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竹洗漱好,把卫生间让给莫初,打着哈欠回卧室睡觉了。
她竟是刚在外面过了通宵才回来。
莫初记得小何简单说过她的情况,好像是个玩音乐的。
果然,还真是个酷girl。
……
从瑞士回来,龚珩转身便扑进高强度的工作。
前阵子度假也不是什么都没在管,但多多少少耽搁下一些,积攒起来,几乎能把人埋进去。
万毅看得清他的疲,其他人都被赶出来,烟丝轻扬,两个老男人像洞里修炼的老妖精,俊美无双的那种。
龚珩来后也一个字儿没说,抽了半根雪茄放松一些,突然问起:&ldo;小钧呢?&rdo;
&ldo;刚和一个女粉丝看对眼儿,小彭见他揽着那妞去二楼洗手间了。&rdo;
&ldo;让他小心得病。&rdo;
万毅大笑。
刚好聂京辰推门进来,万毅招呼,&ldo;可把辰爷盼来了,牌你来洗?&rdo;
几个大老爷们儿年轻时玩桌游,也沾染赛车,而立后,业余消遣不过是好烟好酒傍身,玩德州、三公、斗牛。
聂京辰说洗就洗,一副牌灵活地飞在两手间,随口说了两句路上车太堵,刚又起了霾,是时候去三亚马尔代夫洗洗肺了。
万毅刚去把他场子里的公关小彭叫来摆局,回来听到度假的事,问龚珩:&ldo;在瑞士玩的怎么样?&rdo;
龚珩咬烟的牙齿顿住,眼前不禁浮现着,白雪皑皑里,女孩根根分明的睫毛,和被冻得通红的鼻尖。
心口像是被只小手一揪一扯。
然后是那晚,她薄薄的身子陷在床上,咬着床单,一遍一遍得承受他。
他把烟夹在指间,端起酒杯狠狠喝了两口。
&ldo;不坏,也不好。&rdo;
最后见她还是从机场回去的晚上,她站在车门外,与别人说道别。
其实那时他想,如果她来敲敲车窗,和自己说一声再见,他就一定会抓紧她,绝不能不再见。
在感情上,他这辈子都没主动过,她还要他怎样。
瑞士那一晚过去,什么都给了他,还是要这么倔对吗?
龚珩按出去几张牌,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而聂京辰是什么都不清楚的,问道:&ldo;小钧也一起去了?&rdo;
龚珩淡淡嗯了声,垂眼看牌。
一提万钧,万毅这厢安静下来。
包厢门被推开,恰巧就是万钧进来了。
衣服还皱着,刚刚纾解的年轻小伙儿,眉心浮上春色,风流无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