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你爱过她吗?”伊妹问姚德志。
“不爱她,怎么娶她?”他回答道。
“没有爱的婚姻是死的。”伊妹说。
“我们的婚姻是活的。”他反驳。
“算了,男女在一起除了谈情说爱就没别的了吗?”他又补充道。
“你不知道吗?女孩子最喜欢谈论爱情了。在上学的时候,我们女生宿舍晚上开卧谈会,一谈就是一夜,不知道疲倦。”伊妹说。
“哎,你们男人在一起谈什么呀?”伊妹问。
“我们在一起,谈你们女人呗。”他说。
“不对吧。”伊妹不信。
“还谈政治和战争,新闻和喝酒。”姚德志说。
“难怪了。这就是男女有别。”伊妹说。
“我对政治不感兴趣,倒是对婚姻爱情和家庭,以及人的心理,有着浓厚的兴趣。”伊妹说。
“可能你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了。不得不考虑这些问题。”他说。
“是啊。正是为这件事操心。如果法律允许纳妾,我愿意给你。”伊妹说。
“你真这么想?”他问。
“骗你是小狗。我从看到你第一眼的时候,就爱上你了。不过,只是没有机会向你表白。”伊妹说。
“那我们是生不逢时了。要知道这样的话,我不用那么着急结婚的。可话说回来,我不结婚的话,女友有意见,不会放我出来做社会工作的。”姚德志说。
“那是。世间情为何物?谁都说不清楚。我迟到了,但我不后悔,可以把你当成最好的朋友。”伊妹说道。
一艘客轮从窗下鸣叫着过去了,寂静的夜里,听得到江涛拍岸的声音。一道亮丽的探照灯的光从房间里掠过去,姚德志看见旁边的美人,穿着裙子睡在他身边。她的眼睛微微闭着,似乎想再睡的样子。姚德志也感到很困。他推了推伊妹,伊妹问:“干嘛呢?”他说:“你干嘛不脱了衣服睡?”伊妹说:“脱了衣服睡,你不是想非礼我吧?”
姚德志说:“想非礼你?你可真会开玩笑。孤男寡女在一起,想要非礼你,早就非礼了。何必还和你商量呢?”
伊妹说:“我不想脱。昨晚心情不好,什么都没做,就睡了。睡到半夜做了梦,想到亲人和我的命运,就忍不住哭了。我睡到你身边的时候,还是忍不住,还想哭。看样子,我上辈子是欠你的泪,今生来还你了。”
姚德志听了,鼻子也有些酸酸的,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啥滋味都有。他忍住不再说话。背对着伊妹,一行泪水不听话地滚落下来。
伊妹搬过他的肩,看着姚德志流泪,忙帮他擦了。说:“人家刚停,你又来招人家。岂不是我们注定不能在一起了。那好,我以后走,你自己过,落个清净自在好了。”
姚德志说:“可别这么说,我俩能在一起是缘分。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虽说我们不是夫妻,却睡在一个枕头上,不胜似夫妻是什么?我是想我也命苦。什么都不顺,好不容易勉强结个婚,却找了一个并不如意的人。但是,我认了命。我想这是上天对我的惩罚,或者是对我爷爷的惩罚,一直到如今我这一代。”
伊妹问:“为什么这样说?”
“我大学毕业没有分到好单位,只因我爸爸无权无势,也没钱疏通关系。同学们有后台,有背景,都到了法院、检察院和公安局,差一点的到了司法局,我只能到律师事务所,靠自己的能力生活,提供咨询和代书,勉强维持生计。事业刚起步的时候,又到了这里扶贫。将来在哪里,还不知道,可能又要从零开始。”姚德志发牢骚说道。
伊妹悄悄把头放在姚德志的胸前枕着,听他的心跳。姚德志闻着伊妹的头发上的香水味,感到很惬意。他轻抚着伊妹的后背。伊妹听着他的牢骚话,没有打断他。她只是闭了眼睛听,感到十分踏实,觉得很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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