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君恩忍不住提醒曲云飞:“别问我,你有胆子跟她说去,刚才不知道谁心疼的不知道东南西北。”
所以曲云飞后悔了,要不是看在她伤心难过的份上他绝不会承认儿子有错!“就当我死了。”反正都妥协了,但别指望他付诸行动。
徐君恩看眼曲云飞,良心建议道:“她说的有道理,你把小折惯的太不像话!……停!我知道他没挖我祖坟,没抢我儿女,但你想过没有万一将来他真挖人祖坟、抢人儿女怎么办?”
曲云飞理所当然的道:“能怎么办帮忙呗,难道让我儿子自己挖,多累人。”
徐君恩佩服的看眼兄弟:“高,不愧是大夏国第一文臣,果然脑子喂狗了!”
“你什么意思!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鄙视我什么,但你们哪个没挖人祖坟抢人儿女、杀人放火,所有站到一定高度的人都是踩着这些东西过来,少装纯。”
徐君恩又觉的有道理,反正说理他不是曲云飞的对手,懒得跟他辩论:“也不是不行,只要让小折时刻保持高人一等的权势地位,不讲理就不讲理了。”世上哪有那么多讲理的人。
曲云飞瞬间看向兄弟:“你终于悟了。”
徐君恩忍不住提醒:“有些东西是权势和能力得不到的。”比如爱情。万一将来曲折喜欢的人偏偏不喜欢他的性格,那岂不是很惨。
曲云飞觉的徐君恩也可以去死了:“诅咒你自己吧。”他家小折才多大。
……
朱砂回到寝宫心情已经好了很多,但还是忍不住问:“春江,你说本宫今天是不是很过分。”
春江不好说,小公子脾气不好是事实,但太后过年打人也有不对,春江立即笑逐颜开:“太后无须担心,小孩子不打怎么行,当初太后还不是天天念叨皇上,皇上不也长大了吗?”
朱砂惊讶的道:“本宫有天天念皇上吗?”
春江急忙点点头:“比对小公子严厉多了,所以太后不用放在心上,小孩子总要多管才听话。”
哎,难为紫儿现在还不恨她:“皇上呢?”
“皇上和曲少史在前厅为太后抄经文,太后要让他们进来吗?”
“不用了,本宫累了。”
……
夏永治焦虑的等在府外,候了一个晚上还不见如梦回来,终于有些不安。当风如梦牵着孩子走来时。
夏永治急忙上前,好不容易松的那口气被心烦代替,免不了一顿教训:“你到哪里去了,我派人找了你那么久,你到底知不知道皇宫不能乱跑。”
风如梦看他一眼,依如以前为她等门的情景,只是以往不管多晚他也不会抱怨,想不到时过境迁,他也有了怨言,是啊,他现在身份特殊哪个女人敢让他再等:“胡太医,可否带长丰先进去。”
“是,夫人。”胡太医没有看夏永治抱着睡着的长丰少爷进府。
夏永治惊讶的看眼风如梦:“太医?你从哪里请来的?私请太医入府万一宫里……”
风如梦有些不耐烦:“是太后给的,如果你没事我先进去了。”
夏永治快速拉住她的胳膊,首次对她怒目而视:“你竟然去见太后,拿府里的事跟太后说?你是不是嫌咱们府里还不够乱,非要把你的猜测说的人尽皆知,长丰只是风寒,没有那么多人想害他,你就不能大肚一点,不要总……”
风如梦真的累了,他愿意怎么想就怎么想,风如梦越过他向府内走去。
夏永治不让她动,风雪落在地上积起厚厚一层,他是为如梦好,皇宫是什么地方?万一有人抓住她的把柄不要说长丰她自己也保不住:“这个家有我在,你能不能有事先跟我说!”
风如梦挣开夏永治的手,认认真真的看着他:“你以为我不想说吗,可你现在不单是长丰的父亲你还将是别人的父亲,手心手背都是肉,你能为了我打掉那个狐狸精肚子里的孩子!你不能!你就别跟我废话!”风如梦说完转身就走!
夏永治怒不可止:“你什么时候变的如此不可理喻!害死一个未出生的孩子,你能得到什么!”
风如梦猛然回头:“我告诉你!害死她们母子我心里痛快!”说完头也不回的消失在夜色中。
夏永治觉的茫然无措,他和如梦这么多年的夫妻情分为什么到头来却……难倒非要一个孩子死才能平息她的怨气……
夏永治办不到,都是他的孩子,她怎么能要求他做那种事,这一年多来,他对她们母子怎么样她心里没数吗!宠爱给的最多、平时最娇惯她,但王府不是幽禁府他不能事事由着她,这次他觉不妥协!
“郡爷,今晚是不是还在书房安寝。”
“不用!去三夫人那里!”他要让如梦知道这里是四王府!
……
二王府内,云儿回到家,为夏永威扫除肩上的雪帮他换上家居服,柔美的脸颊在烛光的映衬下娇嫩动人,声音好听低转:“今天是初一,你去姐姐那里吧,陪了我这么久姐姐一定也想你了。”
夏永威抚上她的脸,怜爱她的懂事和大方,云儿第一天进门的时候,她就如她的名字一般美丽的在他心头化开,她是除容秀以外至今让他怜惜的第二人,夏永威故意的问:“不吃醋?”
云儿娇羞的轻轻垂他一下:“郡爷最坏。”低眉抱怨中更添醉人风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