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艺萱咬咬唇,轻轻盈盈地走过去,挨着燕淮坐下,目光含情地望着他,娇声娇气地道:“燕总,人家嗓子都唱干了。”
燕淮侧脸。
唇角慢慢牵起。
沈艺萱眼睛一亮,还没等她说话,高高在上的男人那抹淡淡的笑意已经变成了深深的讥嘲与不屑。
他慵懒松散地靠在沙发上,漫不经心地开腔说道:“所以呢?”
轻飘飘的三个字如同一记耳光扇在沈艺萱脸上,火辣辣得痛。
男人的意思再明白不过——别太把自己当回事,她和其他所有甘愿沦为玩物的女人没有任何不同。
沈艺萱觉得轻轻挨着的燕淮胳膊像长了刺一样,扎得她无所适从。
“我,我,我去下洗手间。”
她拿着手包狼狈地站起来。
“你可以走了。”燕淮懒洋洋地道。
沈艺萱毕竟在外面还有着光鲜亮丽的明星光环,男人是想钓的,架子么又想端着的。这个男人比她想象中还要难以接近,性格也阴晴不定难以捉摸。
她心里已经有点乱了,嘴里颤颤地又说了几句好话,才仓惶离开。
包厢门被关上,几分钟后,又重新被打开。
陈贺走了进来。
灯光酒影里,燕淮伸手解开两粒衬衣纽扣,松了松,露出冷白修长脖颈。
一仰头,一杯酒又没了。
狭长的凤眸下那粒小小的泪痣妖冶异常。
啧。
看着茶几上一堆横七竖八的空酒瓶,谁能想到叱咤江湖寒塘冷月似神仙的燕淮也有为女人借酒浇愁的一天。
陈贺打开明亮的顶灯,夺过酒瓶,踩开旁边的垃圾桶,咕咚咕咚将剩下的酒液全部倒了进去。
燕淮喝酒不上脸,喝得越多脸色越白,只有眼尾泛红。这个讯号一上来,他基本离醉不远了。
“走吧,我送你回去。”他拿起燕淮的外套。
燕淮视线定在他脸上好一会儿才聚焦,“我不回家,我没醉。”
醉汉的标准台词。
“好,好,你没醉。”陈贺架着他往外走,不管燕淮说什么他都是好好好,行行行。
把人塞进副驾驶,陈贺绕过车头,拉开车门坐进去,给燕淮系上安全带。
汽车开到枫月湾公馆的时候,燕淮已经睡死了。
抓着他的手刷开指纹锁,陈贺气喘吁吁地将人弄进屋。打开冰箱拧开一瓶矿泉水,推了推靠在沙发上一动不动的人,“淮哥,淮哥,醒醒,喝点水。”
燕淮皱了皱眉,没有回应。
“商濛濛来了。”陈贺提高声音喊道。