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上书房内:夏之紫平静的接受众臣的态度,他看着书桌上奏请的折子,心里同样震惊,母后竟然真的做了!从小到大,他似乎从未见母后用过怀柔政策,这份魄力,他要练到什么时候。
夏之紫拨弄着手里的佛珠,手里的折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
……
虎啸虎威的徐家府邸内。
徐君恩对着徐家的战刀久久不语,十年的静待却不曾想骨子里的血气对杀戮毫不陌生,她也还是一样,虽然骑马的功力退步但心思一样的慎密,如果他在,大概又要唉声叹气。
徐天放小心的推门进来,表情虽然严肃可手里布满汗水:“爹,儿臣有事要问?”
徐君恩收回思绪:“说。”
“爹就不怕弄巧成拙。”万一金朔亲自回来压阵,雪城之战一定会演变成持久战役。
徐君恩抚弄着御赐的刀身,肯定的开口:“她从来没有错过。”
徐天放垂下头,在爹爹那一代人眼里,太后等同与无所不能,但太后毕竟是太后,足不出宫,行不离京,身为武将,他们不是更该为太后提出更委托更安全的建议:“这次太后赌赢了。”
徐君恩突然笑了:“在你眼里她是靠运气的人吗!”孩子就是孩子,宁愿相信自己想法正确也不愿认定他们技不如人,但现实往往很残酷:“太后从来不赌,别忘了你出生的时候太后已经披上战甲,你开始学说话的时候,太后已经临朝,在你还不知君臣是何时,她已经拉四臣下马!大夏朝有一半是她的天下。”
徐天放不懂,不懂父亲的荣耀来自哪里,在他们这一代人看来,太后是相当可怕女人,没人敢触碰她的底线就算是皇上也不行,不明白为何他们那一代的人提起太后却是那样的敬仰:“天初回来后将调任什么?”
“太后自有安排。”
徐天放知道父亲不愿说了,他默默的退出了,同样惊叹与太后的威慑却做不来肝胆涂地的追随,或许是无法企及的年代和高度。
……
千阙楼内,一名青衫男子端详着手里的信件又轻轻合上,眼里顿时充满了无限的哀伤,惊的天地落泪:“难怪如此……我竟然……”
瑞引见状急忙诱惑:“主子,夏朝不是故意的……他们就是兴兵的时候不小心没让坏人回来……”
瑞鹤仙幽怨的敲击着光洁的桌面,眼里散发着孩子般的童真:“生命是用来关怀的……本主平日连一只蚊子也舍不得捏死……”
“是,主子最慈悲。”殊不知陆地上至今为止最惨烈的战役就是夏、金、千打的,装什么好人。
瑞鹤仙抵着下巴,忧伤的看着远方,何种狠心的人竟忍心践踏如此美好的河山,血染江山的功绩就那么有诱惑力吗?哪种生命不是一种姿态何须如此残忍。
“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