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云飞清清嗓子,软而柔韧的音色在山林间回荡,曲风古朴,朗朗上口:“祖傲于远矣,不知子幼子夕?父尊于礼矣,望子之字迷。呼走于远兮,惜天地脉履,父之于子矣,江川若梁之下矣,天地宽平,君主上兮。”
(我不知道我的儿什么时候降生?我碍于规矩不能给你太多得溺爱,但我希望你长大后能有自己的功绩。我希望你能去更远的地方领略江河壮丽,我虽不能在路途上关照你,但我希望我以前走过的路上的朋友能关照你若在家里一般。)
朱砂倾听,曲子很清水,适合儿童吟唱,让曲云飞唱来也特意有些童声,朱砂笑,细细想来,她所知道的儿童歌曲,似乎没有这般的,即便有类似描写似乎也没如此轻快的曲调:“你们给孩子唱这些,他能懂吗?”唱蚂蚁般虫虫多简单,还好理解。
曲云飞嗤之以鼻:“不懂了吧,这些曲了就是让小孩来唱的,曲风一定要让他们容易记忆,这样他们才能体会父恩如山。”
朱砂突然想起,有一曲叫‘我的好妈妈’是不是要唱给曲折听:“孩子给我,我再给儿子唱一首。”
曲云飞不给:“风寒还没好,不用逞能,万一你把我儿子摔着,我找谁讲理。”
朱砂闻言顿怒:“我风寒怨谁?是谁昨晚把被子卷走了!曲云飞!我到现在才知道原来你也没安全感、性格自我且受过伤!”
曲云飞看着她:“谁说的?我不就抢了你的被子你从哪来这么多话。”
“研究证明,晚上睡觉贪被子的人十九八九需要温暖,来,我给你点温暖。”
曲云飞赶紧把她拦在一臂之外,越想越荒谬:“谁的研究?谁天天没事看人睡觉还问人裹被子的原因?这人问了对少人?有全大陆的一半吗?且这一半人还活着吗?如果没有,请这位吃饱没事的别弄这些没有依据的理论!我就不能是习惯吗?我就不能是想让你感冒吗?或者就不能是意外?”
朱砂赶紧投降,她说不过曲云飞,强词夺理的本事谁有人家在行:“人人都说才算吗?也没人大喊春日耕种,为什么人还春日耕种?难道因为说过的人死了,春日耕种就是错的,就需要再次研究?”朱砂说完才发现自己嘴欠,竟然反驳了。
曲云飞不怕朱砂的大道理,朱砂的道理华而不实不经推敲:“比错事件存在的方式了,你不能拿锄头和饭菜衡量它们同时存在的价值。耕种是操作,是技艺是可触碰可观之的存在;而抱锦被得出是思想是追去是潜在的思想,思想和实质存在怎可同日而比,思想当然要人在才在,人死而亡。”
朱砂再次怀疑自己的智力,身为多年的博士生导师,带过数千学子,什么样的没见过,就没见过如此胡搅蛮缠的,且你明知道他不对还没有能力说服他,那种无力感几乎让朱砂抓狂!
曲云飞见她目瞪口呆,想说又挖不出词的样子就想笑,朱砂这个样子的时候最可爱。
朱砂见曲云飞笑,更加挑衅了自己的智力,经过科学研究的成果怎么能被他如此质疑!:“你听着,人死不是思想的覆灭,有种说法叫传承,就是说前人的经验和思想对后世具有学习和借鉴的意义。”
“只是借鉴和学习?没说一定有正确性。”曲云飞料定思想这种存在没有决定,总之他卷走被子绝对不是狗屁的三个结论之一,他一定要把得出此结论的论人给论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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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更,二更会很晚(一定要更出二更,否则懒病该犯了,大家晚安,有票就来,无不求)
160千寒
曲折咬着指头盯着他的爹爹和太后,听着他们能说出那么多字的话,既羡慕又嫉妒。
朱砂受不了曲云飞的胡搅蛮缠,曲云飞认定不可能的事,即便亲眼所见他也有无数种自欺欺人的论调:“你说不是就不是。”
曲云飞诧异,这么快弃械投降了?他还没引经据典、论古说今,岂不是房事行了一半卡在了中间。不行,不行,一定要把心里的邪火发出来:“我一直想问,你这些没有依据的依据从何得来?且每次都说的那么自信,似乎真是铁律金法一般?”
朱砂看他一眼神情淡然,本不想再开口,但看着他眼巴巴的等待,勉强道:“你不相信,何必再问?”
“你说,信不信在我。”
曲折突然伸出手让朱砂抱抱。
朱砂受宠若惊的接过来,亲亲儿子红扑扑的小脸:“这就是母子天性,感性学范畴之一。”
曲云飞让她来重量级的,曲折的行为没有参考价值。
朱砂看着曲云飞全面戒备,随时准备与自己一战的样子,心里顿觉痒,她也很想试试古代哲学的魅力,中国能出子房、庄子那样的圣人,大夏也有哲学名家:“好,我们来论证思想的深度,就是你不屑挖掘的卷走被子的深沉意义。
‘思想’是唯一不受身体、外在物体、或者电磁干扰而改变与扼杀的存在,它是人的潜意识,你不用知道,但它不知不觉间影响你的行为。
先说思想不受控制,比如你能控制万物,驱使兽类,但你不能控制思想,你可以不吃饭,但你不能拒绝想念吃饭的场景,你可以不恋爱,但我一定不受你控制的出现。
思想凌驾与身体本身后,称之为信念,信念可以作用于万物然后成型形态,比如每段历史时期都有它独特的民风,那便是信念,信念越强盛,出现的名人、艺技、慷慨之士越多,反之亦然,我们称此种现在为精神作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