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帆见他出来非常激动地捅捅兄弟:“就他!就是他!像个傻子一样弹劾太后的用度,嘿嘿,当时差点没把我笑死,老兄,你真该看看当时他的壮举,我还没见过这么傻的大臣。”
荣安浮尘一扫,高声道——“皇上传苗行走、沈行走觐见!”
陆司错低着头饶过窃窃私语的同僚,苦笑的出来皇宫,为官这么多年,从未像这一刻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他的无能可笑,说来汗颜,除了在金国受到君主的厚爱外,他从未在这里收到该有的重视,可这里却是他的家有他想着的人。
陆司错打起精神坦然接受此刻的失败,决定以后真真切切的为朱砂多想。最重要的是,皇上此时很敬重太后,希望他一如既往下去。
……
夏之安带着驸马进宫了,一身已婚装扮的夏之安透着小女人的幸福和红润:“参见母后,母后金安。”
朱砂满意的望着女儿再看看一旁玉树凌风的女婿,满意的点头:“好,回来就好,到母后这里坐。”
夏之顺风一般的闯进来,兴奋的撞姐姐怀里,不管不顾的诉苦:“姐姐,我好想你,想的我吃不下饭睡不着觉,姐姐你终于回来了!以后都不要走了好吗,留在宫里陪我和母后行不行。”
曲典墨急忙扶住险些被撞倒的夏之安,关心的道:“公主小心。”
夏之安愣了一下,诧异的看他一眼,想起是在母后面前不自觉的发笑,他还真会演戏。
朱砂会心一笑:“行了,你姐姐刚回来瞧你哭哭啼啼的样子,都到母后这里来,让母后看看小安长胖了吗?”
曲典墨候在一旁低着头站着,太后今天穿的是正统宫装,脸上的妆容很淡,发饰简单却不失威严,虽然不如上次见时令人心颤,可典墨莫名的心安,至少此刻的太后一派天家威严,让他不至于少了分寸。
夏之顺经过曲典墨身边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如果不是他抢走她姐姐,她姐姐也不回离开她。
曲典墨当没看见顺公主的不友善,以顺公主的脾气该头疼的是徐天放,将来刁蛮婆婆碰到刁蛮儿媳,徐家一定又是京城的一出好戏。
夏之顺狠狠的瞪他一眼:“看什么看!小心本公主把你眼珠子挖出来喂狗!”
“胡闹!”朱砂瞬间拽过夏之顺恼怒的训她:“曲修正是你的长者,怎么能如此放肆。”转而歉意的看向曲典墨:“都怪本宫平日把她们宠坏了,曲修正别放在心上。”
夏之顺气鼓鼓的嘟起小嘴。
夏之安失笑,拉着她坐自己旁边:“你看你,我不是回来了吗,别让你看了笑话。”
曲典墨拱手:“顺公主聪明伶俐,臣有幸得公主诚心相待是微臣的荣幸,太后不比挂心。”
朱砂闻言更加满意,不愧是曲家的少爷,果然进退有度。
夏之风带着妹妹们进来,瞄了眼偷跑的妹妹无言以对:“儿臣参见太后,儿臣照看妹妹不利,请母后责罚。”
夏之顺小嘴又嘟起来:“哪有,我是太想见姐姐了,母后,你下旨让姐姐留在宫里好不好,好不好吗?”
曲典墨闻言突然拱手道:“太后,既然小公主想念安公主,不如让安公主陪小公主在宫里住几天,安公主这些天离开皇宫万分想念太后,平日茶饭不思,微臣担心公主盼出病来。”
朱砂悄然看向曲典墨。
曲典墨态度如常,眉宇间充满了对公主的担心,似乎不舍又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朱砂转向夏之安,见她眉宇依旧,隐隐有疲倦之色,张口道:“既然如此,就留安公主住几天好了。”
夏之顺闻言高兴的叽叽喳喳乱叫。
夏之安看了曲典墨一眼,避开母后的打量才敢露出一丝伤怀之色。
……
曲云飞正跟徐君恩谈事情,听到属下来报,笑的无比讽刺:“徐熊,陆司错这种人才举世罕见,他还真去找太后了,你说,你怎么就有如此有病的兄弟,兄弟甘拜下风。”
徐君恩闻言感慨的赔笑:“曲云飞,陆司错只是有些吹毛求疵,他没有恶意,何况没人告诉他怎么回事他怎么知道,说到底你们别总排斥他,他也不至于在朝堂上闹出笑话。”
曲云飞不屑于故:“想不闹笑话,他就要学会老实听话,当年谁不是从笑话的路上走过来的,抗的住了就是那么回事,下次你告诉他,让他长个心眼别像个傻瓜。”
徐君恩闻言,忍不住劝道:“云飞,他不容易,你放下成见帮帮他,就算不帮别总使绊子,他跟我同岁,干不了几年了,再遇到你们这样的大臣,不是挤兑吗。曲云飞,得饶人处且饶人。”
曲云飞喝杯茶嘴角邪魅的扬起:“见到同病相怜的人舍不得了。”
徐君恩闻言撇开头不再提,他傻了才相信曲云飞能动之以情:“出兵的事咱们从长计议,今日累了,告辞。”
曲云飞无所谓:“送客。”徐熊长本事了,没事还闹个小脾气。
……
凶猛的虎头雕刻镇守在夏国第一武将徐君恩的府邸,巍峨大气的风格彰显着一代武臣的尚武风气,这里绿瓦虎刻,屋檐的浮雕是一幅幅活灵活现的虎头问鼎。
徐天放吃了晚膳刚打算出去,
徐夫人带着丫头堵在书房之外,四十多岁的徐夫人早已没有姿色,也不屑在坐几年前借刀杀人的把戏,现在的她是徐家堂堂正正的女主人,她想谁死不用借助他人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