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之紫敏感的向后看去。
郑贵人立即垂下头擦干眼角的泪水。
夏之紫眉头皱的更紧:“荣安,查一下那个妇人是谁?”希望不是它国对付母后的奸细,想到这里夏之紫心里一紧,‘奸细’绝对不能留太后独自在这里。
郑贵人没有一刻像现在这般想接近她儿子,哪怕不相认,只希望儿子受委屈时能有个安慰他的人。
夜深人静时,一座不起眼的院落内,郑贵人严肃的看着守护了自己多年的老公公:“我想去宫里。”
公公心里微惊,吓的心脏发颤:“夫人,您不要命啦。”说着急忙关上房门:“那可是龙虎之地。”
郑贵人十分坚持:“我知道,可我顾不了那么多,如果我不能看到皇儿,我会以为朱砂想把他害死。”
老公公急忙捂住她的嘴,后觉得冒犯快速松开:“夫人,那人的名字也是咱么能说的,您别听外面胡说,皇上他好的很,以往的留言比现在还猖獗,不是都没事吗?夫人,您别自己乱了阵脚。”
郑贵人无畏的冷笑:“你怕她朱砂我不怕,当年若不是她我也不会落得如此地步,这么多年我什么都不求,一心只希望她善待我的孩子,可是如今……”
老公公慌忙解释:“如今也挺好,皇上您不是见了吗,长的好文采好,所有人都夸皇上贤明。”
“不对,我要亲眼证实,你不知道我今天听到了什么,我……我不希望我儿子像我当年一样委曲求全,以为退让能换来他的回心转意,想不到却是一杯毒酒。”
郑贵人似乎想起了不愿想的往事,情绪有些激动:“当年如果不是皇儿哭闹,引出了先帝的一点怜悯,我早就死了!一个死人再也看不到我的皇儿!那样心狠的女人,她抢了我的夫君不算还抢我的儿子!她抢了我儿……”郑贵人不合时宜的眼睛通红。
李公公见事不好着急的安抚:“夫人,您冷静,夫人,您忘了您以前的话……您说过儿孙自有儿孙福,您说过不计较那么多……”李公公心急的跪下,害怕夫人做出冲动的决定:“夫人,如果你出现,皇上怎么办?她可是太后,先帝亲封的太后!”
150两母遇
郑贵人颓然跌坐:“那我就这样看着,看着那个女人……”
“不会,不是您想的那样。”李公公尽量安抚她:“夫人,您冷静,您忘了您以前的话……您说过儿孙自有儿孙福,您说过不计较那么多……”李公公心急的跪着:“夫人,她若有二心,何必等皇上亲政,夫人,您想多了,您只是一时蒙蔽了头脑,您再好好想想……”您不是看不清形势的人。
郑贵人能怎么想,她只能苦涩的冷笑:“你不知道,你根本不懂我担心什么……他是那么敬重那个女人……
今天在集市上他为那个女人挑选扇面,他竟然为害死他生母的女人挑选扇子……知道我心里有多痛吗……我看着他,我多希望那面扇子是给我的……本来就该是给我的,我不要荣华不要富贵,只是希望他叫我一声娘,像普通人家的孩子一样,能陪我说说话。”
李公公懂,可这不是她该求的:“夫人,您静一静吧,不该咱们说的话咱们烂死在肚子里。”
郑贵人悲哀的苦笑:“我不认他,我不是为了认他,我可以为婢,我可以进宫伺候人,只求多看他两眼,知道他好不好,小李子,你成全我吧,我不回让他发现,不会让那个女人知道,我什么都不求,我只是想陪着他。”
李公公躲开郑贵人祈求的目光,无能为力的垂下头。
郑贵人突然开始发笑,笑声无力悲切。她不断的自问,为什么抛下他,为什么当初不带着他离开,死了?当她死了,为了儿子她只能死了……
朱砂默不作声的抚弄着紫儿送来的扇子,扇面十分雅致做工亦见巧妙、偶风做起还有一缕幽香,不错的扇子,只是配上属下的汇报就不怎么美了。
万福俯身待答:“请太后示下。”
朱砂把玩着扇子,反复的思量,毕竟是紫儿的一份孝心,如果仓促处理岂不是伤了孩子的心,就算孩子无心总有人等的迫不及待,朱砂状似无所谓的问:“她真那么说?”
“回太后,千真万确。”
朱砂微笑,笑容雍容、无争无求:“急什么,她不是还没动,或许人家只是一时嘴快,本宫如若先发制人,岂不是被别人说成铲除异己,咱们可别冤枉了好人。”朱砂语气暗讽轻蔑:“要动,也是该动的人动。”这黑锅她可不背。
万福不懂,郑贵人是皇上的生母谁敢动。
朱砂含笑而坐:“皇上处事虽然不够成熟,但他是皇上。”朱砂笑容更加好看,连看着扇子的目光也多了份欣赏:“曲折可好?”
“回太后,小公子健康活泼,调皮可爱。”
朱砂想到儿子,脸上的笑容收了几分,都是为母亲的,她多少理解郑贵人的冲动,再理智的人面对亲生骨肉也会失了分寸。对了?是谁不让她杀她来着?
朱砂想到了陆司错,忍不住又是一声叹息,陆司错是在躲她吧,封王拜相也不回来,果然是他的作风,陆司错说的对,郑贵人没必要动,她不敢踏入她的领地,可苍蝇掉进碗里即便它不吃你的食物也令人不痛快。
春江换上花茶,小心的看太后一眼,玩笑道:“太后,刚才奴婢在殿外遇到小公子了,小公子比以前漂亮了呢,奴婢觉的小公子越长越俊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