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谦把西装放进行李袋里,&ldo;你有没有考虑过离婚?&rdo;
洪安东大惊失色:&ldo;你说什么?当然没考虑过!&rdo;
&ldo;我考虑过。&rdo;韩谦拉上行李袋的拉链,顿了顿,又添上句:&ldo;等我回来,再慎重的考虑一下。&rdo;
&ldo;韩谦!&rdo;洪安东不高兴了,&ldo;你一声不吭揍我一顿,又让我睡了一晚地板,现在说起离婚了,你到底想干什么?&rdo;
韩谦冷笑,拎上行李包头也不回地下楼了。
罢罢!又来这招不阴不阳的威胁!洪安东抱着脑袋坐在沙发上,听着楼下汽车离去的声音,怒火中烧!拨通小潘的电话,洪公子一阵乱嚷:&ldo;小潘!我看你是不想混了吧?想搞窝里反是不是?信不信我炒了你?&rdo;
&ldo;洪总,你什么意思啊?谁和你一窝的啊?你能怎么着我?炒了我啊!大不了我跟韩谦!我也跟腻你了,专门做些擦屁股的烂事,你还好意思朝我喊了?&rdo;电话那头的女高音拔高五十分贝:&ldo;洪安东,我告诉你,你把那小明星的肚子搞大了的事就是我和韩谦说的!你没结婚的时候我还替你藏着掖着,这才结婚几个月啊?连我都看不下去了,我陪着人家小姑娘去做人流,你怎么不陪?你快活时怎么没想想人家姑娘现在哭得要死要活?人家刚出道就被你玩了以后还怎么混?这种损阴德的事以后我再也不做了!你炒我?我还不想干了呢!&rdo;啪叽,挂了。
洪安东气得吹胡子瞪眼,心里大喊不妙!这么缺德的破事居然被老婆知道了,难怪他从昨天开始就冷言冷语指桑骂槐的,这可怎么是好?洪安东迈着八字步在屋里绕了两圈,头疼欲裂!天下大乱也!
婚,是断断不能离的!
韩谦到马尼拉的第二天晚上,回到酒店打开房门,看到洪安东坐在他的床上,定了一桌子烛光晚餐。
韩谦关上门,将文件夹一丢,松松领带,&ldo;你怎么来了。&rdo;
&ldo;亲爱的~&rdo;洪安东鼻涕虫一般粘上来,&ldo;今天情人节~&rdo;
韩谦面无表情:&ldo;滚。&rdo;
洪安东果然滚了,不过是抱着韩谦倒在床上一起滚,韩谦抬手恶狠狠给他一巴掌,洪安东伸长脖子结结实实挨下来,一脸悲戚戚,两眼泪汪汪,&ldo;韩谦,我错了!&rdo;
韩谦松了劲,脑袋向后仰去,&ldo;又是这句。&rdo;
&ldo;我就是知道错了才急着挽救的嘛。&rdo;洪安东把脑袋埋进他怀里蹭蹭,&ldo;我那次是酒后乱性么,已经干净利落的解决掉了。&rdo;
韩谦把他的脑袋揪起来,气势咄咄地瞪着他:&ldo;那女孩还不到二十岁!你派人绑着她去做人流,解决得真好!&rdo;
洪安东反问:&ldo;那怎么办?让她生下来你不是更要和我较劲?&rdo;
韩谦无言以对,又给他一巴掌,&ldo;你这禽兽!&rdo;
&ldo;我是我是!我就是知道自己玩大了,怕你不要我嘛……&rdo;洪安东揉揉左半边脸,摇着尾巴,低眉顺眼的,&ldo;你别老打这半边啊,都麻了。&rdo;探过右半边脸,&ldo;打这里。&rdo;
韩谦没再打他,打他这皮粗肉糙的禽兽也没用!除了叹气还能如何?韩谦叹了半声,后半声被洪安东的嘴唇堵回去了。韩谦抱住他的肩膀,无可奈何地合上眼睛,&ldo;洪安东,你不要让我太失望。&rdo; &ldo;知道了,再也没有下一次了。&rdo;洪安东细细吻他的唇,轻声说:&ldo;宝贝,我们在一起不容易,不要再和我提离婚这两个字。&rdo;
韩谦偏过头,涩涩的道:&ldo;你知道不容易,不也照样玩你的,和结婚前有什么区别?&rdo; &ldo;我收敛很多了,逢场作戏总是不可避免嘛,你也知道我这种身份的人总是要经受很多诱惑的,偶尔失足……&rdo;洪安东无比委屈,为自己狡辩了一半,想起韩谦论貌比他洪安东斯文英俊,论财也算是能呼风唤雨的主,何尝没有经受诱惑呢?洪安东脸红了一下,忙改口:&ldo;不过以后我一定坚决抵制诱惑,宝贝,不管我做了什么事,你都要相信我真的只喜欢你一个啊!&rdo;
韩谦就是这样爱使小性子,脾气来得快也去的快,这不,只要自己不怕打不怕骂,哄两句就没事了,洪安东窃喜不已,两个人一起过了个情人节,吃顿颇浪漫的烛光晚餐。韩谦一到马尼拉就没合过眼忙了两天一夜,原本打算洗个澡就睡,无奈在洪安东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死乞白赖之下,只好兴致缺缺地陪他滚了一晚床单。第二天早上洪安东赶着回国了--他晚上还要参加一个歌剧院的剪彩。 当天晚上,洪安东就把自己昨晚信誓旦旦的承诺抛到九霄云外去了。剪彩后的自助宴会上,洪安东认识了一位姓罗的知名音乐家,当然,年过六旬的老头子并不会引起他的兴趣,让他感兴趣的是音乐家的儿子,一位带着浓烈异国风味的青年,漂亮得异常,看过去年纪不大,只有二十左右,但言谈举止很是老道。
罗音乐家热烈邀请洪安东来参加过二月十七号晚上的慈善音乐会,老头子桃李满天下,不少音乐家都是他的学生。
洪安东并不想应承,可当他看到音乐家的儿子俊俏俏地站在一边,清慡可人,那些浓妆艳抹的显耀人物们在他面前纷纷黯然失色。洪公子色心一动,笑问:&ldo;贵公子可有演出?&rdo; 罗音乐家腰杆笔直,走路生风,偏要倚老卖老地柱根拐杖,闻言暧昧地看了眼儿子,笑道:&ldo;jan什么都不会,怎么能上台?&rdo;
jan扶了扶老头子的胳膊,语气带着撒娇的意味:&ldo;爸爸,我会大提琴。&rdo; 罗音乐慈爱地摸摸儿子的手,&ldo;你那三脚猫的功夫想上台?再练十年吧。&rdo; 洪安东吞口口水,心说这父子两真够恶心人的,怎么感觉怪怪的?想着,忍不住多看了jan一眼,这一眼当真是色授魂与,jan坏笑一下,阿拉伯人一般的大眼睛带着点耐人寻味的空灵,睫毛长长的,泛上一层浅金色的光辉,迷人得要命。
洪安东很是为这双勾魂的眼睛着迷,呆呆看了一阵,心下嗤笑:瞧你这骚样!你小子若真是罗音乐家的儿子,我就叫东安洪!还&ldo;爸爸&rdo;呢,难不成这变态老头喜欢小鸭子叫床喊&ldo;爸爸&rdo;?这嗜好古怪得紧呢,哼哼哼……有钱就是爸!老不羞赶紧的滚滚蛋吧,老子定要把这小不羞搞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