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卫巷北口处有一家馄饨摊,二十四小时营业。他的顾客基本上都是上夜班和晚上上班的人。
这样一想,陈松更感到有些饿了。
陈松在摊边坐下来,这个距离正好可以看到菊花巷口,而又不引人注意。旁边桌子上坐着两个清洁工人,一边埋头吃,一边还不忘回答老板的话,&ldo;谁知道怎么啦?就听&lso;当&rso;响了一枪,然后从里面蹿出个人来,又一个人追了上去。&rdo;
&ldo;是不是桥北的人,上次,都闹出两条人命。&rdo;老板一边给陈松端上一碗馄饨,一边问。
他说的桥北是a城人人皆知的红灯区,犯罪活动频繁。
&ldo;那谁知道!&rdo;瘦小的那个回答说。
警察还没来。刚才究竟发生什么事儿了。陈松很想过去看一看,但最终紧张的心理压倒了好奇。他决定到市民广场南面的泺文路找个地方睡一觉再说。他有个朋友在这儿租了房子,这大清早的把他从床上叫起来,估计是一件很有趣的事儿。
陈松想象着那个场景,顺着墙跟的阴影快步向南走去。阴影总是让陈松感到更安全一些。就快到巷子口上时,一个人影忽然拐了过来,径直来到东面一个门前轻轻地敲了几下。
陈松在阴影里站住。那是老张的房子。
门一开,这个人影就闪了进去。
老张?陈松在心里反复念着这两个字。
陈松顺着一个小巷向往东拐去。约莫行了大概有十五六米,他又折向南,轻轻跃过一堵矮墙,这家房子已经没人住了,它的右后面就是老张的家。
陈松从右边堆在墙跟的砖头轻轻爬上墙,走到一棵大树边。他猫一样顺着树到了隔壁房顶,过了这个房顶,老张家就能一览无余。
陈松把自己隐在屋顶后的一个小平台上,上面长满了高高的杂草。
老张屋里的灯还没熄。老张象一个剪影一样,印在窗户上,他嘴里不时冒出浓重的烟雾。他的对面,一个人低着头坐在那儿,感觉不出有多高。
陈松把自己的呼吸压得很轻很轻。老张家的院子很小,实际上,陈松已经和屋里的人隔得很近了。老张浓重的呼吸声,陈松有时都能听见。
屋子里的人沉默了一会儿。低头坐着的人忽然开口说话了,&ldo;看来是老朱头出事了。&rdo;他顿了一顿又说:&ldo;我们为什么不告诉他真相?&rdo;
陈松觉得这声音有些耳熟,但一时半会儿想不起在哪儿听过。
&ldo;如果我们告诉他真相,就很难达到我们的目的。&rdo;老张沉默了一会儿说。
&ldo;我们这样做究竟值不值得?&rdo;
老张脑袋向外稍微转了一下,拿烟袋的手支在桌子上,递到嘴里,吐了一口浓烟,&ldo;如果我们告诉他,老朱头不一定愿意这样做。再说,陈松那小子很精明,很容易看出破绽,如果让陈松看出破绽,那么我们所做的努力就白费了。&rdo;
&ldo;你觉得陈松进入角色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