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情不自禁地蹙起眉心,仰起脖子,听见自己喉底溢出的声声低吟时,她感觉还是有点羞耻的。
后来,她推开徐晏明,跑去浴室冲澡,等洗好出来发现——
徐晏明跑到客厅去了,而且他居然在抽烟!
他明明也没那啥呀,为什么要抽事后烟?
许园有点不好意思,慢悠悠地走到他面前,站着不动。
他坐在沙发上,撩起眼皮瞧她,“好了?”
“嗯,好了,”许园答完,踌躇地问,“那你呢?”
“我什么?”他笑了下,伸手拽她的手,将人扯到腿上横坐着,怕烫到她,他把夹烟的手举远,单手环她的腰,眼睛里意味深长,故意又问一遍,“我怎么了?”
许园单手绕到他后颈,揽着,不回答他的问题,眼睛去看他指间的烟,“这算事后烟么?”
徐晏明笑,他其实就吸了一口,只把烟夹在指间燃着,眼睛盯着她,“你说呢?”
许园再次忽略他的反问,按自己的思路说:“我以前很讨厌抽烟的人。”
徐晏明微微一顿,觉得她是意有所指,他于是把半截烟按进烟灰缸方才问:“那现在呢?”
许园看着他从烟灰缸收回的手,他无名指上的婚戒特别醒目,这戒指仿佛不单单是戒指,还是责任划定与身份的证据。
许园拉过他的手,把自己的左手并过去,一大一小两只清瘦的手,都是修长手指,长得都好看。
她目光锁定在这一对婚戒上,有点开心,一边漫不经心地说:“现在也不怎么喜欢。”
徐晏明沉默了一小会儿,没接她的话,忽然想事,告诉她:“你手机有消息。”
许园看他一眼,起身去拿手机,坐在沙发上查看,边看边说:“哦是盛宇哥,他约我周六去他家马场骑马。”
徐晏明冷淡地哦了一声。
许园亮晶晶地看他,像在憋什么坏主意,笑问:“你会骑马吗?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徐晏明的情绪突然变差,他心烦意乱倾身去拿茶几上的烟盒,抽出一支烟来,一下下往桌面上砸,没好气地说:“你去见情人,我去干嘛?去当电灯泡吗?”
这当然不是许园想听的回答,不过他这个回答让许园深刻意识到,即使和他坏事做尽,他俩之间的这桩婚姻,也仍然是一笔交易。
空气拧巴了,她不说话了。
甚至第二天,离开酒店前,她故作洒脱地跟徐晏明说:“昨晚的事,就都留在这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