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rdo;居然说我小弟弟!老子都可以娶媳妇了!
景秋心里除了忿忿不平还有骇然,这个姑娘肯定不是人,一瞬间他突然记起在鬼镜里那个三姨娘,虽说这个人跟三姨娘的脸不一样,但是还是很有可能就是她。
他急忙往后退了好几步,手中已经拿出一张驱鬼符,他看过去,只见那红衣姑娘脸上带着阴森森的笑,连那道长长的疤都不及那抹笑恐怖。
景秋又是听到一阵铃铛响,风顿时大了起来,铃声在分外寂静的宅子添了更多阴气。
景秋已经两次听到这个声音,但一时分辨不出哪里传来的铃铛声。
那红衣姑娘已经飘了过来,他连忙的将驱鬼符往前一丢。
谁知那红衣姑娘一点也不害怕径直将从天上飘下来的符纸拿到手里,看了眼,娇俏的笑了声:&ldo;小弟弟,这个东西对我没用哦。&rdo;
景秋看着她手里的符纸难以置信,心里那句脏话还来不及说出来,红衣姑娘就直直的奔向他。一只手还伸的直直的取向他的脖子:&ldo;奴家一个人好无聊,你陪着奴家一起好不好?&rdo;
温柔醉人的蛊惑声让景秋一时恍然。
&ldo;这地方太暗了,也就只有你愿意陪我。&rdo;一个清脆的女声突然在他脑海里响起,他来不及仔细的确认是否真的出现这句话,就被那姑娘,不,如今该说是女鬼了逼得接连后退。
景秋将符纸不要命的往女鬼身边甩,可是也不知道这鬼是什么体质居然什么符都无所畏惧,景秋神色越发的冷,看着那女鬼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他,嘴角还是一抹瘆人的笑,冷不丁的打了个抖。
结合了下在鬼境所看到的那一截手臂景秋脑海突然冒出一个想法:&ldo;她不会是僵尸吧?&rdo;
他被这个想法也吓到了,师父只教过怎么驱鬼,抓鬼,没教过怎么制服僵尸啊。
眼见着那女僵尸已经将景秋逼到河岸,在被僵尸掐死和淹死两个选择中,景秋毅然决然的选择了后者。
景秋在那双瘦的只有骨头的手伸过来的时候就闭着眼跳入了河水里,那女僵尸看着水面的一圈圈涟漪,嘴角扬起一抹血腥的笑,她蹲了下来,手招了招水,十分温柔的说:&ldo;你们都这么乖乖地跳入水里了,那我就仁慈的让你们死的干脆点,好不好?&rdo;
最后一句声音温柔的就像在哄孩子,在寂静的夜里听来格外的阴森。
她手一挥,又是一阵铃铛响,风吹过走廊小路,整个宅子的灯笼都在一盏一盏的熄灭,就像是在倒数着还存活着的人数。
她嘴角一直带着笑,一步一步的往水中走去,当她完全消失在水面时,街外的更夫敲了三更。
路简本来正坐在鼎的一旁看着这口鼎,到底有什么稀奇的地方,她越看越觉得奇怪,为什么这口鼎会发光?而且秦始皇喜爱的九鼎不应该有九个鼎吗,为何这里只有一个?还是其他八个水塘中也分别藏有一个鼎?
她站了起来,走近那口布满铜锈的鼎,鼎的高度比她高了一个手臂长,鼎脚何人鼎身的距离刚好可以容下一个人蹲下,她踮起脚伸手摸了摸鼎的鼎口周围,不同粗糙的表面它十分的光滑,就像是常年被人触摸的石头,毫无棱角,还有沉积多年的血迹。
&ldo;这鼎里头还住了东西?还是什么东西被丢进去了?&rdo;
她突然停下了脚步,伸手将还挂在鼎口的头发捏了起来。两手一拉,看来是女子的头发,不过这地方为何会有女子的头发?
路简看了眼鼎一旁的尸体,又看了看手里的头发。一时间她眼睛一亮,急忙走到那些尸体的旁边看了看,她注意看了下他们的裸露在外的皮肤,只见五道漆黑的印子在他们的颈脖间,还有手腕上有一道很深的伤口,就是不知道是先被掐死后放干血,还是被先放血后被掐死的。
路简用脚踢了踢上面的几个人,一个人直接滚了下来。
她一看那人的模样,忍不住的笑了,走到那具尸体的前面,蹲了下来看着余安这张让她记忆犹新的脸,说道:&ldo;这可真是老天长眼了,恶有恶报了。&rdo;
说完她将手里的头发绑了几个结放在他的脸上,拍了拍手就又站了起来,路简扫了眼其余的尸体,看的颇有些犯恶心,可是又出不去,这可真是愁人的很。
路简一转身,就一个重物砸了下来,她惊恐的回头一看,只见一个全身湿漉漉的老头,揉着自己的屁股骂咧咧的说:&ldo;格老子的,这才刚从这个鬼地方出去,又把老子给送回来,忒不是口好鼎了!&rdo;
景洪一边骂着一边揉着摔疼的屁股站了起来,一抬头就看到看着他偷笑的的小女娃。
景洪哼了声说:&ldo;你这女娃子笑什么呢?&rdo;
路简强忍着笑意,说了句:&ldo;没什么&rdo;。
说完自己实在憋不住,捧腹大笑起来,笑的一双黑色如墨般的眼睛溢出了泪水。
景洪脸皮向来厚,可是被这小姑娘一笑倒是生出一些羞耻心,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蓬乱自己的头发,依旧硬着声音说:&ldo;你这小娃娃怎的如此没礼貌?见着长辈受伤还不来扶一扶。&rdo;
路简听到这话于是屁颠屁颠的跑到景洪的身边,小心的扶着他的手:&ldo;老爷爷,你且慢些走。&rdo;
景洪见路简如此心里十分高兴,心里更在琢磨着怎么将人拐回去当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