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小乐脸色微微泛红:“她们都说是万里挑一的灵性人?”
“你脸红什么?”
夏小乐的脸更红了:“臣妾觉的老爷才是最好的人。”
余展闻言愣了一下,嘴角随即展开一抹淡淡的笑意……
曲典墨一杯一杯灌酒,新房里的人已经散去,曲典墨不理会床上坐着的人兀自喝酒。
安公主盖着盖头静静的坐着,身为夏国举足轻重的公主她知道什么是气度,小的时候她上面有很多姐姐,所有公主的头衔都轮不到她身上,母亲也不过是父亲不受宠的妃子中平常的一个,她是感激圈禁的,至少她成为了夏国的长公主,享受一切的荣宠和尊严,这份尊严不容许任何人亵渎也不允许她自己玷污。
曲典墨依然喝着,一瓶接着一瓶的灌,完了就派他的小厮去拿,他对安公主没有非分的想法,想到叔叔的大逆不道他更对安公主没有念想。
叔叔可以做到的就等于他能做到,若叔叔不在了曲家就是他当家,太后呢!太后是不是也会多看他一眼,是不是也会向宠信叔叔一样依赖自己。
曲典墨喝着,眼神已经迷离不清。
漆黑的云雾遮盖了天上的月亮,刚刚还如水的月色变的阴暗迷离。
安公主足足坐了两个时辰,除了酒杯的碰撞声她什么也听不见。安公主攥着手里的玉如意,这是临行前皇弟交到她手中的,她记得一切嘱咐,只是看来某人忘了。
安公主松开玉如意,自己掀开头上的盖头,掩住眼里所有女人的脆弱。
她没有看曲典墨,优雅的走到铜镜前,慢慢的拆头上的发饰,案台的烛光已经燃了一半,烛心发出兹兹的声响,安公主拿了剪刀减去一部分,屋内重新恢复了安静。
安公主拆完发饰,为自己梳洗,他有闲心坐到天亮她还没有心情陪呢。
曲典墨喝的迷迷糊糊,他看着铜镜前的身影摇摇晃晃。
安公主解下凤袍,安静的走到曲典墨的身边:“天色不早了你想睡书房随便。”说完态度自然的转身。
曲典墨突然拉住她,眼神早已没了焦距:“为什么?”为什么是叔叔,为什么对他们永远冷漠。
安公主微微蹙眉,神态与母后有几分相似,效仿太后是本能的行为,就连皇上都不能免俗。
曲典墨猛然站起来靠近她,酒气混杂着阳刚之气洒在安公主颈项。
安公主本能的后退一步。
曲典墨突然把她拽到自己怀里。
夏之安本想反抗,但一想到他们的关系没了动作,她和他迟早是那么回事,不管他们是不是看中彼此,成婚起就是永远。
安公主任他抱起,任他放在床上,任他混乱无章法的对待,任他嘀嘀咕咕的喃喃自语,待疼痛来的那一刻她紧紧的攥着被单一句话也没说。
……
一大早曲典墨已经走了,安公主吩咐侍女沐浴更衣,换了床单收起满室的红烛看着丫头们把屋里屋外收拾干净后,躺回床上继续睡了。
她是公主没有敬茶的环节,如果曲家不是权势过大,她或许会去敬茶,可她知道曲家现在的情况不适合她出头降低身份,曲忠告此次执掌秋试大权,曲云飞又权倾朝野,曲典墨娶了自己,她如果再去讨好婆婆,她的皇弟和母后还不气死。
曲典墨大婚第二天依然上朝,当众人在大殿之上看到他时,五味参杂,不知该说他一心为国还是不懂疼惜佳人。
夏之紫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安公主才貌双全他竟然舍得离开看来太后也有失算的时候。
曲云飞嗤之以鼻,以为这小子还在为当时的事闹别扭。
徐天放忍不住松了一口气,曲典墨是皇上手下唯一可用的文臣,如果跟了太后无疑让皇上举步维艰,现在这样很好。
朝中诡异的气氛过后,开始商量金国使团的落踏点:“皇上,京郊之内的园中苑一直空着,其规格和布局无一不彰显皇家的大气,也早已做好了迎接金皇的准备,微臣认为京郊之内比较合适。”
夏之紫看了一眼折子,准了这项建议。
曲典墨突然站出来道:“皇上,不知微臣上书的折子皇上可有过目,微臣认为举官当不分偏颇,为何这次北永县县令流年大人竟然能连升四级,直接来京城为官,微臣认为定有人从中谋私。”
众官员闻言瞬间看向他处,接下来肯定是一场以皇党和太后党为中心的唇枪舌战,而最后赢的往往是太后派,谁让太后影响深远,不过这新郎官真够闲的,刚成亲就弹劾如此有难度系数的问题,够呛!
夏之紫放下折子,恢复一贯的云淡风轻,准备听这出别开生面的弹劾计……
静心殿的宫人们扎着纸鸢,陪着小公主在园子里玩耍,朱砂坐在一旁瞅着她们嬉戏:“这孩子,一天都没怎么笑了,小安只是嫁去曲家又不是嫁到塞外,她至于那么闹腾。”
赵诚帮太后揉着肩,尖细的嗓音柔和如风:“顺公主舍不得安公主,昨晚哭了一夜呢,幸亏冬江姐姐想出这么一出,要不然顺公主还不肯出屋呢。”
朱砂故作生气道:“就她事多,她要是能在房里哭上一个月本宫也省心了。”
赵诚嘴角微微扬起,纤嫩的手指不轻不重的按在太后的肩上:“顺公主活泼可爱是太后和皇上修来的福气。”
朱砂心想福气过头了,只希望她成亲后别和徐天放打起来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