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安等跪在地上大气不敢喘一声。
夏之紫扫落满桌奏折怒火中烧:“你们谁说!郑贵人怎么会出了她呆的地方!如果没有合理的解释,朕让你们好看!”
三位侍卫紧张的看荣安一眼,这时候当然只能皇上的近官说话。
荣安心里惊慌不已,为什么是他?他一直陪在皇上身边怎么知道为什么:“皇……皇……”
夏之紫突然想到什么,烦躁的让他们出去,是谁又怎么样,郑贵人始终是他的母亲,他不尽孝道在先竟然还敢有所怨言实在不应该。
夏之紫颓然的坐在龙椅上,心里即愧疚又生气,气的一脚踢翻了龙案,怪自己也怪郑贵人分不清形式,她为何不想想,不管郑贵人的存在合不合理,郑贵人已经是死人,她尴尬的地位,注定令他难做,难道他能推翻了父皇的前旨,说他生母还活着?
可事情总不能这样拖着,早晚要有个解决办法,与其让太后出手,不如他来解决此事也免得总放在心里,让他觉的心有亏欠。
……
曲折不喜欢很多人围着他穿衣服,见春月走来,立即利索的从床上跑到桌子上又从桌子上跳上床榻,就是不准春月碰到他。
春月带着众宫女急忙追赶:“小公子,您慢点,别摔着了。”
曲折不听,穿着红色的小du兜,睁着大大的眼睛警惕的盯着春月,见她们冲来,他就快速跳向一边,见很多人追着他跑,曲折越来越开心,玩起了追逐的游戏。
春月怕小公子着了凉,追的狼狈万分。
朱砂从外面回来见儿子又在闹腾,看着内殿乱成一片的罪魁祸首,无奈的摇头苦笑,心想果然是父子,小的在宫内调皮,大的在外面横行,不愧是曲云飞的儿子。
朱砂看眼抱着柱子不下来的儿子,仰起头看着他,宠溺又生气,但还是放柔声调,恐惊了高空的儿子:“小折,下来,太后给你准备了新衣服,下来看看。”
曲折正玩的高兴,见众人都不追了警惕的看眼下面的太后,小嘴嘟起,万分不悦。
朱砂瞬间被儿子逗乐,这小东西又开始对她不满了,朱砂接过春月手里的衣服让侍女退到一边:“下来,你爹给你送来了府里的玩具。”
曲折闻言眼睛大亮,松开手跐溜从柱子上滑下来扑朱砂怀里:“铲子,小折的铲子。”
朱砂示意春江把木箱搬上来,边让曲折翻边给儿子穿衣服:“小折,太后这里好不好玩?”
曲折瞬间拽出他的木刀,威风的挥了两下,斩钉截铁的开口:“不好!”
太后脸色一僵拍了下小家伙的嫩屁股:“真敢说。”
秋月走进来,拱手行礼:“太后,巫侍郎求见。”
朱砂正在给曲折疏头发,听到秋月的话眉头皱起,已经猜到巫崖为何现在过来:“让他进来。”朱砂用丝带缠好曲折的马尾,放他去玩。
巫崖跟着秋月进来瞬间跪在地上求诉:“求太后为秋大人做主,求太后开恩,微臣知太后仁德,定不会纵容属下草菅人命,可有人依仗太后的权势,想至我们于死地!求太后开恩,求太后明鉴!”
朱砂听这话十分不悦,身为朝廷命官焉能如此说话,脸色顿时难看口气严厉:“何为想至你们于死地!谁死了!朝廷官员都是为皇上和夏国忠肝义胆的良臣,何来斗死之说!”
巫崖跪下认错,表情凄楚决绝,紧咬草菅人命说:“太后息怒,微臣有罪,微臣关心好友见好友落的如此下场心有余悸,不得不说,微臣所言固然有所夸大,可若成为事实,皇上危矣、太后危矣,太后,微臣恳请太后彻查秋大人落水一事,否则以后哪有官员敢不畏生死大胆觐言。”
朱砂暗恼曲云飞闯祸:“这么说来秋凯归是直言时受的伤了,敢问巫爱卿,秋爱卿直言了什么内容竟落的如此下场?”
巫崖闻言一时语塞,他……他不知道,但秋凯归受了委屈是事实,于是不管不顾的开口:“请太后明察!”说完一头栽下去,大有磕头不起的豪迈。
朱砂最烦有人威胁她,曲云飞固然不像话,可自由渠道伸冤,来她这里大吵大闹能解决什么!:“巫爱卿如果所奏属实,可禀明皇上,皇上自会为秋爱卿做主,本宫久不问政事,恐怕心有余力不足。”却暗闹曲云飞嚣张过度,刚回来才一天就目无法纪,他就不能忍忍,惹出这么大乱子!
巫崖咬紧太后不放,皇上对上曲云飞必有所顾忌,太后则不然,只有太后下旨惩治曲云飞,才能灭曲云飞的威风:“太后,您母仪天下、体恤万民、受百官爱戴、手握过夏国江山提拔过一辈贤臣,是夏国根基威仪所在。
皇上固然是天命所归之人,可怎奈年幼有人阴奉阳违恐悔太后多年基业!此人功高震主,深的太后宠信,曾扬言夏国无人能撼动其分毫,现在皇上心有余力不足的时候,微臣肯定太后出面惩治!恳请太后还我夏国清明政治!”
朱砂看着跪在下面的巫崖,手里的佛珠缓慢的转动,不急不慢的道:“本宫问过你,秋大人弹劾了什么内容让功高震主的人出此重手!”
巫崖再次哽塞,但……“求太后做主!”总之他死咬住这一句,势必让太后拿出态度:“说不定,秋大人还没来得及开口,已经被功高之人扔进了池子里!”
妄加揣测,无凭无据,巫崖也敢在殿前声张,若是自己再年轻几岁定将这泼皮般的状告之人拉出去重打六十大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