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则呢……
她眼神一暗,不由脱口而出,&ldo;听说,你交了个男朋友?&rdo;
多八卦的语气。
秦蒙冷笑,从橱柜里拿出不锈钢的盆子,把肉馅倒进去,便着手素丸子的材料,刘姨此时已经不在厨房里,应该是给老爷子添热水了。
只有她不在了,这人才会有胆量摸老虎须。
次次被咬,却次次不长记性。
秦蒙把水池里的萝卜拿出来,细细切着,可能是发带比不上皮筋紧实,而她发质又细软,便总有几缕会不老实的掉出来,反倒把人的脸衬得更小,天生的褐色头发,也不显得赖。
她瞧见旁边人还不死心地看着她,便抿嘴一笑。
&ldo;刘姨都要叫我声小小姐,你与我年龄相仿,叫我声小姐就行。&rdo;
头颅高扬着,乌黑的眼睛里却有种发狠的气息,秦蒙很少对人如此,多半是先和气,或是木讷点。
因为那些人惹她,可不是因为她的身世。
被弄得不痛快,她干脆把刀放下,自觉这不是自己应该全权负担的事情,围裙摘下来随意扔在地上,天鹅般姿态,&ldo;要不是看在刘姨份上,你现在已经没资格站在这里,秦家讲究长幼,更讲究尊卑。&rdo;
随即轻飘飘走出去,棉拖鞋不发出一丝声响,倒是惊到了啄米的小鸟们。
围裙孤零零躺在地上,她瞧了一眼,跟乔海棠嘱咐,&ldo;记得把厨房收拾干净。&rdo;
每次都这样。
乔海棠忿忿把手里的东西摔在案板上,最看不惯她这种主人姿态,不就是有个好爷爷,总在这里狐假虎威,人家程阁有亿万家产的父母,她有些什么?不过是些施舍的宠爱罢了。
想起她刚才的眼神。
人人都道她是变好了,连母亲都高兴地说她变懂事。
分明是更贼了,会藏了,该咬人时也不见客气。
厨房里进来个矮胖的身影,手里拿着不知哪里来的果子,在水池上洗了洗便塞在嘴巴里,咬了狠狠一口,都能听见水声。
夏正宇胖却不丑,一看就是好好将养的小孩。
一边咬着果子,一边看戏似的瞧她,出言道,&ldo;我还说秦蒙傻,原来全家最傻的在这里。&rdo;
没头没脑说完就走了。
神态与秦蒙如出一辙,半个果核扔在地上,依旧她得去捡。
看了眼大挂历,正月二十七,计算着程阁过两天也要回来了,秦蒙喝了口牛奶,让甜味在嘴巴里扩散,注意到快要到午饭时间,决定先给陆子由打个电话。
陆子由接起来,声音清冷中带着柔软,似是哄着孩子,&ldo;想我?&rdo;
个屁。
她翻了个白眼,把空罐子远远扔进垃圾箱却失准,发出乒乓的响声,她吓得赶紧去捡,嘴上唠叨着,&ldo;我是提醒你记得吃午饭,不要妄图欺骗我,你们恒心的人已经被我掌控了。&rdo;
笑了一声,那边还很有耐心问道,&ldo;谁啊,程阁?&rdo;
&ldo;切,&rdo;她把罐子捡起来扔进去,一副你小瞧我的表情,后知后觉反应过来电话里看不见,&ldo;我能把宝压在一个人身上吗,但是,你休想让我出卖盟友,我可是很有原则的。&rdo;
陆子由很是捧场的与她一直聊天,言语没有半分急切。
直到有道声音从电波里插入,显得突兀,&ldo;陆律师啊,我好慌的,你怎么都不管我的。&rdo;
嗲声嗲气,简直要把人的心喊苏。
慌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