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砂不自觉的睁开眼,睫毛划过他的胸膛,又眷恋的靠上去,听他提到皇上心里有些介怀:“过一阵在再说。”
曲云飞手上的动作一顿:“过一阵子是什么时候?小折也很需要你,小折很快就会长大,难道让她见了你叫太后吗?”
朱砂推开曲云飞转向另一边:“我困了,下次再说。”
曲云飞把她翻过来,毯子剥落一旁,露出她有些青紫的肩膀,曲云飞此刻没有任何欲念,认真的看着她:“朱砂,你是不是觉的我很烦,可我们不小了,我今年三十六,夏朝人的寿命不过短短六十几年,我没那么多时间耗在政务上,我知道我不该贪求,你肯给我机会陪着你,我很感激,但是朱砂,我希望你能多陪陪我还有小折,我不希望你的后半生还有一半的时间让曲折没有机会叫你母亲。”
朱砂看着他认真的样子,眼里突然多了丝落寞,这里是夏国不是二十一世纪,曲云飞的年龄放在当代还是可以当黄金单生汉,想嫁给他的人一定很多,可在夏国他已经步入生的另一半旅途并已经走过了六个年头:“让我想想,现在国库空虚,商政如果处理不好会殃及国本,再等一年。”
曲云飞放开她的肩躺在另一边:“国家有处理不完的事,你不可能面面俱到,还是你觉的我们就不该在一起,你始终都该是太后站在夏国的最顶端,一辈子不走出你的皇城。”
朱砂察觉出他生气,翻过身趴在他胸口看着他,冰凉的发丝垂在他胸前,隐隐露出的肌肤让曲云飞目光恍惚了片刻又坚定的稳住,这件事他没打算妥协。
朱砂认真的看着他,下巴抵着他的胸膛真诚的道:“云飞,如果不是你,我真没想过离开皇宫,我从出现在这里,就被安排进入那座宫城,我学习的所有礼节都为了迎合皇上,我从小到大所有的记忆都在那里,所有快乐的不快乐的都在那里。
我非常荣幸夏朝能在我手里兴盛,我不否认我也有些走入了所有帝王都会有的误区,希望证明自己的价值希望永远受人爱戴,希望长生不老永远享受这份荣耀,希望在我生命无法企及的将来能在史书上刻下最深沉的一笔,我是个俗人,没有抛开我作为人的贪欲,呵呵,不过幸好,我知道没有不死的帝王、没有不灭亡的江山、没有不被推翻的里程碑……”
朱砂突然更加落寞,其实她有一点没说,她想证明她存在着,脑海里的另一片记忆才是梦境,三十年来无人和她说起‘家乡’无人知道有个所谓的先进,慢慢的她的记忆被时间磨平。
这种感觉像是一个人被关进了没有一丝缝隙的房子里,没有阳光、没有食物、没有人、什么都没有、无论怎么喊也看不到一个熟知的生命,扭曲着她心底的彷徨,那段时间甚至让她几乎崩溃。
如今三十年过去了,仿佛那四十年的经历才是梦里的一个影像,深沉的孤独感让她只能活在当下,告诉自己,她是朱砂,夏朝的太后,仅此而已。
曲云飞伸出手摸摸她的脸颊,他从来都知道她不是圣人:“那我在你生命中被放在什么位置?”曲云飞问完紧张的盯着她。
朱砂看着他,突然笑了:“你啊……”朱砂握住他的手放在胸口:“或许在这里……”
曲云飞顿时翻身把她压在身下,眼里闪着压制不住的欲念,但还是极力克制,忍不住自己跟自己较劲的问:“如果没有我,你会养男宠吗?”他突然觉的朱砂根本不是一个会受制度影像的太后。
朱砂突然很认真的想这个问题,然后哈哈一笑:“会!”凭什么让她守活寡。
曲云飞立即不依不饶把毯子懵她脑袋上:“闷死你!我看你怎么找男宠。”
朱砂急忙讨饶,闷闷的声音弱弱的传出,真真切切的带着认错的诚意。
曲云飞勉强放过她,忍不住让她保证:“你现在有我,有小折,所以你只能有我有小折,至于外面那两位妖男,你看也不能看一眼,他们就是再年轻也不适合你这位老牛去啃,知道吗!”
朱砂忍不住提醒:“你的意思是,我这颗嫩草就适合你这头老头来啃。”
曲云飞无语:“你二十九了,能当他们的妈,别以为自己还有吸引力,除了我这种眼神不好的,没人愿意要你。”
“你确定?”
曲云飞压住她顿时上下其手:“我很确定,你是我的!”
“呵呵,呵呵,别挠……痒……呵呵……”朱砂笑的脸色绯红,毯子已经在曲云飞的胡闹中没什么作用。
曲云飞的目光突然炽热,他停下手里的动作,突然稳住她,手有技巧的撩拨。
朱砂突然握住他的手:“别闹了,多了对身体不好。”
曲云飞撞墙的心都有:“太后!麻烦你想想我吃了多久的素!”
朱砂不好意思的放手:“忘了。”
“你敢忘,这次让你深刻的记住。”
“轻点……你又挠我!曲云飞!你不想活了……嗯……”
月亮挂上树梢,清风吹来难得的凉意,放养的鸭子们在水里嘎嘎的乱叫,灯笼酒绿的地方高朋满座,夏夜游湖的人虽然不多,却是贵公子们乐死不疲的游乐。
夜晚展开了它宁静的魅力,吸引着所有乘凉的人们。
生莲换上了干净的的衣服,身上还有一处小小的补丁,这是他初进添香楼时穿的,如今也只有这一件衣服没有浓重的粉脂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