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之紫在处理奏章,偶然得空休憩却充满了忧色,太后一月未出静心殿未召见任何臣子,不知她现在如何?
荣安候在帘子外:“皇上,静安王求见。”
“进来。”
“皇上,皇陵到时行之上行。”说完,徐君恩退了下去。
夏之紫看着他离开,莫名其妙的想笑,想不到他竟如此失败?
……
七天后,队伍依照原定的速度停在了皇陵山脚下。晴朗依旧,薄云似纱。京城郊外卧野千里一江滔流的帝王埋骨地是京城风水地之龙脉,周围百里没有异家坟冢。
山脚下的小村山富庶平静,烟火燃起时霞光满布,今日这座不显山不露水的小村庄再次迎到了帝王圣驾。
帝陵山下的慕祖殿已经收拾干净,一众驻地官员候此迎驾。
路上观望帝王驾的子民越来越多,胆大的也多,他们几乎每年见一次皇帝,有些年长的村民甚至是从帝王孩童时代一直到皇帝建功立业,对皇帝没来由的生出一种自己祖先般的自豪感。不乏有大着胆子张望的人。
人群中不起眼的小角落内,一个胖壮的妇人抱着一篮子鸡蛋半蹲在人群中迎驾,待御撵走过她才抬起头看向顶金光璀璨的龙驾。
车队缓缓的停下。
众人齐齐垂头,虽然想一睹圣颜人很多,但有胆色的人很少。
夏之紫身着龙袍,脚踏祥云靴,意气风发的少年风姿中还有五分沉稳深邃。他走出龙撵,看眼绵延绿意的高山,转身向后面走去。
京师御政军紧随其侧。
夏之紫行至凤撵前,身躯微弯,恭谦有礼:“母后,前方不宜车马,请母后随儿臣步行。”
春江跳下马车,掀开车帘弯腰行礼:“太后。”
朱砂一袭暗蓝色的宫装,素手从帘幕中伸出。
夏之紫上前一步,递出左手,紧张的目光谦卑。
朱砂半搭着胸前的珠饰,右手停了一下,还是搭在了来者的臂上。
夏之紫手指微紧,吐出一口浊气安了心:“母后,小心。”
众臣跪:“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一个月来即流言层出后,太后第一次在众人面前露面,惹的诸方大臣想看又不敢冲撞圣驾。
朱砂未看夏之紫,眺望远处的娇媚翠绿,生出几许豁达:“皇帝带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