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灵姬嘀咕道&ldo;你若真成了这个模样,我倒是省心了!&rdo;
龙行云一时听不真切,问道&ldo;灵姬,你说什么?&rdo;
胡灵姬强笑道&ldo;没甚么,事不宜迟,我且先助你将伤口上的毒素□□。&rdo;
龙行云闻言,便盘膝坐于蒲团之上,胡灵姬随即便从身上取出一只白玉蟾蜍,将蟾蜍之口轻轻贴上了龙行云之脸颊。
说来奇怪,这白玉蟾蜍看似平常,然一贴上龙行云脸颊上的伤口,却自口中隐隐冒出一丝红雾来。
这如羽纱般的红雾吹拂在龙行云脸上的伤口上,便像是一把轻柔的羽刷,将那伤口上的黑气慢慢地冲刷了出来。
那一丝丝的黑气渐渐地与红雾混合在一起,又缓缓地流入那白玉蟾蜍口中,涓涓滴滴,最后汇聚成一道细细的黑线,竟在白玉蟾蜍背部慢慢凝聚起来,一时间,黑的墨黑,白的雪白,黑白辉映之下,那白玉蟾蜍竟似活过来一般。
龙行云的伤口开始觉得清凉麻痒起来,随着脸上黑气越来越淡,她的脸色又渐渐恢复成了原先白玉般的色泽。只是毒气虽然已经除去,脸上的伤口却仍是深可见骨,触目惊心。
胡灵姬将那白玉蟾蜍收回怀中,又倒了满满一手百花玉露,将龙行云之伤口仔仔细细抹了个遍。这百花玉露本是龙宫疗伤圣药,即便是仙家灵体受损,元气大伤,只要元神不灭,都能起死回生,更别说是龙行云脸上这道伤口了。
这伤口虽然狰狞,但毕竟也只是皮肉外伤,胡灵姬用百花玉露当成金疮药为其包扎,一则确是出于重视,不能使龙行云真的破了相,二则则是心中有气,她知道这百花玉露珍贵的紧,龙行云平日里也舍不得用,如今她倒了差不多大半瓶擦在龙行云脸上,定能让她好生心疼一番,也好暂时发泄一下自己心中的委屈。
果不其然,龙行云一眼看到她一下子倒出了大半瓶百花玉露抹在自己的伤口上,顿时心疼的脸都皱成了一团,忍不住叫道&ldo;灵姬!这百花玉露我统共身上也不过3瓶,你这般浪费,岂不是慷他人之慨!&rdo;
胡灵姬瞥了她一眼,嗤鼻道&ldo;脸上伤成这样,是药要紧,还是你人要紧?素日里也不见你这般小家子气,怎么?用的心疼了?要不要我再给你刮下来装回去?&rdo;
龙行云听她没好声气,忍不住&ldo;嗐&rdo;了一声,眼巴巴地望着她,再也不敢言语,半天方讪讪然说道&ldo;灵姬……这药确是很灵验呢。&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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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悉奸计
龙行云在胡灵姬的照顾下便在小木屋中疗伤,巫清竹则带着黑麒麟在山下忙着治水救人。
所幸当时巫慕阳等人先行下山,在玉泉池决堤之前已经转移了大部分族人到了安全地带,是以虽然村寨被毁,房屋倒塌无数,但人员伤亡倒是寥寥无几,竟似未闯出泼天大祸来。
这边厢巫清竹带着村民重建家园,忙的是脚不沾地,再加上她乍然见到龙行云身边平白多出另一个女子不离左右,心中也着实有些别扭,是以她竟借着治水救人过于忙碌为由,连着十几天都没有去小木屋探望龙行云,只是嘱咐了巫镇海遣人将一日三餐按时送去,便再也不闻不问。
巫酉的伤势也是不轻。为了召唤女娲显灵,他身为族长,以血为祭,差不多流干了全身三分之二的鲜血。当时他的全身已经泛起了惨白的颜色,要不是巫清竹及时化身,估计他已然成了一具干尸。
也正是因为他命不该绝,在他差不多快要血尽而亡之时,总算将女娲真灵转世的巫女召唤出来了。当时族人为其简单地止了血,后来又得巫清竹施以灵咒,虽然一时不能大愈,但总算是保全了性命。
而那黑麒麟既然已被制服,倒也信守诺言,每日里跟随巫清竹忙忙碌碌,卖力做工,竟是改头换面,就连身上的魔气都少了几分。
而巫清竹见它颇有悔意,便在闲暇之余,以女娲灵气为其洗涤经髓,净化魂魄,又将缠绕在它四周的怨灵恶魂统统度化了去,短短数十日,便将其身上的鬼气毒雾一扫而光,方显出它麒麟瑞兽之祥瑞福光来。
黑麒麟得其恩惠,对巫清竹更是感恩戴德,便发下大宏愿,愿以麒麟真身匡扶巫清竹护佑灵巫一族。巫清竹在一日,它便也在一日。要知道巫清竹此时已是女娲真身,其寿堪与天齐,这黑麒麟发下此大宏愿,也意味着它将终身守护灵巫族人,灵巫族得了此瑞兽,终年必将风调雨顺,五谷丰登,一获此诺,众族人无不欢饮鼓舞,奔走相告。
而龙行云待在小木屋中,久未见巫清竹前来探望,心中不免有些失落。此时她脸上的伤痕已是好了七七八八,只留下一丝粉红疤痕尚且若隐若现,然若不留意察看,却已是看不见了的。
她本生性好动,这几日呆在小木屋中,实在是因为伤在脸上,难以见人。如今伤势一好,她心中又挂念巫清竹,是以这一日趁胡灵姬不备,便偷偷溜下山来。
这一日,巫清竹刚刚忙完手头事情,正坐在溪边的一块大石头上,盯着水里的游鱼发呆。她心中并非没有记挂龙行云,只是一想到她身边尚有一个胡灵姬,便再也提不起精神前去探望。
此刻她正犹自想象龙行云正在干什么,却听身后一个熟悉的声音小心翼翼地唤道&ldo;清……清竹。&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