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土地上,一队少年就在烈阳底下,赤着上身,练习着拳法,他们每个人脸上都带着坚毅的神色,没人想被身边的同伴甩下。
“嗨。”他们光着膀子,汗如雨下,大声呼喝着号子,原本松垮的土地被他们踩踏得无比坚实,教导这些少年的武士也是暗自吃惊,这些少年的心思简单,心无旁骛,而且最重要的是心性坚毅,不知苦为何物。
“停。”武士喊了停,那些少年一同停了下来,一百三十人整齐划一,仿佛千锤百炼似的。
看着这些已经有些精悍气息的少年,郭剑露出了一丝淡淡的笑容,三个月的时间,他一共收容了大约一千少年,在残酷的修炼中,最后剩下的便是这一百三十个少年,至于那些被淘汰的少年,他也无意多费心思,便交由燕屠歌和几个打过仗的军官操练了。
“参见大人。”看见郭剑走过来,那些少年一同拜倒在了地上,眼中有些狂热,他们这个年龄本来就是最易崇的年纪,在他们心里,给了他们一切的郭剑便是自己的全部。
“拿上来。”随着郭剑冷峻的声音,身后几个健壮的奴仆推出了一辆大车,车子分量很沉,压的那本已坚如顽石的地上也多了两道车轮印子。
郭剑一把扯掉了车上的黑色幔布,露出了雪亮的斩马重刀,在太阳光下熠熠生辉,散发着阵阵逼人的寒气。
“这是你们的刀。”郭剑对着那些少年道,“从今天起,它将陪伴你们一生一世,无论将来如何,它都会不离不弃地陪在你们身边。”
“取刀吧!”郭剑大声道。
一个接着一个,那些少年捧着自己的刀,眼神中全是欣喜,不过很快他们却发现,这斩马刀并没有开刃。
“这些刀没有刀刃,它们的锋刃由你们来铸造。”郭剑从大车上的刀架下拿出了铁锤,“它们的刀刃,必须用这铁锤砸出来,用你们全部的心神沉浸进去砸出来,等到它们开锋的那天,就是你们光耀于世的时候,这是我给你们的承诺。”说完,郭剑转身离开了,激励的目的已经答道,多留无益。
捧着刀,那些少年愣住了,他们低头看向了怀中那块顽铁,决心将它锤炼出举世无双的锋刃出来,以报大人的期望。
回到庄园的后院,郭剑看起了各地送来的消息,现在天罗除了一队最精锐的暗杀队保留以外,其余人都已经散布到了北齐一些大城中去,三个月里,大约开张了七座青楼,而他买下的那些女孩子大都被散入青楼中,接受训练。
“钱不够了啊!”郭剑有些头疼,他从武耀带出的金子,在这三个月里基本上已经用得差不多了,至于天罗所开设的青楼,虽然有了盈余,不过那些钱必须用来扩充青楼,他不能够调用,这个时候,他有些怀念箫伊人,至少她在的话,他不会那么心烦。
对郭剑来说,想要在短期内获得大量金钱,并不是没有办法,只要他扫平远近的马贼,他立刻可以赚得盆满钵满,可是那些马贼是他用来留着给麾下那些少年以后用来磨炼的,现在就肃清了,并不是个好选择。
“算了,去找人借点吧!”无奈之下,郭剑只有作出劫富济贫的决定,虽然并不喜欢做这种勾当,但是在麾下那些少年成长之前,他也只有做这不喜欢的事情了。知道郭剑打算去找那些富贵人家借钱,燕屠歌有些难以相信,他想不到一向沉稳的郭剑会去做这侠客的事情。
第二日,两人离开了庄园,直接去往了不远处的一处城池。
牵着马匹,行走在大街上,看着人来人往热闹的样子,郭剑心情还算不错,不过世事无绝对,街角的一旁,令人讨厌的声音响了起来。
“小娘子,跟大爷回去,大爷包你乐上天去。”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穿着一身绸缎文士服,手里摇着一把折扇,怎么看都是个土匪,正拦着一对父女模样的人。
驻足在一边,郭剑和燕屠歌看起了热闹,他们没有出手的意思,毕竟这种事情每个地方都有,他们救得了一时,救不了一世,更何况那对父女并不需要人帮。
“臭小子,多管闲事,给我打,狠狠地打。”土匪大声地喝骂着,显摆着威风,边上家丁对着那硬出头的年轻人拳打脚踢。
“够了,再打他就死了。”郭剑皱了皱眉,虽然地上那个人有些愚蠢得不自量力,不过比起边上那些冷漠的人,值得他去救。
“你是什么东西,敢管我家老爷的事?”家丁鼓噪了起来,不过燕屠歌让他闭上了嘴,一拳,那个家伙的下巴就被打碎了,满口的牙齿落在了地上。
“带他走。”郭剑对着燕屠歌吩咐了一句,然后看着那大汉道,“你继续调戏。”说完便走到了一旁的凉茶铺上,坐了下来。
那大汉看了一眼镇定自若的郭剑和看上去一点也不危险的燕屠歌,狠狠地踹了一脚地上的家丁,“以后招子亮点,活该。”他并不傻,看得出郭剑并不好惹,更何况那个家丁对他来说,连条狗都不如,而且对方也没坏他好事,犯不着为此结怨。
“抢人。”也许是失去了耐心,那大汉竟是指使着家丁张牙舞爪地扑向了他看上的那个女人。
“你为什么不去救她?”被郭剑救下的年轻人看着喝着凉茶,一脸写意看着对面的郭剑,问道,语气有些责难。
“你刚才好像差点被人给打死,还要管闲事吗?”郭剑没有生气,淡淡道。
“只要还有一口气在,我就要管。”年轻人有些倔强地道,准备再次上前,似乎不管自己是不是会被人打死。
“虽然你是个傻子,不过这世上傻子已经不多了,你死了,就又少一个了。”郭剑叹了口气,叫住了他,“坐下吧!他们不需要你帮。”
这时,那个被围住的漂亮姑娘突然出手了,竟然打得那些家丁抱头鼠窜,看得那年轻人张大了嘴巴,很是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