你的礼物,最好吃的海兽。”大羽脸皮厚不在乎阿中的态度。男追女隔座山,女追难隔层纱。以后有好戏看咯。阿希拿一块鱼肉回去,“我去做汤。”“阿母,你怎么能拿她鱼肉?”阿希像众人一样看好戏,“她给你的,你的就是我的,有什么不行?”“阿母?”阿希不管,拿着鱼肉回去。、以前、以前“你怎么能让她住我们家?”“我们有地方就让她住,我跟大雨关系好。大羽住这她家人也放心。”阿中去找阿父,“你不管管你雌性?”“大羽和阿情住,又不是和你住,你担心什么?要不你去做房子,然后搬出去住。”阿中说不上喜欢,就是本能的不喜欢大羽。与阿父阿母说不通,阿中想出去走走。半路上年轻的雌性拦住阿中,“你不要与那个雌性结成伴侣,你和我结成伴侣好不好?”“哎呀,你们不要来烦我了。”阿中还没做好成家的准备,他还没想好该接受谁。“我不缠着你,你就是别人的了。你不能答应那个雌性。”阿中甩开雌性,往山林里去。走了好长一段路,才发现自己到了食铁兽的地盘,想转身离去,听闻竹林里传来笛声。笛声绵长,带着无尽的思绪,像是那情丝绵绵。可是什么是情?阿中想起了阿父与阿母,阿母总是喜欢与阿父胡闹,阿父也总是护着她。无论阿母做什么阿父都不会反对。阿父出现点儿问题,阿母都会很紧张。阿中明白他为什么没有结伴侣的念头,他只是想找一个跟阿母一样的雌性。想阿母一样紧张着他,等着他狩猎归来。踏上前去想去看看这个吹笛子的人,部落里会吹笛子的不多,能吹得比阿母好听的更没有。如果没猜错这个人会是麦叔。等他上去,吹笛子的人已经不见了。周围没有留下任何痕迹。捡起地下的竹子,开始削竹笛。削竹笛谁不会,吹竹笛就看个人了。“你这样削是吹不响的。”麦从另一边出来。“我以为你回去了。”“已经回去了,听到部落人说你的事又过来看看。”“被这么多人追求不是很好吗?为什么要烦恼?”“我也不知道。就是不喜欢她们靠近。”麦兽皮摩擦新做好的竹笛,“很久以前你阿父也是这样。”“你阿母很小就没了阿父阿母,是你阿父照顾长大的。那时候你阿母傻傻的,什么也不会,脸上尽是鼻涕。”“完全不像啊。”想起以前麦笑得很开心。“她现在有多爱干净,以前就有多脏。”“完全想不到啊!”“你阿父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就获得了巫的认可,再大一点就成小头目。部落里的雌性没用一个不喜欢他。可是他一直守在阿希边上,回到部落就在她边上守着。问他为什么,他说:因为她傻所以要多看着。”麦沉浸在回忆中,阿中不知该说什么。静谧占据了空间,雪花落在脚下。“我要怎么样才能找到想阿母这样的雌性?”麦:我也想问,怎么样才能找到我的阿希。“走,回去吧。再不回去你阿父要出来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