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他被打已经一个星期过去了,柯铭桦腿上的石膏已经卸去。
不知道是隐藏得太好,还是真的变了,江暮觉得他看向自己的时候,眼神里没有以前会出现的那种若有若无阴鸷。
柯铭桦在江暮视线扫过来的刹那就垂下了眼睛,他道:“那天我就求江伯父把那个人放了。”
江暮眯了眯眼眸,他知道,柯铭桦来找他肯定有其他事。
柯铭桦噎了噎,斟酌片刻后继续说道:“我妈这周想让你回家吃饭。”
江暮:“哦。”
“那你回来吗?”柯铭桦试探性的问了一句,接着又觉得自己太多嘴,“我先走了。”
江暮盯着他的背影,看着他走远。
对于柯铭桦,江暮从来就没什么好感,或许是他的偏见。
只有他自己明白,其实在他的内心深处是羡慕柯铭桦的。
他有个好母亲。
“你今天心情不好吗?”晚自习回寝室,郯煜炀手撑在寝室门框上,挑眉看他。
“没。”
江暮笑了笑,笑意未达眼底,有些僵硬。
郯煜炀把门锁好,将人推到墙上。
“还说没有,你眉头中间的川字都快可以夹死一只蚂蚁了。”郯煜炀伸手在他的额间点了点。
江暮背抵着墙,抬起手摸了摸刚才郯煜炀指尖触碰过的地方,有些许凉意残留在上面,可却泛起了不一样的热度。
他明明就没皱眉。
郯煜炀轻笑,拉起江暮的手把他带到床边做好,低头俯视他,“是不是心情不好。”
江暮刚想说‘没有’,就被郯煜炀打断。
“坦白从宽,抗拒……”郯煜炀看江暮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自己,心里痒痒的。
弯下腰,在他耳边接着道:“抗拒……就亲。”
江暮眼睛睁大,侧过脸看他。
正巧郯煜炀也在注视着江暮。
两人之间的距离极近,郯煜炀可以看清江暮的睫毛数量,可以看到它微微颤动的弧度。
“江暮。”
郯煜炀的声音如同温热的水流淌过江暮心间。
江暮轻轻“嗯”了一声,如同羽毛划过郯煜炀的心头,更加痒了。
“说,是不是不高兴了?”郯煜炀语气温柔。
江暮唇瓣微张,又想说‘没有’。
“嗯?”郯煜炀先他一步开口。
意思是如果不老实他就真亲了。
江暮张开的唇抿紧,半晌才说:“是。”
郯煜炀盯着他又闭上了的薄唇,说:“坦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