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菊源,你信吗?&rdo;慕容惠明显心动,含笑着问。&ldo;不知道,不过我想试一下。就当是游戏吧。&rdo;萧菊源微笑,&ldo;我们都来写吧。明天不就是月圆之夜吗?&rdo;书房里,拓跋元勋手里拿了好几张记事的纸皱着眉左右张望,&ldo;裴师兄,你觉不觉得今天丫鬟们都有点怪,匆匆忙忙,魂不守舍的。&rdo;裴钧武一笑,&ldo;不用理会她们。&rdo;&ldo;我倒是很好奇,&rdo;伊淳峻微微笑着,&ldo;师妹们都会写谁的名字。&rdo;&ldo;你们到底在说什么?!&rdo;拓跋元勋愣头青地傻问着。伊淳峻低低笑了,&ldo;都怪田道长。&rdo;拓跋元勋知道了原委哈哈笑着摩拳擦掌,&ldo;你们不都想知道她们写了谁吗?我也想知道!这事交给我了,过了月圆之夜,我都给她们挖出来。&rdo;23.月桂树下严敏瑜在黄纸上大大的写上&ldo;伊淳峻&rdo;三个字,也不怕被人看见,大大咧咧的写上自己的名字和生辰八字。慕容惠和萧菊源写的时候都有点遮遮掩掩,还有些脸红。小源对萧菊源写的是谁倒不怎么感兴趣,但却很想看看她写的生辰八字。她正犹豫应该怎么自然地提出看萧菊源的黄纸,她倒先说话了。&ldo;我们都摊出来看看写的是谁吧。&rdo;萧菊源又露出她一贯可爱的笑容,&ldo;我特别想看惠惠和小源写的是谁。&rdo;慕容惠不好意思地摇头,&ldo;不要了,各自心里知道不就好了吗。&rdo;&ldo;我也想看,我也想看!&rdo;严敏瑜缺根筋地嚷嚷,&ldo;你们看我的。&rdo;她十分大方地亮出她那张毫无悬念的黄纸,字写的歪歪斜斜,好歹都还写对了,没有错别字。&ldo;我写的是武哥。&rdo;萧菊源也十分坦然地把她的黄纸递到桌子中间。小源微微一颤,那黄纸上清楚的写着萧菊源的八字,丙辰年八月初六。不愧她能成功骗过裴家上下和大师伯,竟然连她的生辰都摸清了。这十年萧菊源一定是处心积虑,小心翼翼应付过来的吧。秀美的&ldo;裴钧武&rdo;三个字有些刺痛她的眼睛,哼,她能不明白萧菊源的意思吗?这清清楚楚的三个字写的是她心上人的名字,她丈夫的名字,她要成就和他的姻缘。暗示她别痴心妄想了是吧?&ldo;小源,你写谁?&rdo;慕容惠问,她有些害羞的拿出她的黄纸,也写的是伊淳峻,引得严敏瑜有些不是滋味。小源提笔,就连生辰都要写假的,写谁还不是一样没意义!&ldo;裴钧武,裴钧武,伊淳峻,哎,哎!南宫展,又有你一票!&rdo;拓跋元勋报功似的对坐在一边悠闲喝茶的南宫展喊,扬了扬手里皱巴巴的黄纸。花厅外裴家的丫鬟几乎都来全了,门里门外水泄不通,都带着几分羞涩和兴奋紧紧盯着慕容孝不停在上面画&ldo;正&rdo;的大纸板。&ldo;还没有我的?&rdo;慕容孝气恼伤肝地跺着地,手上的毛笔在大理石地上甩出一溜墨滴。纸板上他的名字下只有半个&ldo;正&rdo;让他十分没面子。&ldo;别指望了,姑娘们不喜欢色鬼,连我都比你多四票呢。&rdo;拓跋元勋骄傲地鄙视他,纸板上拓跋元勋的名字下好歹有一个完整的&ldo;正&rdo;。&ldo;真是胡闹。&rdo;裴钧武翻着帐本微微苦笑。&ldo;现在……我要看小姐们的黄纸啦!&rdo;元勋摩拳擦掌地咧着嘴坏笑。慕容惠瞥了眼坐在裴钧武身边的伊淳峻,脸都红透了。丫鬟们也更欢腾,时不时发出一阵笑声。&ldo;先是师姐的。&rdo;元勋粗鲁地几下展开纸瞟了一眼,&ldo;没意思,我就知道是他。伊淳峻又一票。&rdo;慕容孝拿着笔翻着白眼,为伊淳峻画第十二个&ldo;正&rdo;。&ldo;萧菊源,裴钧武。&rdo;&ldo;慕容惠,伊淳峻。&rdo;拓跋元勋手里拿着最后一个纸团,看了眼大纸板,&ldo;哈,真紧张啊,裴师兄和伊师兄各12个正字60票,小源,你居然要一锤定音啊!&rdo;裴钧武和伊淳峻都停下手中的工作,抬起头。厅里静了下来,大家都在紧张期待最后的结果。拓跋元勋睁大眼睛打开纸团,气急败坏地&ldo;啊?!&rdo;了一声。&ldo;慕容孝?!小源,你居然写他都不写我!&rdo;丫鬟们爆发一阵失望的嘘声,原本以为小源小姐一定会在少爷和伊少爷中写一个呢,没想到她居然写了一个那么冷门的名字,害得少爷和伊少爷没分出胜负!&ldo;小源妹妹,原来你喜欢我这样的男人啊。&rdo;慕容孝喜笑颜开,他名字下终于有了一个完整的&ldo;正&rdo;字了。裴钧武拿着帐本,皱着眉看,久久没翻一页。伊淳峻却还是微笑着喝茶,握着杯子的手骨节泛白。十六的夜晚月亮比前一夜还要圆还要亮。小源缓缓走到埋过她纸条的月桂树下,轻轻抚摸那纤细的树干,树枝在地上印出凌乱婆娑的影子,正如她的心。姻缘法术……她极淡的笑了,就算灵验,她和萧菊源都写了假的名字和生辰,也是枉然!她的影子边不知何时多了另一条修长的暗影,她不怕也没回头,能这么无声无息地靠近的,无外两个人。他在她身后站了一会儿,终于忍无可忍地扳住她的双肩,强迫她转过身来面对他。皎洁如水的月光下,裴钧武俊美的脸平静依旧,只是他的眼睛……却好象要喷出火焰般明亮。他看着她的眼睛,烦躁地一皱眉,把她压在月桂树上,利落地一抬手揭掉了她的面具。月光下她的绝美让他久久忘记呼吸。她该推开他吗?她该从他的眼睛里逃离吗?不……她不想!她回看着他,千言万语都涌进眼睛,化成的不过是一片朦胧水气。当她的眼睛里闪过比月亮更耀眼的泪光时,他所有的理智和道义都消散了,只剩下想吻她的冲动和吻她的行动。当他的唇炽热地覆盖她的唇,当他搅动她最原始的情欲……她变热了。被怨恨、委屈冰冻住的心化了,眼泪便滑下面颊流入了她和他唇齿的缝隙,有些苦。那凉凉的苦味让他微微一震,离开了她柔软的唇。她以为他又要像上一次一样推开她,可他……却更紧的搂住她,更深的把她看进眼睛,他冷静的嗓音居然可以这样的撩拨人心,他说:&ldo;为什么是慕容孝?&rdo;她被他吻的有些喘,在他怀里半仰起头,半眯的眼眸里全是让他心碎的辛酸,&ldo;你……希望我写你吗?&rdo;他皱着眉凝视她。&ldo;你希望我当着萧菊源的面写出你的名字吗?&rdo;她幽幽地又问了一遍,她的眼光比她的泪水更让他心疼,菊源……他一僵。感觉到他神情的改变,她撇开眼不再看他,&ldo;你走吧。&rdo;她冷冷地说。源儿虚软地靠在细弱的月桂树上,手紧紧按着发疼的心口,他……真的走了!或许,他只是被她的容貌一时蛊惑了,或许,他只是对她写了慕容孝的名字有些挫败感……当他想到萧菊源,想到他和她的婚约,他只能离她而去!真是恨他!真的恨他!&ldo;出来!&rdo;她说。果然,一袭淡蓝色的潇洒身影悠哉地从树丛后走了出来。其实,她并没看见他,也没发现他,只是……她感觉他会在附近,他会盯着裴钧武的每一个行动。她只是试一试。他没说话,微笑的脸让人感觉不到平素他努力伪装出来的柔和。&ldo;怎么知道我在?&rdo;他问。她摇了摇头,答不上来。&ldo;你学的可真快。&rdo;他有些淡淡的讥嘲,&ldo;怎么撩拨裴钧武的醋意,你真是举一反三,触类旁通。你居然会想到写慕容孝的名字,很快,你都不需要我再教你什么了。&rdo;她皱了下眉,现在的她没心思也没力气和他争辩,他爱怎么说随他。猛地,她被他蛮横地搂进怀里,还没等她回过神,他已经在吻她了。他的吻……是种占有,是种掠夺!她被他吻得浑身发抖,心慌意乱,脑子里一片空白,心狂乱地跳成一片,好象要震破她的胸膛。直到唇舌感到疼痛,她才惊慌地抗拒他,徒劳地捶打他的后背。他放开她的时候,她只能浑身无力地靠他支撑着大口喘气,她茫然地瞪着他,真的,只剩茫然。他的眼睛已经褪去所有情绪,只剩清澈冷淡的寒光。他笑了,笑得狂佞邪肆,&ldo;刚才你吻的不好!像我这样吻他,保证他当场就爆炸了,绝不会离你而去。&rdo;24.车轮比擂伊淳峻负手站在窗前随意地看着远处的景物,唇边带着一丝莫测高深的微笑。&ldo;我们不如打开天窗说亮话。&rdo;他悠闲地说。裴钧武沉着脸坐在书案后面,&ldo;啪&rdo;地合上书简,没有回答。拓跋元勋撇着嘴,看看裴师兄又看看伊师兄,一声不敢出,总觉得他俩之间最近气氛很诡异。&ldo;天下英雄……该来的都来了。他们的目的不言自明,争夺和比试再所难免,只是怎么安排才是对咱们最有利,才让咱们从中捞到最大好处。&rdo;拓跋元勋叹气,&ldo;捞好处?不被扒皮啃骨都不错了。就算南宫和慕容,我都觉得他们一肚子心眼地在盘算着咱们。&rdo;伊淳峻失笑,&ldo;都被你看出别有用心,他们真失败。&rdo;&ldo;你有什么主意?&rdo;裴钧武看了他们一眼,直截了当地问了主题,显然是不想让他俩把话题又扯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