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不是他下午放她在床上时的样子。
在睡时什么样,醒来还什么样的他看来,的确睡品不良。
熄了房里的其它灯,只留一盏在壁上。
万聿解了衣带,掀开被子把纪钱钱朝里挪了挪。
许是他的动作扰了她,她抓着他的衣服,似醒非醒地咕哝了声,&ldo;外祖母,我渴。&rdo;
他倒了杯水给她,纪钱钱闭着眼睛,就着他的手,连喝了两杯水。
许是真把他当成了万老夫人,待他在她外面躺下,她一条腿骑在他腿上,一只胳膊搭在他胸上,半个身子挂拉着他,显见的一个跟大人睡惯了的小孩子模样。
但万聿却知道,她已不是那个□□岁的小孩子了。
二人此番都只着中衣,她又紧贴着他,他明显感觉到了她胸前的两团柔软。
那是属于女子的,不属于小孩子。
借着帏帐外昏弱的灯光,他扭头看她。
她的脸紧偎着他的上臂,酣然沉睡,呼吸缓慢而均匀,他能感受得到她细细的气息。
他缓慢地抽出手臂,想分隔些他与她的距离。
谁知她头一低,偎上他的胸壁,更贴紧他,一只手肘也无意识地横在他下身的位置。
他眸光转深,拿开她的手臂将她拉出来,正想将她朝里推。
不料她嫌他动来动去地扰了睡眠,嗯哼一声,要醒不醒的。
他只得打消想法,仍让她偎着他的胳膊睡。
睡了六七个时辰后,解了酒劲的纪钱钱,终于在凌晨寅时左右的时刻醒来。
身上的被子有点轻,身下的床有些硬,胳膊下压的身体也不似往日绵软。
纪钱钱迷迷瞪瞪的,只觉到处都透着一股不对劲。
她睁开眼睛,入目的是白色的中衣。
可能是睡了一夜的缘故,中衣有些散开,露出里面年轻而又紧密的皮肤肌理,不似万老夫人老年人的衰老松弛。
扑鼻的气息是清新又带着些淡香的,陌生中透着微的熟悉,让她觉得好像在哪闻过。
这些都不是主要的。
主要的是,透过眼前人散开的中衣,她并不能看到&ldo;她&rdo;的胸。
腿下压的身体触感也告诉她,此刻跟她睡在一起的,不是女子,是个男子,成年男子。
前世今生二十多年,第一次跟一个成年男子睡在一起,纪钱钱凌乱得恨不能直接睡死算了。
他究竟是谁?
纪钱钱动了动头,仰脸,印入眼帘的是万聿那张阖目而眠的俊脸。
她皱起眉头。
她怎么会跟他睡在一起?
昨日的事,除了发生在观梅台那里的她隐约还记得,其他的都不记得了。
尴尬地把骑在他身上的腿拿下,她轻轻地移动抱着他上身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