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正是韦明安暗中向着马脖子上狠狠戳了一把,才打断了谢怀,没让他告诉所有人,&ldo;他叫宿羽&rdo;、&ldo;他姓宿&rdo;;才没让所有人七嘴八舌地告诉谢怀,&ldo;这是宿纶的儿子啊,就是他们那群人办事不力才害死了你妹妹,你不知道?&rdo;
宿羽突然意识到‐‐他怎么会这么蠢?
即便谢怀中了迷魂汤,完全忘了害死历星的人姓宿;可是,那些事情,哪怕他不敢说,但只要他在金陵,自然会有人告诉谢怀。
五年过去了,事实上,都快六年了。
公主死后,父子反目,皇后病逝。谢怀披上铠甲,成了人见人惧的虎贲校尉。
过去的事应该埋在尘埃里,决不能让谢怀再受一次受锥心刺骨之伤。
他觉得自己点了一下头,不知道韦明安看见了没有。
碍事的人都走了,只有谢怀没动,抱臂看着宿羽安抚大马,满脸&ldo;老子没挑错金条&rdo;的满意感,磕碜道:&ldo;燕燕教得不错。&rdo;
宿羽坐在马背上,只觉得虎口用力过猛,微微发着抖,冷汗出了一身,沾着寒凉的风。
过了许久,他才干巴巴地笑了一笑,&ldo;是么,殿下。&rdo;
作者有话要说:
稍微更一下不太愉快的一章
谢谢大家的脐带和滋词!(地雷名单不会整,放、放弃(▼n▼))
第18章弃身
‐‐‐弃身‐‐‐
宿羽送走了燕燕,也送走了小狗,这次他连破城墙都没得看了,彻底回归了无所事事。
而谢怀军营皇宫两处跑,忙得脚不沾地,自己伤还没好,又糊里糊涂染了风寒。
对宿羽,他已经只剩下一个要求,那就是别吃烙饼了。他现在闻见烙饼味都手抖。
宿羽从善如流,立即把烙饼一丢,&ldo;那我要去打仗。&rdo;
谢怀脸黑如铁锅底,现在正在一边吸溜鼻涕一边吃他三天以来的第一顿正经饭。
谢怀从狼吞虎咽里抬起头,恶狠狠瞪了一眼,&ldo;英雄,金陵城还没破呢,咱能不咒哥哥家里的江山吗?&rdo;
宿羽说:&ldo;那就虎贲军。&rdo;
谢怀吃鸡蛋噎得翻白眼,拿茶灌下去,&ldo;现在不行。&rdo;
宿羽转了转眼睛,&ldo;巡防营。&rdo;
谢怀一阵风一样吃完饭,又叫人换衣服,咳得山呼海啸,还不忘骂人,&ldo;想死直接跟我要刀!&rdo;
见他又风一样地刮了出去,宿羽端着药碗追,&ldo;喝药了吗你就跑?!&rdo;
谢怀翻身上马,头也不回地摆手,&ldo;谁爱喝谁喝!&rdo;
宿羽看着笨,其实并不傻,慢慢地也就看出了最近的蹊跷。
他跟福伯打听了一下,挑了长官议事的日子去了兵部,正碰上谢息和谢疆一前一后地走出来。
谢疆除了户部的文职之外,还领着一个巡防营副统领的缺,来开议事会倒是应该的。
而谢息手里捏着巡防营的统领之权,却毫无自觉,纯粹是个看戏的添头,搬着椅子一坐,涂涂抹抹写了一袖子诗,还一边走一边眯着眼给谢疆念。
谢息眼神不好,就对看不清的东西格外在意,远远看见前面隐约有个人眼熟,立即站住了脚,&ldo;二哥,那个是不是大哥府上的那位身手很好的客人?&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