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盥洗台,快速将几个未使用的厕间重复关门再开,洗手的中途,保洁不约而至。
&ldo;咦……&rdo;保洁腰上别的信号器滴滴叫个不停,她似乎在奇怪,四个厕间一起使用完她就进来了,客人怎么只剩下一个在洗手。
&ldo;阿姨,最里边那间的门好像是坏掉了,没人应声,也打不开,很长时间了。&rdo;
里面的所有声音在保洁迟疑的走过去的时候,特别滑稽的静止下来。
秦徵忍不住想大笑,可胸腔里空的发虚,心脏像蜂窝煤,两头漏风。
&ldo;怎么没人应声呢,面板上显示使用中啊。&rdo;保洁阿姨满脸迷茫,一个劲的拧着门把。
下一刻光滑门把在保洁手中反方向一转,门霍然打开。
保洁一愣,忙后退了几步,连连道歉。
关昱礼腹部的衬衣有暧-昧的褶皱,他大咧咧的跨出来,鹰隼一样尖锐的目光直直钉在秦徵脸上,话却是对保洁说的:&ldo;你出去。&rdo;
保洁阿姨一愣,越过关昱礼的肩,看到敞开的厕间里衣冠不整满脸潮-红的少年。
&ldo;出去。&rdo;关昱礼重复。
保洁回过神,心里暗骂踩了狗-屎,拎着消毒工具匆匆的出了卫生间。
&ldo;出去!&rdo;关昱礼复读机似的。
秦徵靠着盥洗台,好整以暇的拿消毒毛巾擦手。
少年红着脸从厕间出来,在关昱礼看不到的角度对始作俑者咧了咧尖利的牙,小模样灵动鲜活,确实是像个漂亮的狼崽子,够味。
他扯了扯关昱礼的袖口,满脸不乐意的喊了声:&ldo;爸爸。&rdo;
秦徵简直要把前三天的库存吐出来,看来关昱礼的恶趣味地球人已经没法阻止。
这孩子一看就知道跟着关昱礼没多长时间,不然不会听不懂最后一声&ldo;出去&rdo;就是跟他说的,但凡被调-教得吃过苦头的,一准脚底抹油的躲出去避嫌。
然而关昱礼并未生气,反而拍拍男孩的头,柔声说:&ldo;你先出去等,嗯?&rdo;
最后一个字语气上扬,听似宠溺,实则是不容置喙的命令。男孩即便是涉世未深,这点眼色还是有的,踮脚在关昱礼脸颊上吧唧送了个响吻,屁颠屁颠的出去了。
‐‐求关昱礼亲儿子的心理阴暗面积。秦徵自娱自乐的想。
&ldo;说吧,找我什么事?&rdo;关昱礼点了支烟,他比秦徵高,坐在盥洗台上不用踮脚,姿态随意而又疏狂,快四十了,脸上不见风霜,这个角度看他的侧面,俨然就是一个西装也包裹不住匪气的坏小子。
&ldo;也没什么事,就是刚刚知道你闲的无聊,连我弟弟那些破事你也要参一脚,就想来问问,关先生是否也准备把我赶尽杀绝。&rdo;秦徵从他指fèng抽-出香烟,眯着眼拔了一口,&ldo;你对其他的床-伴很宽容啊,为什么独独这样对待我?&rdo;
关昱礼微不可见的皱了皱眉,也没否认,而是问:&ldo;高鉴昕这样告诉你的?&rdo;
&ldo;确切来说是我猜的,他没否认,但是也没直接指名道姓说是关先生您。&rdo;秦徵实事求是的说。
关昱礼的眸色一沉,是发怒的前兆,然而秦徵心平气和的态度,让他不得不按捺住,他不想在秦徵面前回-回都跟个暴躁的小伙子一样,一碰就着。
&ldo;你倒是很会维护他。&rdo;关昱礼说这话的同时也在听自己的语气,确定没听出醋意,半开玩笑半吐槽的说,&ldo;还没上-床就巴心巴肝的为着他,我这心里头真有点不舒服,跟别人吃了现成的似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