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君恩听到哭声,坐起来想去书房睡。
赵芮希突然扑入他怀里,身材虽不如从前,但到底是保养有方的女人:“老爷……臣妾有什么地方对不住你,你告诉臣妾,臣妾做错了什么不值得你看一眼……臣妾老了不假,可臣妾是你的正房你不能这样羞辱臣妾……”
徐君恩瞬间推开她,因为用力过度她撞到了床杆上。徐君恩想去扶她,但想了想缩回手离开。
赵芮希突然大吼:“你不管我没关系!你连儿子也不管不问吗!他——”
徐君恩摔门离开,本就烦躁的他不愿意听女人废话,从前天晚上到现在他一直没有休息,情绪难免不对。
赵芮希看着突然甩上的木门,趴在床上哭了,又不是第一次!她受的了!赵芮希瞬间把玉枕摔出去,趴在床上宣泄她说不出的痛苦!为什么!她做错了什么这样对她!
赵芮希突然愤恨的想,既然都不想这个家好过!那就大家一起不好过!退婚就退婚!
翌日,赵芮希盛装求见太后,表情绝然坚定,要死就一起死!
太后虽然在修养阶段拒绝见大臣和内眷,但她身为大夏朝静安王的王妃有让人通报的能力。
春江见太后在敷药直接道:“太后,静安王妃求见。”
朱砂微愣,她来做什么?皇上明明拒绝了所有朝臣女眷的拜见:让她进来。
春江立即去通传。
赵芮希盛装而入,一路走来看着静心殿威压凝重的陈设,想着里面最高贵的女人,突然没了来时的独孤一掷,她在做什么,她想毁了徐家吗?看来她被王爷气疯了才如此冲动。
赵芮希恭敬的叩拜,礼节周到举止大度,丝毫不见京城传说的阴狠毒辣,保养得宜的脸上贵气天成,是不可多得贤内助。
赵芮希见到太后的那一刻已经完全清晰,所有的话吞回肚子里,改为关心太后的伤势,言语得体,行为恭敬,展现着一国王妃该有的沉稳豁达。
赵芮希以王妃之尊,代替众家内眷看望太后并不为过。
赵芮希的目光偶然落在太后脸上又急忙虔诚的离开,她丝毫不敢怠慢大夏国鼎鼎有名的女人。
朱砂看着她,目光威严雍容,把赵芮希隐藏的不安尽收眼底,虽然赵芮希表现的礼节周全但一看就不是本意,她急着求见自己想做什么?静王妃如果不是为天放的事,那就是王爷?徐君恩做了什么?想纳侧妃?侧妃之尊确实需要皇家亲批,她不愿意吗?
朱砂斟酌的打量她,目光含笑态度谦和,虽然不能说话但也彰显着大夏国一代太后的风姿。
赵芮希最后落荒而逃,总觉太后看她的目光似乎能把她剥开,难道家里的事露馅了!天放想悔婚的事太后知道!赵芮希突然后怕不已,不行!她绝对不能让儿子出事。
赵芮希恍惚的走出静心殿,尚且分不清哪里是哪里,就见曲太督和王爷走来,慌忙候在一旁行礼。
徐君恩路过她身边时皱着眉看了她一眼,她来这里做什么?但又立即移开目光,没有问出心里的疑惑,擦肩而过。
赵芮希习以为常,只是周围投来的目光让她如履薄冰,他就不能在人前做做样子吗?二十多年的夫妻比不了他王爷的尊严?讽刺。
半个月后,曲典墨抓了房欢,拖了一个月之久的假药材案告破。
同日,卓律因病在家中过世,皇帝下令以太督之礼下葬,升卓心玉为良人以慰太督在天之灵。
苗帆撞下徐天放:“大哥,下手够快的,想不到卓律野心不改还想东山再起,如果没发生严鲁的事或许可以,可惜现在只有死路一条。
对了,听说卓家有个美人叫什么朝儿的,当年是京城数一数二的美女,是曲家为太督选的女人,不过最后不了了之,听说她当年与太后和另一个什么贵人并称京城三美,是不是真的?”
徐天放没听见:“你说什么?”
苗帆无语:“大哥,你最近总走神,想谁呢?”
“没什么,只是这些天有些忙。”
苗帆才不信他。
夏之紫反而看了苗帆一眼:“卓朝儿……”他想起来了,当年他与母后去国寺庙会似乎听人提起过这件事,曲太督的女人吗?夏之紫想到这些天曲云飞对母后的亲昵,心里有些难掩的失落。
顾事提醒苗帆:“再美现在也是老女人了,三十多的女人你有心情啃?你还得掂量掂量会不会消化不良吧,哈哈。”
徐天放的嘴角动了一下,避开他们的话题。
苗帆一拳打顾事肩上:“瞎说什么,三十岁算老吗?美女经得住时间的考验,再说了,我就是好奇,曾经的美人是不是都不会衰退。”
众人瞬间明白他在说谁,太后就是活生生的例子,但不是臣子该说的话?
秋凯归故意咳嗽一声快速道:“回去看你娘吧,你娘当年也难得的美女,现在还不是一样把你爹栓的死死的,说明美女的美丽永远宝刀未老。”
苗帆闻言脸上露出一丝不自在的笑,他娘固然美丽,可爹宠爱的从来不是娘,这些事谁家都一样,虽然他们都是正房所出看似风光无比,但也只是地位撑起的门面,真正得宠的往往是爹们娶回的他们年少时曾经‘深爱’的女人,然而多年后,他们还会有更多想‘怜惜’的女人。
众人没在意苗帆的表情,在皇党之中似乎最不该有反面情绪的就是苗帆,他是独子,户部尚书又对他宠爱有加,天下的正房之子都被废了也轮不到京城小霸王苗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