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姨娘闻言感兴趣的问:“有这么好的大官,比咱们流大人还好?”
卫昌隆口气严厉道:“休得胡说,咱们流大人虽然是父母官,可和余大人还差之甚远,以后这些话别乱说。”
荣姨娘被骂的没趣,索性不说了埋头吃饭。
梁婉吃饭的动作慢了一拍,他脾气向来很好,却忍不住道:“他那种出身的人当然带人和气,要不然能讨得曲云……曲太督那么喜欢,我看励精图治是假,懂的谄媚才是真。”梁婉说完突然咬住筷子,心里很不舒服,她没想羞辱他,可是听着别人夸他,她就忍不住口快。
卫昌隆闻言骤然惊吓的看向屋内的其她人:“今日的话谁敢说出去别怪我翻脸无情!你们都出去,我和夫人静一静。”
荣姨娘、晓姨娘、赵姨娘闻言不服气的带着孩子走了,看着重新关上的房门和屋外棱子一样的雨,三人脸色一个比一个难看,谁也没有再说话的散开。
嫉妒往往是一念间的事情,本来没想过斗垮谁的三人,首次有种梁婉不下台她们谁也别想有好日子过的悲楚。
卫昌隆见人走完了,温柔的看向一旁的梁婉:“婉儿,你怎么了,是不是心情不好?”
梁婉急忙放下筷子向里屋走去:“我饱了,你吃吧。”说完直接转身离开。
卫昌隆起身先追,但见她关上了里屋的屏风,又悻悻然的坐下,皱着眉叫来自己的小厮:“夫人今天怎么了?”
小厮看眼周围,见没人嘴碎,把老夫人召夫人谈话的事说了一遍:“夫人回来后脸色就一直不好,老爷,夫人让您别总迁就夫人,女人得管。”
卫昌隆瞪他一眼。
小厮吓的噤声,心里对夫人总欺负老爷的态度有些不满,老爷忙了一天回来还得看夫人的脸色简直家门不幸,什么人吗,三位小夫人对老爷才是百里挑一的爱好。
……
雪城的风霜越来越大,连续三天的降雪覆盖了周围所有的生物,白雪皑皑的城池再也看不见前些天的金戈铁马,伏虎城的子民没时间闹事,躲在屋子里取暖;有地有火的中层阶级在没人挖他们祖坟动他们产业的基础上,也老实的窝在家里打孩子玩。
士兵们昼夜不停的在广场操练,占据伏虎城不容易想要守住更难,虽然有勇将领兵,可也要兵强力壮!
大雪已经停了。朱砂走出房门身上穿着宽大厚重的宫袍,腰部以下撑开看不出里面的秘密。
朱砂拿了根枯木往地上试探,雪足足有半米厚,朱砂皱着眉扔了枯枝看眼一脚踩不下去的雪地。
曲云飞拿着披风盖在她肩上:“怎么了?担心金国大军来了这样的雪地不方便我们作战?”
朱砂摇摇头:“这样反而好,我们本就不擅长雪战,这样,对方的骑兵也没了先机。”
曲云飞早已想到这一点,帮她系上风衣的带子:“那你担心什么?”
朱砂把手揣进棉服里,雪白的狐皮围巾缠绕在她的颈项漂亮莹白,她目光忧思的望着远方:“在想雪橇。”
曲云飞揽着她,望着银装素裹的边塞城:“没有用,雪橇的路线都是固定的,即便不是你认为咱们的士兵能有多少时间掌握雪橇的技巧。”
朱砂明白,下雪之初她已经研究过这里的雪橇,撬身很窄,只有一根保持平衡的线,一脚踩上去另一只脚都不知道放在哪里,但……朱砂突然孩子气的一笑:“但……金国兵将很擅长这种技术。”
“对?”曲云飞说完,惊讶的望着朱砂:“你是想……可,不可能留不下痕迹,我们在雪地里做文章,对方一定能看出来,金兵又不是傻子!”
朱砂好笑的看他一眼:“只要不是大范围的做手脚应该看不出来,我们选金国最精壮的士兵群下手。”
“怎么做?”
朱砂道:“挖通地下的可能性很小,伏虎城和南燕城的距离太大我们挖过去黄花菜都凉了,你去准备几个不大的空灯,在灯芯处做上机关,待油快燃尽时烧断机关线,让两头带着尖刺的箭支扎入雪地刺入土里,然后让好的弓箭手,把箭的一端绑上绳,在油燃尽前射下来,拽回营地,或者你们计算的精确点,让空灯直接落到丛林,可最好不要,虽然刚刚下了雪,万一引起大火就不值了。”
曲云飞懂了,虽然难度系数很大,但以千门殿的机巧功夫一定没有问题:“可这样以来每个空灯携带的箭肯定不多,机关的重量很大。”
“我知道,我也没指望能造成多大的杀伤力,只是给他们造成些心里阴影而已,去吧。”
曲云飞直接走了,主张在每个空灯上直接栓一条绳子,方便事后拉回来,然后做了类似风筝的空灯让其飞的更远,机关开动时下坠的力道更大,开创了空中小规模杀伤力的先河。
朱砂找来徐君恩,嘱咐君恩改造马车的轮子,轮子要细但轮身要高,基本要与马车窗户持平,让中心点远离雪的平面,中间放上一层木板用三只雪地犬拉行看看能装多少人。
此种车被称作驼车是沙漠里行走的一种车种,为了防止沙子淹没了车轮使车子难以前行遍有了驼车,当初东西方文化的交流,这种驼车起了很大的作用。
徐君恩立即去办,对即将到来的金国大军打起全部警惕,第一战能否赢的漂亮全看现在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