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云飞心疼的看朱砂一眼,他似乎能理解朱砂的疼,因为他也经常被儿子‘光顾’:“没事吧。”说着手放到朱砂的耳后忍不住帮她揉了一下。
余展不经意间转过去的目光刚好看见这一幕,急忙垂下头逗两孩子,彻底忘掉不该看的情景。
小曲折没安静两秒又哭了,眼泪汪汪的泡泡眼在他眼泪的自我湿润下越来越像只兔子。
朱砂急忙伸手去抱。
春江已经把发丝牢牢的挽起来。
朱砂见曲折不哭了,叹口气,欠揍,然后转向其他人:“商市的事你们处理的怎么样了?”
小曲折靠在朱砂怀里小手握着朱砂的衣襟羞涩的对着逗他的徐君恩傻笑。
余展抱着儿子站在一旁开口:“曲典墨那边已经在着手处理,税收上给予所有实业商家优待,成效不错。一体化的模式正在推行;虽然小规模集体经营模式不错但是商家似乎并不领情,除了资金不足的小地方小作坊有人响应外,无人效仿。
另外就是项家,项家大批金银涌入我国,曲典墨的对策是抑制他的资金,但奇怪的是项家并没有动这笔钱,至今也没见项家在夏国有什么大的举动?太后,要不要探探他们的虚实?”
小曲折看眼小忠曲咧着嘴乐了,无论谁逗他,他都往朱砂怀里钻,样子十分讨喜。
朱砂抱着曲折思索着项家的动向,外资初期确实能推动夏国经济的增长,无论从产品样式和资金动向都是对夏国的一次改革,项家能在世界立稳脚跟必有他们可学习的一面,可是……“如果你是项信,你会用这笔金银做什么?”
余展思考着,如果是他……
曲云飞也在推测项信的目的,项信的资料他看了一下,应该是个难缠的人,昨天贾商听说他们要对付项家,表情很不自然,足以说明项家在商市可以稳稳拔得头筹。
曲折开心的和忠曲玩,小手紧紧的攥着朱砂的衣襟随着他开心的举动被扯开或者放下,让本就单薄的夏装很容易露出不该露的肤色。
余展顿时把目光放到太后腰部以下,想问题。
徐君恩也不逗曲折了,红着脸低着头装深沉。
朱砂见他们都很凝重的表情笑道:“没那么严重,项家的涌入目前来看只有好处,就算要愁也是十年二十年后的事,典墨递的折子还不错,你们没事也看看,但切忌,防止官员经商,至少明面上不准。”
曲云飞道:“你多心了,铜臭之物让他们碰也不碰。”
朱砂鄙视他一眼,自古富贵两全,但凡资质老一些的贵族哪个旁系不是商家里的翘楚,就连曲家也不能免俗,徐家更是,当然不是说徐君恩,至少赵芮希就看的很透彻。
小曲折突然不玩了扒着朱砂的衣衫,往她的胸前拱脑袋,小嘴上的口水吧嗒吧嗒的落在朱砂的衣衫上,小曲折见吃不到,不安的在她怀里扭动,脑袋准确的蹭着他吃饭的位置——哇!——
余展突然抱起儿子背对朱砂。
徐君恩也不得不转过头,虽然没露出什么但曲折刚才一扯确实露出了过多了颈项,加上曲折拱的位置实在是……
朱砂无奈的点点曲折的头:“春江,抱他下去见奶娘。”
春江忍着心里翻腾了半天的羞涩,急忙抱着小公子走了:“是。”
曲云飞见余展和徐君恩还算识相,立即想上前帮朱砂整理衣衫。
徐君恩突然回头:“我想起来了,咱们中午吃什么饭?”说着努力对曲云飞使眼色,告诉他旁边还有余展注意点!
朱砂自己整理好,胸前一点点的湿痕并不有碍观瞻:“进去,都在院子里站着做什么?”说着帮余展抱过忠曲进了大厅。
大厅的摆设特别精致,两座烤瓷花瓶一左一右摆开,精致的花纹和瓶口插花的设计一看与众不同,大堂中间是一副雪城风霜图,素素白素遮天蔽日,行军的队伍异常艰难的前行,可却笔锋一转图的右下角卧着一只毛茸茸的小狐狸。
图案下面有三个主坐,红木雕刻的凤榻用的是当朝太后的最高规格,只是把扶手上的凤首换成了曲云飞给她的荷包上的图腾,两侧摆放着同木质的十六把桌椅,每把椅木的扶手上都刻着略小的图腾纹样。
再往后是四座屏风,上面绘制着夏国河山中最壮丽、最妖娆、最清雅、最险峻的名流之地,每座屏风都是真玉真石雕刻,没有深厚的功力很难达到。
屋顶是木刻的佛升图,每尊佛像的手掌上捧着一颗耀眼的明珠。可以说这里的布置丝毫不输静心殿的大堂,虽然规模上比不上但细节上下足了功夫。
朱砂并不意外曲云飞的手笔:“出宫在外,没那么多规矩,称呼夫人就可。”
众人入座,朱砂抱着余忠曲当然是首位,徐君恩和曲云飞并列左右两首,余展靠后。
“你们都是在外面的,京城有什么好吃的。”
曲云飞闻言表情顿时有些失望:“本官以为可以尝到太后的手艺。”
徐君恩猛然点头,刚才的尴尬已经不复存在,跟在朱砂身边这么多年,百毒不侵了。
余展还有些不自在,平时见太后都是中规中矩的样子,太后今日的平易近人让他还不习惯,但心里难免惊异曲太督和徐王爷的肆意,竟然敢让太后下厨。
朱砂为难的一笑:“做饭我真不擅长,听说第一楼名声不错,厨师水平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