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是真怕啊,他从四年前就像是把医院当成了家,&rdo;那盏鲜红的手术费倏地灭了,&ldo;我怕他再也出不了医院。&rdo;
幸运的是,这次的伤势并不太严重,那一刀避开了重要器官,只是沈云清身体太弱,血流的太多,才一直昏迷。
沈云清是在第三天清晨醒的。
那时候他的意识还模模糊糊,隐约感觉有个人握着他的手,吻着他的唇角。
他一睁开眼,就看到宋峭抬起头,正在整理他的头发。
宋峭看到他醒了,十指紧握,&ldo;沈云清,你喜欢我吗?&rdo;
沈云清觉得自己兴许在做梦,就十分得寸进尺地把梦里的宋峭拉到自己眼前,仔仔细细瞧了个遍,然后才呆愣愣地点了个头。
宋峭笑的眯了眼,低头吻了吻沈云清的额头,满心的柔软和爱意。
他说:&ldo;好吧,既然你这么喜欢我,那就答应和你在一起吧。&rdo;
这世上有许多人曾救过他,帮助过他,可让他喜欢上的只有一个沈云清。
宋峭握住他逐渐冰冷的手时曾想,如果被欺骗过的第一次是教训,那七年都是自作多情,他本不应该犯第二次错误。
可那个人是沈云清,这世上唯一让他深爱之人。
他愿意再鼓起勇气尝试一次,好过蹉跎一生。
沈云清大约犹在梦中,&ldo;这一次,我们要在一生一世在一起。&rdo;
番外一
沈云清觉得自己做了个梦,梦里宋峭答应他要和自己在一起,梦一醒,宋峭就不见了。
一睁开眼,他就去抓旁边的人,可病床边只有一张空荡荡的椅子,椅背上随意搭着一条毯子,就好像有什么人在昏迷的时候一直守着他一样。
从中午一直等到日落西沉,沈云清靠在床上,一直没等到椅子上的人。
他自嘲般的笑了笑,一翻身把被子盖到脑袋上,自欺欺人,准备再继续做梦。
白日梦么,大约能起缓解疼痛的功效。
宋峭从警察局做完笔录回来,夕阳的余晖透着玻璃窗照进来,有风从未合上的窗吹进来,沈云清蜷在被窝里,只有一撮黑毛露在外面。
他怔了怔,特意拜托过的护士打电话告诉自己沈云清已经醒了,回来时还特意绕了远路,只是要买一盅适合沈云清喝的粥。
七月流火,外头吹起了冷风,拎回来的粥已经有些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