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家里一如既往什么变化都没有,屋子里还留着他身上的味道,脑海里闪现出我第一次来他家的情形。
一定,一定是什么地方出错了。我在秦洲的家里翻箱倒柜,希望能找出一丝蛛丝马迹,但是无果。
最后我想到了那个暗室。
我来到秦洲的卧室,转动那面镜子,打开了暗室的门。
进入暗室后秦洲的第一个谎言浮出水面。
墙上,桌子上,抽屉里全是付以昭的新闻和照片,最早可以追溯到六年前。
那时的付以昭跟现在不一样,西装革履,梳的一丝不苟的头发,在各大媒体,各大公司,各大会议室&ldo;指点江山&rdo;。
他眼神犀利,英姿勃发,跟现在清冷寡淡的气质一点都不一样。
秦洲骗了我,他根本早就认识付以昭。
在一堆照片里面我发现了一些眼熟的照片,漆黑的夜路,付以昭的车,开车的老李,副驾驶的钟叔。
还有,还有一年前赵总酒会上的我,酒会上的付以昭。
经过对比,我发现酒会上的照片是秦洲拍摄付以昭腿疾之后最早的一张照片。
也就是说自从付以昭进入明园秦洲就失去了他的消息。
他无法再靠近他,所以不断寻找与他有关联的事物,然后企图利用这些事物重新靠近他,如果有机会的话他还可以&ldo;借刀杀人&rdo;。
我想起了付以昭带我去酒会的那天晚上,曾在出明园的路上遇见一辆车因为车灯坏了而差点和我们的车相撞。
现在看来,那辆车上坐着的就是秦洲。
原来在那个酒会上秦洲就已经见过我。
他和我的相遇就是一场有预谋的接近。
而我极有可能就是那把杀害付以昭的&ldo;刀&rdo;。
怎么会呢,和锦源一样的秦洲怎么会是这样的人呢?
我不敢再往下想,脑袋里努力回想秦洲的样子,然而怎么样都记不起来,脑海里只有锦源,只有锦源的脸。
我只感觉头痛欲裂,我对老李说:&ldo;快,快带我去见秦洲。&rdo;
老李查了一下机票,最早的是明天早上七点,我这才意识到现在已经将近晚上十二点。
我没有回到自己的住宅,而是和老李窝在秦洲的公寓。
夜里一点钟的时候,老李仍旧坐在地板上陪我,我劝老李在沙发上休息,但是老李拒绝了,我对他挤出一个笑,&ldo;你快去休息吧,两个人总要有一个人保持清醒。&rdo;
老李听完我的话终于沉沉的在沙发上睡去。
安静的屋子,我的心跳似乎响彻整个夜晚。
我的眼睛极其疲惫可是精神上却极度亢奋,我一夜没睡,脑海里全是这段时间和秦洲在一起的点点滴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