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在。”
“这针法是不是错了?”
春江低下头看看,接过太后手里的针为太后把错的针法挑开:“太后,不是奴婢说您,您就是绣成功了也不能给小公子穿,宫里的刺绣能降低和皮肤接触时的粗糙感,可是您……”
朱砂闻言针也不接了:“放着吧。”反正她也没雅兴绣,就是心情突然很遭想找个活儿静下心来。
——曲太督到!静安王到——
朱砂闻言愣了一下,立即恢复如初,接过春月手里的手帕擦擦手,向外殿走去。
“微臣参见太后,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朱砂看他们一眼,目光不自觉的在徐君恩身上停了一下又快速移开,赵芮希的话多少影响了她的情绪:“有事?”她并不想见,惹哭了女人的男人。
曲云飞闻言,讨好的开口:“京城周围的土地都已经划分,高进等人处理的很好,商市的第一步计划实施的很顺利,单是年节前一个月的涨幅已相当可观,太后是否满意?”
朱砂看他一眼,心情烦躁不安,故作不痛不痒的问:“‘等’的都是些什么人?”
曲云飞张张嘴不解的看着朱砂。
徐君恩忍不住笑他:“就是高进等的等。”
曲云飞立即道:“哦,回太后,等的是庄客。”
朱砂猛然望向他!胡说!
曲云飞见她脸色难看,勉强加上一个人:“还有苗帆,但他没起什么作用,他对土地整改没经验没贡献,充其量就是给高进和庄客打个下手,何必非要说不出来。”
朱砂烦躁的提醒他:“曾经高进和庄客也只是给你打下手,现在照样能独当一面。”江山又不是你的至于看所有小的都不顺眼,但是想到他顾及的是她这边的人,也不好说他什么:“你是太督,胸襟开阔最重要,小气的像针尖一样不如别活了。”
春江低下头忍笑。
曲云飞立即委屈的看向徐君恩:看吧,看吧,太后就知道诋毁他,他辛辛苦苦为了谁。
徐君恩拨正他的脑袋,让他受着,小声提醒:“太后含沙射影的提醒你她想小折了。”针尖小的心眼,不就是说曲云飞还不让朱砂见小折吗。
曲云飞当不理解。
朱砂见他不接话,端起一旁的茶,忍不住戳他痛处:“太督报喜不报忧,本宫听说科斐大将军跟你闹起来,你是想打的他再也不敢对你横呢,还是想搅的边境不得安宁?”
曲云飞实事求是道:“科斐不敢动!”尤其是徐天放想镇守边关之后,科斐更要收敛他的爪子,除非科斐不要他科家基业了,曲云飞掷地有声的道:“微臣会让科家有有话说不出!”
朱砂瞪他一眼,早晚留个骂名:“你跟科将军的个人恩怨能不带到朝廷就少自以为是,你讨厌科将军皇上可不,你这样闹为难的还是皇上;还有魏折戟的事,别以为本宫看不见他,他就可以在三江为所欲为,如果他再敢放肆惹恼了皇,别怪本宫落井下石!”
徐君恩闻言急忙请罪:“微臣定严厉彻查,给太后和皇上一个交代。”
朱砂见他接话,忍不住看向徐君恩,从她认识徐君恩,徐君恩一直这个样子,跟着陆司错的徐君恩并不多话,后来跟了曲云飞也变的不那么沉默寡言,果然应了一句话‘近墨者黑’,这么多年徐君恩的家事她从未过问,坊间的传说也不敢多谈等级森严的王爷府,但她实在想不到忠厚老实的徐君恩在赵芮希眼里竟是……
朱砂想说些什么,可人家的家事她身为太后说这些是不是不好……干涉人家的家务总归不明智,但朱砂还是忍不住不管。
朱砂态度违和的道:“静安王不想对本宫说些什么吗?”比如徐天放要求戍边的事?
徐君恩惊讶,他已经说了严加惩处,莫非太后不满意?于是急忙恭敬的询问:“太后对魏将军有什么良策?请太后示下。”
曲云飞松口气,终于不盯着他了,被朱砂盯不太好受。
朱砂闻言直接皱眉!眼神明显不悦。
徐君恩慌张的看向曲云飞,不明白太后为何突然发难。
曲云飞怎么知道?要是他猜,就是年龄太大间接性心里不健康,他家朱砂最近脾气确实不好,不过还是那么迷人。
徐君恩见曲云飞笑的猥琐就知道他帮不上忙:“请太后明示。”
朱砂闻言手里的茶杯一顿,这种事还要她明示,她要不要顺便教教他怎么生孩子!徐天放姓徐吧!是他儿子吧!儿子情绪不好当爹的眼睛没长脸上吗!看看曲云飞和余展,哪个不是好爹的典范,抛弃他们不言,苗光达、巫崖对自家的儿子都是百里挑一的好,沈家更是为沈贵人费劲了心血!可再看看徐家?堂堂王爷府出来的徐天晴,除了会弹静安王妃教的曲子其他什么也不会?他也不觉得失败吗!
朱砂想到这里,尽量平息心里升起的怒火,她没资格说徐君恩,也不想占了人家心里的位置还在人家老婆面前玩什么大意恩惠,她不配,但是最起码的尊贵总该有吧,人是他娶的总没错,就算再不愿意孩子都那么大了,问候一句会死吗。
徐君恩察觉到太后的怒气,紧张的看着曲云飞。
曲云飞急忙退开一步,不关他的事,好容易朱砂不火他了,他才不去送死,但朱砂为什么对徐君恩不满,朱砂很少对徐君恩发火每次都是自己首当其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