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司错是先帝时的臣子,雄才伟略、才学出众、是京城首屈一指的才子,他年少有为、是稀世之才,当年与曲太督的父亲争过状元之名,结果令尊屈居榜眼。”沈判院见情况不对急忙补了句:“不过我们还是习惯说令尊是状元,陆司错是先帝最宠爱的臣子,但因为太后的关系,先帝后来过陆司错并不好。”提到这件事,沈判院有点惋惜。
曲云飞微微蹙眉,脸色十分不善,他就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想到陆司错刚刚与太后对话的口气,气不打一处来:“先帝和一个臣子能有什么矛盾!不喜欢直接砍了就是。”
沈判院心想以为每个人都是你吗:“曲太督,接下来的话,说出来或许对太后不敬,您确定您要听吗?”身判院看眼自己周围,发现都是知道过去事的一些老臣,放心的问了。
曲云飞冷哼一声:“有什么不能说的,我还能杀了你们炖肉吗!”
沈判院叹口气:“曲太督,说来话长,当年陆司错跟您一样,有地位有学识是朝中除曲继盛老爷子外最有才学的臣子,他待人宽厚学识渊博,素有夏国第一圣的美誉,他和徐君恩徐将军文武双合,是纵横夏国抵御外敌的强将,想必曲太督当年多少听说过陆司错的往事。”
听说个屁!谁有闲情听一个跳梁小丑做过什么!
沈判院擦擦额头上的汗继续:“
当年太后正当年华,陆大人风流倜傥,太后的学识和容貌放眼夏国谁人能及,但先帝年迈太后还小,先帝见太后和陆大人在一起的时间多了难免猜忌,从此开始疏远陆大人,每次早朝还变着法的羞辱陆大人,本来先帝只是在口头上不给陆大人留颜面,可后来的一件事让皇上彻底动怒。”
沈判院见曲云飞并没有发怒的迹象,小心的继续:“当初,皇上想看太后跳舞,太后不知为什么不跳,皇上一气之下把太后推进——”
曲云飞心烦道:“过,这个本官听过。”
沈判院表情突然严肃的认真道:“曲太督,您没听过,你只知道陆大人跟着跳了下去,不知道,太后想把自己淹死在荷花池,才有了皇上信以为的猜测。”
曲云飞一惊:“你说她想把自己淹死在里面,不是,本官的意思是说太后竟然轻生!”她怎么看也不像是那种人。
沈判院接着道:“估计太后以为在里面泡久了有好处,谁知道呢,但后来微臣才知道陆大人不出来是不会游泳,太后不出来是总想着什么死一次什么的,可皇上就以为陆大人和太后要殉情——”沈判院偷偷看眼曲太督,见他脸色突然隐瞒,心想曲大人果然担心自己地位不保:“所以先帝对陆大人除了言语上的苛责变成了真的动手,如今,陆大人身上的毛病都是当年落下的。”
曲云飞脸色十分难看,说不上怎么了就是觉得浑身不舒服:“他不是滚了吗!为什么现在还回来!”殉情!滚!殉情也轮不到他。
余展小心的吸口气,悄悄躲到角落里。
沈判院继续道:“陆大人在先帝时候很得太后的心,太后更是赋予他很大的官职,可不知为什么陆大人和太后在政事上的看法发生了分歧,所以陆大人不得不暗走它乡。”
曲云飞眉头皱的更紧,直觉认为朱砂和陆司错之间没他们说的那么轻松,凭朱砂对陆司错的说话方式,就能看出朱砂多看重陆司错。
曲云飞本以为他多心的想法,站不住脚跟了,他不知道该先吃醋还是该先扫平障碍,他甚至怕陆司错和朱砂走到了他走的那一步,可又突然觉得不可能,那个时候先帝还在,纵然陆司错有十个胆子也不敢对朱砂不敬!
曲云飞突然有种危机意识,他如果跟朱砂闹别扭,某些人会不会趁虚而入,陆司错和朱砂到底什么关系!他们真的像这个些人说的一样没有任何关系?如果没有先帝怎么可能动怒!
曲云飞想到这里,猛然想起一个人来,甩下众人瞬间不见。
余展松口气,吩咐众位大臣回去,如今皇上莫名遇刺、上调官员被弹劾、曲太督看起来又不对劲、曲典墨盯他们盯的又紧,如今又出来陆司错希望一切能平安过去。
曲云飞直接向徐府飞去,几个起落间已经等在徐君恩的书房,随着时间的流逝,曲云飞脸色越来越难看、心眼越来越小。
傍晚的时候,徐君恩推开书房门,猛然看到黑暗里的身影,险些没有吓死:“你怎么不出声!神经病。”
曲云飞冷冷的扬眉:“我怎么敢叨扰你和老兄弟相会,怎么,去告状的效果如何,他有没有对你感激涕零,顺便拟定一个对付我的完美计划。”
徐君恩察觉出曲云飞来者不善,心里有些打鼓,曲云飞知道了多少?徐君恩燃起火石,点燃了房里的烛火,书房里顿时亮了起来:“你这么晚了等在这里就是为了说这些?”
曲云飞不懈的看着他:“他回来了,你果然不一样了,是不是认为太后宠的他,早晚会费了这个不重要的人!徐君恩我警告你!我曲云飞的女人谁也别想动!”
徐君恩心想果然都听说了,但他还能等在这里估计知道的也不多,他料想曲云飞没胆子跟太后求证,曲云飞虽然看着万事都不在意,但是对太后曲云飞没有那么大把握。
徐君恩悄然放下心,试着跟他沟通:“曲祖宗,为了这点小事你至于这么大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