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爷说,这是干吗呀。我抬不起头,我说&ldo;他才20岁,就像个孩子一样,我不能让他就这样没有了。我每次一见不到他,才知道他有多重要。我不可能忘了他。风爷,我不求你帮他,只求你告诉我,怎么才能找到司马!&rdo;秦庄和川哥都直直地看着这个场面。风爷看着我,好久,叹了口气。&ldo;我帮不了你任何事。&rdo;秦庄过来抻我。我仰头问&ldo;秦庄,你能找到司马吗?&rdo;秦庄看了风爷一眼,&ldo;我试试。&rdo;风爷猛地把目光转向秦庄。秦庄说&ldo;风爷,不这么做我会不爽。&rdo;风爷仰在沙发里说&ldo;滚出去。&rdo;门口传来一个声音,我们起初都没有注意,直到风爷的眼睛亮起来,我们看过去,然后全部都惊诧了,除了露出冷笑的秦庄&ldo;果然是你。&rdo;川哥也发出一个声音&ldo;吕秋?&rdo;这是我第一次看见吕秋的那种表情。意气风发,目空一切。我知道,她的出现,一定会有很多我想知道的答案了。可我冲口而出的话还是&ldo;为什么要这么对待樊宇!&rdo;吕秋微笑着看了我们一下,然后做出一个让我们都呆立在当地的举动。她对着风爷叫&ldo;爸。&rdo;风爷冲她宠溺地笑着。然后对着秦庄说&ldo;这是我一直没找到的女儿。&rdo;秦庄脸上一团黑&ldo;她姓吕,您姓程。&rdo;吕秋温婉地笑着&ldo;我后来改了妈妈的姓。&rdo;风爷越发像个慈祥的父亲,看着自己的女儿。吕秋继续说&ldo;谁想到呢,生活在同一片天空下,却现在才相认。&rdo;川哥忽然说&ldo;你是故意的。你早就知道风爷。&rdo;吕秋笑了。风爷楞了一下。吕秋说&ldo;哪有女儿不希望见到爸爸的。&rdo;随即看了一眼风爷,风爷欣慰地笑,她说&ldo;除非,这个爸爸让女儿不能忍受啊…&rdo;&ldo;爸。&rdo;吕秋甜甜叫了一声&ldo;您让他们坐啊。&rdo;&ldo;他们还有事。&rdo;风爷说。&ldo;我想给他们讲故事呢。&rdo;&ldo;讲什么故事啊?&rdo;风爷说。&ldo;讲您的故事,还有您儿子的故事。&rdo;风爷显然被吓了一跳。我突然预感到什么了。吕秋妩媚地坐在那儿,品了一口她爸爸给她倒的茶。慢条斯理地说&ldo;你们别着急了,樊宇到了司马那里,基本就别指望他会回来了。&rdo;她看了我一眼&ldo;展晖,很痛心吧?别难受,那个孩子没啥好的。一个小保姆生的孩子,能好到哪里去?&rdo;风爷已经露出惊诧的表情。&ldo;爸?是不是想起什么了?20年前,你干过什么?记起来没有?&rdo;风爷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他应该已经明白了一些事情。我看见他慢慢站起身,对着他的女儿吕秋说&ldo;你别告诉我樊宇是我儿子。&rdo;吕秋微微欠了一下身子,很自然地说&ldo;那个小保姆姓什么你都忘啦?&rdo;风爷呆立在原地。如果不是这样,很难看到他会有这副表情。他慢慢凝重着表情,我看见他的手居然微微发抖。吕秋说&ldo;本来,有很多方法解决这个问题,现在这个,却是最好的。&rdo;吕秋看了一下我们大家,然后很得意的说&ldo;把亲生儿子亲手送到一个变态的手里,不知道是什么感觉。&rdo;她还在优雅地笑着,我第一次觉得优雅是这么可怕的东西。我紧紧盯着吕秋&ldo;樊宇,他不知道!对不对?!&rdo;吕秋把眼神转向我&ldo;不好意思,我是先告诉的他。他知道他姐姐是他亲妈时的表情,你要是看到了,说不定会怎么心疼呢。然后,他刚知道他有这个爹,就被他送到司马那里去了。哦,对了,司马可是个厉害角色,不过你们别怕,他对男的没那方面的兴趣,相反,他最痛恶同性恋了,因为他弟弟就是,后来吸毒过量死了,所以啊,樊宇到他那儿,清白是没什么问题,命就不一定能保住了,他因为他弟的死已经有些丧心病狂了,用什么手段整死樊宇我不知道,反正你们就别惦记他了!&rdo;她在说整死一个人的时候,居然这么得意和兴奋!&ldo;吕秋!你何至于此!樊宇又什么错?!你为什么要这么整他!司马在哪里?!&rdo;我几乎在咆哮。&ldo;他没有错么?他的存在就是个错!&rdo;吕秋忽然转变了表情,带着悲凄眼神看着风爷,眼睛里居然有雾气&ldo;我这辈子,只爱过一个男人,就是我爸爸,当成神一样的崇拜,从很小,我就跟自己说,我只爱我爸爸,你知道么,我的每一本书,每一个笔记本,都写着我爱爸爸,每一篇日记,每一天都有爸爸的事,哪怕就是一句,今天爸爸对我笑。可是,8岁那年,你让我看到了什么?!那天的一切毁了我所有的梦!你说过妈妈去世后,你要我好好跟你生活一辈子,你要我幸福,可是你到底干了什么?!&rdo;吕秋愤恨地指责着风爷,风爷看着她,不说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