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那一刻,夏忧好怕她会因为这不是她男朋友送的而觉得反感。
直到看到她脸庞上漾起的发自内心的感动和喜悦,她才亦感受到了付出后的幸福的满足感。
她依稀记得她们在放学后的促膝交谈。
&ldo;夏忧,你既然自作主张改了自己的姓,为什么不干脆连名字也一起改掉?一个&lso;忧&rso;字,显得多不吉利,总感觉会被这样的名字挡住好运气似的。&rdo;
她清淡的笑着:&ldo;命运这种事,怎么会是改了个名字就能扭转的?&rdo;
&ldo;那又为什么要改掉自己的姓?&rdo;
她仍是笑着,却让人觉得愈发的遥远:&ldo;因为从很久以前开始大概姓就是我和那个生我的男人唯一的牵绊了,现在改掉了,也就和他彻底了断了关系。&rdo;
唯一一个好朋友,用这种在夏忧看来几乎可称得上是不负责任的方式惨死在她眼前,这件事对夏忧的打击很大,因为她很清楚的知道那个女孩绝对是个纯洁的女孩,可能连她自己都想不通为什么自己的身体会那样的吧?那个男的真是白痴,一点常识都没有,还当自己是情圣!男人永远都是对女人要求严格而自己却完全无视任何的规范。
那时候,她便知道了,男人是有处女情结的,而她却经历过一些在别人眼里可能算是十分不幸的事。
那是两年前,她清楚的记得那是她十五岁生日那天,虽然生日对她来说没有什么特殊的意义,但是人总是会多少觉得那天对于自己有些什么不一样的,虽然真的并没有什么不一样。
那天,她和往常一样下了晚自习往家走,像她这样不好打扮,永远将自己用老土的学校制服包裹起来的女生,一向是不会有任何人注意到的。可是,就在那天,当她途径一个走了无数次的电话亭时,却被人用力的掩住了嘴巴一下拉扯进去。
她只听到一声伴着粗重喘息的话音:&ldo;我很难受‐‐&rdo;之后,她便感到自己的腰带被人蛮横的扯开,接下来是制服裤子,然后便是‐‐在她的脑筋还没有运转过来时,她便感到一种撕心裂肺的痛疼从她的□传来,瞬间蔓延至四肢百骸,她下意识的捶打面前的男人,由于昏暗的光线和他紧拥住她野蛮入侵的姿势,令她根本看不清他的脸孔,她连就这样轻易夺去自己第一次的男人的相貌都不知道,她只知道他的力气很大却不壮实,因为当她捶打他后背的时候,能感受到他的背部很硬实、瘦削,他的个子很高,此刻他因为某种不知名的原因整个人显得急切难耐又痛苦,他将她禁锢于他的身体和电话亭的玻璃壁之间,和她的身体紧密贴合,他的身体很烫很烫,湍急的汗水都将他的后背浸的湿透了。
她知道她遇到了一个饥渴的男人,这也许就是她的命吧?让她注定了无法去相信男人也是会真心对待感情的,他们都是动物,只是动物。她终于减缓了捶打他的力气,她知道事已至此,反抗并没有什么用,即使她真的能将他推开,她的清白之身也不会回来了,可是她还是本能的推挤着,也许这便是女人的悲哀吧?活在这个世界上被强大的男人压迫的悲哀,像妈妈一样,任男人宰割、予取予求。女人毕竟是弱小的,在这个时刻,曾经在考试中击败了无数男人的她哀伤的想。
压住她的男人的力量好大、也很蛮横,完全不顾忌她是初次的感受和痛苦,只是肆无忌惮的掠夺着,他只用了一只手便轻松的摆平了她胡乱挥舞的手臂,整个身体将她牢牢的锁住。在她无力的挣扎之间,她隐约从男人的身上闻到了一种很特别的淡淡的香糙味道。
这样纯洁的味道怎么会出现在一个□犯的身上?
她觉得自己一定是痛得产生了某种荒谬的错觉。
当男人撤出她身体的一瞬,她趁着他身体因为发泄完欲望而产生的片刻松懈,一把推开了他。她强忍住巨大的痛楚,夺门而出,在她推开电话亭门的一瞬,他扯住了她的袖口,她奋力的使出全身的力气甩脱了他,之后头也不回的冲进了一片漆黑的夜色之中。
从那一刻起,她知道自己的少女时代便以这种&lso;特别&rso;的方式结束了。她怕自己怀孕,于是绕道去买了紧急避孕药。药店老板看到她还穿着中学的制服,一开始并不卖给她,后来她给了他500块钱,他终于禁不住诱惑,把药拿给了她。在那一刻,她突然有点明白,妈妈为什么即使那样也舍不得离开爸爸,对于她那样一个年华不再又没有任何专长的女人来讲,依靠男人也许是她唯一的出路了吧,尤其是她一个已经过惯了奢华生活的女人来讲,有怎么能在这么大年纪的时候再重新适应清贫的生活呢?有时候,没有男人,有钱陪伴也会过得比较开心吧?钱确实是个不可或缺的生活伴侣啊!虽然,她其实觉得妈妈过得一点也不开心。
回家之后,她发现自己制服袖口的扣子掉了,她想到估计是刚刚和那个男人拉扯的时候弄掉的,她有些惋惜,那是一颗刻有华林校徽的材质特殊的纽扣,她不可能找到个一模一样的,于是,她便从小学的制服上找了个颜色看起来差不多的纽扣fèng了上去,完工之后,她很满意,只要不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继续喽~~~大家给我加油吧o
凌胥
那件事之后,加上后来好朋友的离世,使得本就封闭、不问世事的夏忧变得更加闭塞了,她甚至于患上了轻微的异性恐惧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