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砂看他还不说,她也继续装傻:“还行,太医开的药方很管用,云飞,你不是对典墨做了什么?”
曲云飞拉过朱砂落子的手,习惯的号脉:“安公主跟你提的?”
朱砂不赞同的摇头:“不至于让她告诉我,你明明没有那层意思非吓唬典墨干什么,典墨这孩子小的时候就孤僻,你现在这么一弄到好,更孤僻了。”
曲云飞面容严肃的看眼朱砂:“我可以容忍他弹劾,但是我有底线,如果他敢踩过线,我就敢让他好看!”
朱砂虽然理解,但毕竟有些过分:“你最近多关心下典墨,看着他精神不佳安公主心里能好受了。”
曲云飞心想安公主和典墨之间本就相处的不好,曲典墨的事安公主会关心?
朱砂突然道:“今晚如果没事留下了吃饭,宫里换了厨子,我觉的还行。”
曲云飞闻言骤然倾过身在她脸颊上落下一吻,调笑道:“谨遵太后懿旨。”
“滚!”
……
夏之紫被‘请’到金冉的院子,他看着床上哭的梨花带泪的金冉,面无表情的站着。
金冉抽噎的看着夏之紫,柔弱中带着几分倔强,昨天晚上她输了,怎么昏过去的她也不知道,但她能在帝寝殿留宿是事实,总有一天她会让夏之紫求着要她:“皇上,臣妾不知为什么冲撞了太后,是臣妾不好,但皇上,太后是被人误导才对臣妾出手,请皇上还臣妾一个公道。”说完金冉嘟着嘴,有些不讲理又有些调皮的看着夏之紫。
夏之紫暗自好笑,如此烂的手段也敢演,但夏之紫还是走过去,状似感兴趣的看着她盖着被子的下身:“你说是母后对你用刑?”他对这句是真的比较感兴趣。
金冉含着泪可怜兮兮的扑入夏之紫怀里:“皇上,都是臣妾不好,皇上不要怪太后,太后都是为了皇上,臣妾不觉的委屈。”
夏之紫突然笑着掐住她的脖子,把她丢回床上:“朕的母后当然不会有错,她就是杀了你,也是你得罪我母后在先。”夏之紫突然正色的看着她,不懈的道:“别把朕当傻瓜,下次想说服朕的时候先掂量掂量自己的道行,既然太后不懈于让你演戏,你最好乖乖的不要惹怒了她老人家,否则就不是三十大板那么简单!”夏之紫说完甩手走人!
金冉紧紧的握紧拳头,气的脸色通红,好个夏之紫!竟然如此奚落她!她金冉看中的男人,一定要到手:“给本公主拿最好的药来!”得不到同情还有什么好演的!
……
傍晚,曲典墨摇摇晃晃的回来,他抵着门扉努力平复因酒精眩晕的脑子,想到曲云飞跟他说的话,他突然找不到自己的位置,偌大的京师,他至今才发现是无家可归的人。
曲典墨慢慢的走进院子,即便喝醉了也保持着平日的优雅贵气,曲典墨自嘲的发笑,寄人篱下的日子就是要时刻注意自己的言行,连喝酒都不敢大醉。
心珠见少爷回来,急忙上去搀扶:“少爷,您这是怎么了?心算,快去给少爷打水。”
“是。”
曲典墨不反抗任丫头搀扶着向院落走去,他这个样子不能让爷爷和叔叔看见,曲典墨半靠在心珠身上,朦胧的问:“太督回来了吗?”
心珠努力搀扶着少爷防止他摔倒:“回少爷,没有,太后今晚留太督用膳,估计是有事要商。”
曲典墨闻言嘴角的苦笑更深,叔叔和太后能有什么要事,根本就是不顾法纪的君臣艳事,曲典墨摇晃着扶住心珠,加快回去的脚步,他不是叔叔,没那个本事!叔叔轻易的操控着他的生死,他算什么!不过是别人养着取乐的宠物。
安公主站在主院前,看着摇摇晃晃的曲典墨,神态平静:“上午冬江姑姑传话,明日咱们进宫。”
曲典墨迷离的一笑,干净的皮肤儒雅的气质彰显着曲家良好的教养,束起的长发一丝不苟的披在背后,即便是醉酒也不见凌乱,银白色的衣衫让他在晚风中更添俊朗,少年独有的英姿另人心折:“跟……跟我有什么关系……她想见的人是你……”她才不想见他。
夏之安皱眉,他什么意思?
曲典墨一晃。
夏之安本能的伸手扶他,她知道曲典墨从来不容易让人忽视,他即便只是站在那里,也能让人安心,这也是她明知不可谓还嫁的原因吧:“太后的话我已经传达,去不去是你的自由。”
曲典墨突然推开她,重新倒入心珠怀里。
心珠为难的看眼公主,前进也不是不进也不是,她小心的让少爷靠着,不知公主在想什么:“公主,少爷醉了,请公主见谅,少爷很少喝这么多,可能是有什么伤心事……”
夏之安突然看向心珠。
心珠吓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几乎听不见。
夏之安声音如常道:“扶少爷去我房间。”
……
曲典墨倒在艳红的床上,酒气染红的脸颊让他看起来有几分女子的娇弱,可偏偏修长俊朗英气十足。
曲典墨此刻清醒无比,讽刺的道:“以为我会酒后乱性,让你失望了,今天我没有兴趣。”
夏之安关门的手一顿,婚姻两全其美是一种奢望,她走到床边不见生气,卸去了公主的荣耀,神情温和的帮他退去衣衫:“你该休息了。”
曲典墨骤然抓住她的手,狠狠的盯着她:“别碰我!”说着一把挥开夏之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