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留白头也不抬,侧头亲吻她的手心,&ldo;送你了。&rdo;
管平安笑他傻,&ldo;我可不是会画皮的女鬼,再说,你的脸还是看着好,我要天天看。&rdo;
&ldo;好好好,&rdo;苏留白又到另一侧给她脱袜子,换了毛巾擦脚,随口说:&ldo;也可以天天摸的嘛。&rdo;
管平安的脚被握在苏留白的大手中,毛巾顺着脚背擦到脚心,她感到一阵阵痒,嬉笑着蹬腿,不妨一脚踹到苏留白脸上,苏留白一愣,看着面前醉态可掬,面色如花,眉间愈发妩媚的女人狠狠地咬着牙,手里毛巾一扔,张牙舞爪地扑倒女人身上放肆啃吻,管平安又感到身上的痒,伸手要将他推远,苏留白顺势握住她的手别在自己的腰后,一时春光旖旎。
苏留白控制自己的欲望,每一次都会顾忌她的感受,却不知女人最是口是心非,嘴里明明说不,心里其实在喊快来。管平安能忍,能吃苦,但也是一个女人,有时受不了他磨洋工,便翻身而上,很有农奴翻身把家当的气势,苏留白也乐得被蹂躏,久了,管平安便知某人纯洁外表下不纯洁的心灵。
&ldo;别太累了,老婆。&rdo;折腾到半夜,苏留白留下这一句抱着她睡了,管平安却难以入眠,耳边反复回放苏留白那一声老婆。
她回望自己孤寂的岁月,眼眶渐渐红了。他给了她一个家,让她变成他最重要的人,他们之间的关系逐渐变得神圣和单纯起来,管平安晃了晃身体,苏留白迷糊地将她搂得更近。
若非岁月静好,他们都散落了人海,就此都漂泊无依。幸好彼岸不远。
音乐大赛的前一晚,张旭杰顶着乌云和骤雨闯进小屋,似乎带着某种不可告人的使命打量着管平安,管平安正洗完澡出来,被张旭杰狠狠的目光惊了一下。
苏留白热切地招呼他进来坐,苏念乐与他当然很熟,颠颠翻了一双拖鞋放在他脚下,他摸摸孩子的头,将外套挂在门边,和管平安擦身而过坐到了沙发上。
管平安自觉地回房换了身衣服,出来时发梢还滴着水,客厅那三人正小声说着什么,张旭杰又抬头看了她一眼,复转回目光看苏留白。
&ldo;你真要院长亲自来请你才肯回去?&rdo;
苏留白愣了一下,眼中对他十分谴责,张旭杰不在乎地冷冷笑道:&ldo;白羽已经走了一个月了,你那份辞职信搁在院长办公桌里不知道落了几层灰,他是什么样的人你最清楚,你这么做对得起谁呢?&rdo;
苏留白见不能阻止他,遂慢慢低下头,苦涩地说:&ldo;我让他失望透了。&rdo;
&ldo;男女之事本就是你情我愿,院长他还看的透,他既然说了不怪你就不会再提白羽的事,可你递上辞职信这件事是真伤了他的心,他对你的期待多大你不知道吗?&rdo;张旭杰叹了口气,继续劝:&ldo;回去吧留白。&rdo;
苏留白沁着头,半晌一声不吭,张旭杰便不再看他,盯住站在一旁的管平安说:&ldo;你也希望他那双握手术刀的手就此废掉?&rdo;
管平安眼中明显仓皇。
张旭杰一来一回看着他俩,恨铁不成钢地撂下一句&ldo;你们自己看着办。&rdo;走了。临走前对送他出门的苏念乐说:&ldo;你们家就你这么个好人。&rdo;
房门被用力关上,苏念乐背着手像个小老头慢吞吞往房间走。
良久,管平安坐到他旁边打开电视,调到新闻节目,发现关于明晚的比赛的加长报道,回顾了参赛内容,最后目光落在屏幕中姜尚武那张粗矿不羁的脸上。
&ldo;你看,尚武还是最适合站在舞台上。&rdo;
苏留白点了点头,脸被迫转向管平安,听她笑道:&ldo;我的老公呢,他还是站在手术台上的时候最帅。&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