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典心摇头,摇动的太急有些眩晕,晒了那么长时间不适也属正常:“回皇上,不曾,太后听闻是妾身要人,什么都没说让臣妾带走了,太后宅心仁厚是天下之母,怎会真的为难一个下人,皇上别误会了太后。”
夏之紫听到下人二字,心里有所抵触,可又无话反驳:“传太医给你看看。”
曲少史含笑摇头,她怎么能传太医,若是被太后知道,岂不是说不清了:“臣妾没事,臣妾有皇上关爱,太后庇佑,怎会有事。”却决口不问皇上为什么。
夏之紫松了一口,让曲典心去果然对了,太后的脾气天下皆知,他真担心太后的脾气上来难为曲典心,夏之紫半抱着典心,心有戚戚焉:“朕知道委屈你了,你先照顾她一段时间,太后那里你多担待,朕过了这段时间再来看她,另外,太后喜欢你,你多去走动走动,趁你弟弟也在宫里,你可以去看看。”顺便弄走更好。
“是……皇上。”说完柔顺的靠在皇上怀里,心却不暖。
夏之紫道:“今晚朕过来,你先去洗涑,在外面呆了这么久也累了,朕还有事要处理,晚上陪你用膳,你先歇着。”
曲典心闻言隐下心里的喜悦,有些悲苦,她猜到皇上今晚必定留下,可是却不是出于真心:“是。”她可以清高的拒绝,但她没有开口,皇上的宠幸本来就少,若能有个子嗣分担宫中的凄楚也是好得。
……
阴凉的冰风人为的吹散开,降低了外面的炎热,多了丝凉气。
静心殿的大殿之内,曲折洗完澡换了干净的衣服,骑着与他同高的竹马在殿内横冲直撞:“驾!驾!冲啊!”
“小公子,小心。”
“小公子,慢点。”
侍卫、宫女们怕他摔了,小心翼翼的护着,却不知这位看似瘦弱的小公子竟然有如此大的力气,以至于不得不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应付:“公子,小心。”
朱砂靠在一旁的软榻上休憩,偶然看看闹在一起的丫头嚒嚒,觉的胳膊酸痛:“哎,想说不老也难。”
“太后一点也不老,宫中有哪位娘娘有太后好看。”赵诚边为太后按摩边跟太后说话,他的声音一如当年般甜嫩,沁着骨子里的凉气:“太后,你看小公子,不愧是太督的儿子,看着都跟其它府里的小公子不一样,健康聪明。”
朱砂莞尔,难得谦虚道:“小孩子而已,除了调皮还会什么,本宫觉的余大人家的更懂事一些。”
赵诚察言观色道:“哪有曲公子活泼,自从曲公子来了,咱们静心殿热闹了不少。”
“你呀……”朱砂笑而接受,夸自己儿子的话听多少也不算多:“秋江,不用那么小心他,摔着了本宫也不治你的罪。”
秋江哪敢,深知主子们的话有些能听有些不能听。
“太后,巫大人、秋大人、徐大人求见。”
朱砂抬起头,心道来的挺齐全:“就说本宫没空让他们去见皇上。”
“是。”
巫崖吃了闭门羹心里顿生怨恨,太后上午答应的好好的,现在就翻脸不认账,秋凯归的伤白受了吗:“我不走!”说着放开秋凯归,跪在地上:“你去通传,若太后不见,本官长跪不起。”
永禄闻言,转身去报,说句话又不会累到他,需要就说。
徐天放有些不赞同道:“巫崖,你别胡闹,这事没有证据不能凭秋凯归一面之词断定曲太督有罪,你这样跪着,太后怎么想。若是真让曲太督对质,说不定还会被反咬一口。”
秋凯归不说话,他有绝对的把柄治曲云飞,曲云飞欺瞒太后是事实!
巫崖不听:“我就算死,也要让太后看到曲云飞做的错事!”
巫崖话落,曲云飞、徐君恩一派潇洒的走来,两位朝中大臣、肱骨之辈,所过之处跪迎拜礼,鸦雀无声。
巫崖见曲云飞来了,顿时起身冲曲云飞冲去:“曲云飞!你凭什么对凯归出手!你害了苗帆不算又动我兄弟!你算什么朝廷命官!”
曲云飞闻言,伸出折扇轻松挡住向他扑来的人形武器:“巫少爷说的什么话?本官来探望太后和犬子,怎么会惹了巫大人?哎呀,这是谁?这……这是秋少爷?怎么这般模样,不会是花楼逛多了,体力不支吧?”
巫崖闻言险些没砸烂曲云飞的头:“秋凯归怎么回事!你会不知道!曲云飞你不得好死!”
曲云飞啧啧有声的看向徐君恩:“你听听,当众辱骂朝廷命官且以下犯上且在太后殿前喧哗且其貌不整有损威仪且且……且聚众堵门,徐君恩,你说说这些罪名够不够杖责二十大板。”
“你敢!”巫崖直面曲云飞,毫不畏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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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8二更
曲云飞最喜欢听这句话:“王爷,你听这自信的语气,听着就想让人掐住他的脖子让他知道什么是死无葬身之地……”
巫崖刚要发怒。
徐天放先一步拦住巫崖:“别乱来,这里是太后门前。”
曲云飞听到徐天放的声音,看也不看他一眼,出口的话却不饶人:“有种人卑鄙天生、下作与生俱来,明知事不可为,偏偏趁人之危,想死的快一些也不用连脸面也不要,也不怕给你祖上抹黑,徐君恩,你说是否,对了,果然是龙生九子各有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