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江突然发难:“放肆!到了夏国就要守夏国的规矩!就算你哥哥见了我朝太后也不敢口出狂言!你算……”
朱砂制止住春江,看着金冉平静的问:“规矩学了吗?”
金冉嚣张跋扈的仰起头:“我今天刚跟皇上讨了旨意,他说我不用学你们夏国的规矩。”
朱砂依然平静的看着她,声音其冷无比:“所以,你见了本宫也可以不跪?”
沈如叶身体一僵,战战兢兢的跪着。
金冉硬着头皮看着太后:“难道太后非要让人跪吗,我从心里敬你,不比她们跪的虚伪更有说服力,我听哥哥说您矫勇善战,是夏国安邦定国的第一太后,我很小的时候哥哥就告诉我,做女人就要有你的智谋和手段才算不枉此生,我一直引以为戒,所以太后,我可以不跪你吗?”
朱砂重新拨弄手里的佛珠,看着眼前年轻漂亮不染纤尘的女孩,被说的心里一动,果然漂亮,有两把刷子,送来这里迷惑皇上也算是一枝独秀:“来人啊!金国公主目无法纪,以下犯上,给本宫打到她脱下那层皮会说千岁为止!”
众人一愣!为什么!但七八个侍卫瞬间上前按住金冉。
金冉猛然回国神,奋力反抗,凭什么!
永寿目光狠毒的走过去,一脚踢在她的身上。
金冉痛苦的缩卷着没了动静。
侍卫把她驾起来,直接杖刑。
沈如叶皱着眉看着地面,心里有丝害怕,她首次见太后发火惩戒下人,可心里却抹不透太后为何动怒,金冉说错了什么?
朱砂冷冷的看着金冉,能被金国评价为第一公主果然不同凡响,金朔把她放在这里想做什吗,窃取机密?监视皇帝?这位人称第一女将的公主会天真到跟她谈什么敬重不敬重,当她朱砂这些年白活了吗,她玩手段的时候金冉还没出生呢!
朱砂看着金冉倔强的瞪她的眼睛,嘴角扬起一抹宠溺的笑,果然是天生的戏子,这个时候还有闲情展现她委屈不服输的性格,想让自己同情她吗?可惜,她从不懂手下留情怎么写,即便错杀一千也不放过一个。
侍卫一板子一板子的打着,每一下都力道很足,下手狠辣,不一会血就印了出来。
金冉的侍女见状想去搬救兵,春月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小丫头吓的不敢再跑,哭着跟她的主子用她们的语言交流什么。
春江皱眉,看眼太后,她相信太后听的懂。
朱砂也不拦着,任她们主仆叽里呱啦的说完,朱砂却突然想到什么般,拨弄着佛珠悄然的移开点目光,潜意识里她知道杀生对胎教不好,朱砂汗颜,心想不足三个月还听不到声音吧,于是朱砂又移回目光,冷冷的看着她们。
沈如叶见出血了,脸色顿时发白,她们想教训金冉不假,可她正得隆宠,万一让皇上知道……怎么办……沈如叶悄然的看眼曲典心。
曲典心态度如常的跪着,看不出任何心虚和担心,沈如叶不禁佩服了几分,不愧是曲家出来的千金,比她们更适应宫里的生活。
朱砂看着脸色渐渐发白的金冉,左手无意识的放在腹部,随后又自嘲的移开,这点场面都能吓死就不配做她朱砂的孩子!
当第三十大板拍下,金冉已经脸色苍白神志不清,金冉突然小声的说了什么,一旁的侍卫突然来报:“金贵人放弃金国服侍以后学习夏朝尊卑见了太后行礼。”
朱砂点点头,满意的让侍卫住手,在朱砂眼里,就算金冉想窃取夏国什么,也该穿着她夏国的衣服习着夏国的文字再放肆,否则别怪她看不上她那点伎俩。
沈如叶、曲典心的身形一僵,她们距离金冉最近,刚才金冉明明说的是金语,太后身边的卫竟然听得懂,心里不禁对太后多了丝惧意。
金冉被抬走后,朱砂冷下脸看着曲典心和沈如叶,脸色同样不善:“利用本宫以前,先看看你们有没有瞒过我的能力,如果没有,何必自取屈辱,同在宫中,连个外邦女人都容不下,以后你们是不是想窝里斗!”
曲典心颤抖的跪着:“太后饶命,臣妾思虑不周,妄自尊大,请太后责罚。”
沈如叶急忙磕头认错:“太后饶命,臣妾一时鬼迷心窍,请太后看在我和曲妹妹平时还算本分的份上绕过臣妾吧。”
春江摇摇头,心里对她们的行为不耻,这些小算计太后看的太多,从深受其害到应对自如,至于她们还嫩的很。
朱砂严厉道:“既然两位的脑子都用在了逞凶斗狠上,最近一定没时间协助冬江,这样吧,你们放下手里的权利老实的在宫里呆着,什么时候想通了什么时候再说,拉下去。”朱砂说完率先转身离开。被她们闹的没了游玩的兴致。
春江扶着太后劝慰道:“太后别往心里去,朝朝如此代代相同有什么可计较的,平常人家都有妻妾相斗,更何况这里是皇宫,太后就当闲了看戏了,别为了这点小事伤了凤体。”
春月在另一边宽慰道:“就是,以奴婢看,任她们有通天的本领也跳不出太后的管辖。”
朱砂苦笑,她可没说话,这些丫头一个个到嘴甜:“到底还是缺个皇后。”朱砂猛然想到金国,看眼春江:“传徐天初进京。”
“是。”
朱砂嘴角冷冷的扬起,幸亏那小丫头提醒,要不然她都忘了这么重要的事了,敢刺杀她儿子还想安然无恙?当她夏国是软柿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