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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第1页）

&ldo;哦。他们没给你治疗吗?&rdo;

&ldo;噢，当然有。我有研究的价值。这就是为什么我现在能走路，而不是装在木桶里让人抬着。&rdo;

科斯托列茨似乎还有些不自在，但不再侧身躲闪了，&ldo;那你怎么通过体检呢?我想他们对身高有个最低标准。&rdo;

&ldo;它被延期了，直到我的测验成绩出来。&rdo;

&ldo;哦。&rdo;科斯托列茨明白了。

迈尔斯把注意力放回到眼下的测试上。他应该能在匍匐穿越激光炮火的那段障碍中争取到一些时间。很好，这对后面的五公里跑有点帮助。无数次骨折‐‐次数多得他都记不清了‐‐导致他的右腿比左腿长了四厘米，造成永久性的瘸腿，再加上身高不够，这两个因素大大限制了他的奔跑速度。对此他毫无办法。他周围那些长腿的瘦麻秆们毫无疑问能在短跑测验中击败他。不过明天情况会好些，明天是考验忍耐力的测试。他把希望完全寄托在明天一百公里长跑测验开头的二十五公里，他能跑在头名或第二名的位置，但接下来的七十五公里跑才是最折磨人的痛苦体验。我是忍痛专家，科斯托列茨，迈尔斯在想象中反击他的对手，明天，一百公里跑完后，我将要你重复那些你问我的问题，到时如果你还能够呼吸的话……

该死的，我得把注意力放在正事上，而不是这个漂亮家伙身上。要跳下五米高的障碍墙吗?也许最好还是绕过去，这部分拿零分算了。但这样一来总分肯定会被拉得很低。他讨厌无端失分，尤其不想在体能测验一开始就丢分。现在他需要每一个分数。跳墙的成绩会降低他总分数‐‐

&ldo;你真的认为能通过体能测试么?&rdo;科斯托列茨环顾四周，问道，&ldo;我是说，有百分之五十以上的可能性么?&rdo;

&ldo;没有&rdo;

科斯托列茨很疑惑，&ldo;什么意思?&rdo;

&ldo;我不一定要通过体能测试，只要分数不是太低就行。&rdo;

科斯托列茨扬起眉毛，&ldo;为了达成这个交易你去拍了谁的马屁?格雷格&iddot;弗&iddot;巴拉?&rdo;

他带着嫉妒的口吻，语气里潜伏着对敌手所属阶级的猜疑。迈尔斯收起下巴。我们不要把话题扯远了……

&ldo;你怎么能做到不用通过体能测试就成为军官?&rdo;科斯托列茨眯起眼睛继续问。他张开鼻孔嗅着等级特权的气味，像闻到血腥味的动物一样警觉起来。

在实际中运用政治手腕，迈尔斯告诉自己，它应该和战争中运用策略一样，都是家族遗传给你的天性。&ldo;我递了请愿书，&rdo;迈尔斯耐心地解释说，&ldo;请求用平均成绩代替单项成绩。我希望我的笔试成绩能把我体能测试的成绩拉上来。&rdo;

&ldo;那可不容易吧?你需要相当出色的笔试成绩!&rdo;

&ldo;是的。&rdo;迈尔斯有些恼火了。

&ldo;科西根，科斯托列茨。&rdo;另一个穿着制服的监考官叫他们。他们走到准备区域。

&ldo;你知道，这对我有点难度。&rdo;科斯托列茨抱怨说。

&ldo;为什么?这和你没关系。根本不关你的事。&rdo;迈尔斯直截了当地说出重点。

&ldo;我们被编成一组赛跑。我怎么知道自己该怎么做?&rdo;

&ldo;噢，你不需要带我。&rdo;迈尔斯咕哝着。

科斯托列茨有些恼怒，眉头耷拉了下来。

他们走进比赛场地。迈尔斯瞥了眼阅兵场远处的观众。有几个是军人子弟，还有一些穿制服的，那是今天参加考试的各位伯爵儿子们的家仆。其中有两个男人神情严肃，穿着蓝色和金色相间的弗&iddot;帕特利尔家族制服。看来，迈尔斯的堂兄伊凡一定就在附近。

伯沙瑞也在那儿，他如大山一般高，又像刀片一样纤细，身穿专属弗&iddot;科西根家族的银棕色制服。迈尔斯抬起下巴做了个旁人几乎难以察觉的示意动作，百米开外的伯沙瑞注意到了迈尔斯的暗示，默默地从悠闲的姿势转为一个阅兵式稍息作为回应。

两个考官、两个赛道监考官和那个士官正聚集在远处，相互做着手势，还朝迈尔斯的方向看了一眼。可以断定，他们发生了争执。随后，监考官回到他们的位置，考官中的一个让下一对小伙子上跑道，而士官则走近迈尔斯和他的伙伴。士官看起来心神不宁。迈尔斯强迫自己镇定地注视着他。

&ldo;科西根，&rdo;士官开了口，谨慎的语气不带任何立场，&ldo;你必须取下腿撑。这场测试不允许有人工辅助。&rdo;

迈尔斯的脑海里闪现出一打抗议的驳辞。但他紧闭双唇什么都没说。这个士官在一定程度上可以说是他的长官，迈尔斯很清楚，今天的行为表现也要列入评估范围。&ldo;是，长官。&rdo;士官看起来微微松了口气。

&ldo;我可以把它交给我的仆人吗?&rdo;迈尔斯问。他用眼神威胁着士官：如果不同意，我就把它戳到你身上，接下来的时间里你就得带着它到处跑了，看看它会让你有多引人注目……

&ldo;当然，阁下。&rdo;士官说。他不小心说漏嘴了‐‐这士官当然知道他是谁。一抹狡黠的浅笑滑过迈尔斯的嘴角，然后消失了。迈尔斯给伯沙瑞打了一个手势，穿制服的保镖顺从地一路小跑过来。&ldo;你不可以和他交谈。&rdo;士官警告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